<>“这么说,那些传说中的武器,甚至秘宝,不一定都是吟游诗人编造出来传颂英雄事迹的道具,它们的确存在,但又极难被找到,所以才成为了一代又一代的传说?”想到这个问题,托维尔赶忙问道。
“传说之所以会存在,绝对会有和它相关联的东西,就像树木不会无缘无故的枯死倒塌,鲜肉不会无缘无故的腐烂生蛆,只不过人类没有亲历这一过程,因此才会觉得不可思议。至于那些传说中的秘宝,就更加玄奇了,不过吾相信它们只要被传唱,就有其存在过的证明!”
弗拉德三世说着,扭头看向吉尔:“除了吾刚才提到的以实体存在的大秘宝,黑暗圣经中还隐藏着许多文字记录的秘法,这些东西在中古时代被认为是黑魔法,就连现在熟悉的炼金术,在那个时代也被认作邪术的一种。”
“吉尔,你觉得炼金术中什么东西最珍贵?”弗拉德三世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抛出了这个问题。
“应该……是材料吧,就像打铁的铁匠,如果遇到上好的铁矿石,那么打造出传世之物的几率就会增大许多。”吉尔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有点不确定的说道。
在初拥之前,他对炼金术的认识也只限于传言。
相传炼金术是那些异想天开的炼金术师们想要用自己配制的药水将石头转变为黄金,这就是炼金术炼金之名的由来,但是自己身边的那些炼金武器证明了这种观点只不过是人类的一厢情愿,或者说大部分人片面的认识。
如果非要说的话,炼金术应该是“精炼并发展金属超脱于法则的禁术”,但不管怎么样,想要完成炼金术都少不了四大元素和精神元素的加持。
弗拉德三世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炼金术对材料的要求的确很高,但是,最珍贵的并不是材料,而是各种神奇的配方。无论是四大元素还是第五元素,它们都存在于自然界,但是无法简单的供人类使用。炼金术的配方能够以一种掠夺的方式从自然中获取元素,然后将元素附魔于现实的物体之上,达成炼金的目的。”
“炼金术师终其一生可能只会得到寥寥几种炼金配方,鉴于他们的生命之短暂,耗尽数十年的磨炼出的作品才有流传下去的可能……作品的传递尚且如此艰难,更何况一种成熟的配方?这也是为什么这种秘术逐渐失传的原因。”
弗拉德三世说着,淡淡的叹了口气。对于这种技术,他也有着自己的野心,如果得到炼金武器的制造方法,然后武装一支这样的大军,那么他就能有和龙之氏族正面碰撞的信心。
毕竟,炼金武器是能缩短血统差距的东西!
他曾经拆解过胜利女神之吻和光辉女神之吻,想要从这两把武器上找寻制作者的信息,但是这两把剑除了独特的打造方式和花纹之外,并没有留存铭文之类的东西……除了知道这两把剑是东方炼金术大师的作品,剩下的对于弗拉德三世都是一个谜。
“大人,您说黑暗圣经中隐藏着无数的秘法,难道炼金术的配方也被它一并记载着吗?”仔细品味着弗拉德三世的话,吉尔抬起头问道。
“没错,虽然只是一个传言,但是有这么一种说法,黑暗圣经收录了这个世界上曾经出现过的所有炼金术配方,而贞德的活体炼金,绝对是其中隐藏的配方之一!”弗拉德三世的身体微微前倾,然后直视着吉尔的眼睛,他的眼中血光闪烁,透着让人不容置疑的坚定,“炼金术之所以是一种禁术,其中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它所带来的变化是不可逆的,吾知道你不愿意接受,但是,从贞德成为德拉库里的目标开始,她就已经站在了你的对立面……”
“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吉尔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愤怒的吼道。
他的情绪在崩溃的边缘,狼族的血统被他无意识的激发,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在扭曲着膨起,就在他的身体表面即将长出黑色毛发的时候,狼化的过程陡然一滞,然后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在吉尔的身后,托维尔稳稳地接住了他的身体,然后把他平放在沙发上。
“吾差点忘记了,血族虽然不能通过饮酒麻痹自己,但至少能在昏睡中暂时的逃避现实。”看着吉尔逐渐变回原样的身体,弗拉德三世靠在沙发上缓缓地说道。
“对于他来说,失去意识能稍微好受一点。”托维尔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血液,“我能感受到他的那种痛苦,就像是一时之间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一般,这种感觉在我陷入黑太子爱德华的包围时也有过。”
“那次真的多亏了莉薇安,如果不是她在之前私下联系了偌该忒援助我们,我可能就没有机会在这里和您攀谈了。”说到这里,托维尔给另一个杯子里倒满血液,然后恭敬地放在弗拉德三世面前,“虽然偌该忒那个家伙做了许多对您无礼的事情,但请您相信,他只是搞混了自己对龙之氏族的仇恨,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原谅他的失礼……”
虽然托维尔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完,但谁都能听出他的意思,他端起自己的杯子看着弗拉德三世,湖蓝色的眼眸中流露着诚恳的神色。
弗拉德三世看了看托维尔,然后伸手将自己面前的杯子缓缓拿了起来:“托维尔卿,吾的所作所为相信你看得很清楚,只要吾愿意,这个庄园中没有人可以活下去。吾会出现在法兰西,本来就有自己的目的,因此才会作为你们的盟友出现在这里。”
“吾从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也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但是面对自己的盟友,吾愿意拿出一部分诚意。”说着,他拿起杯子向托维尔示意了一下,“希望你的朋友不会辜负你的好意。”
说完,弗拉德三世将杯中的血液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放回在桌子上:“这家伙就交给你照顾了,吾要回房间准备一下,明天行动之前将衣服放在房间门口,吾会准时出发。”
“感谢您的大度,请您放心,在这段时间绝对没有人会打扰您。”托维尔说着,恭敬地鞠了一躬。
弗拉德三世点点头,然后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要准备的东西很简单,就是藏在自己房间中的那些银器。
在吉尔去女仆长嬷嬷那边打探消息的时候,弗拉德三世也趁着这个机会在城中弄了一些可能用到的东西,其中就包括数件银质的物品。那是他在凡尔赛无人的屋子中寻找到的,虽然这几天凡尔赛有不少人向城外逃窜,但大部分会将贵金属制品一同带走。
像这种放置着银器的空屋子,很可能是那些广场上死亡的人遗留下的,他们的房门就那么开着,即便如此也没有人进来拿走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在这种混乱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在乎金钱的问题了,所有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力活下去……
而这倒是为弗拉德三世提供了方便。
他关好自己的房门,然后将银器从柜子底下翻出来:两个银质的烛台,一包银币,还有好几把不同形状的银质餐刀,除此之外,柜子下面还放了一把黝黑的锉刀,这个是他从铁匠铺顺走的。
“真是精致的小玩意,如果被你的主人看到吾这么做,应该会心疼吧。”弗拉德三世拿起一根银质的烛台把玩着说道。
烛台有着相当漂亮的做工,被顺走之前摆在耶和华的画像两边,上面还插着未点燃的蜡烛,那一家的主人大概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不过很可惜,他所信仰的神并不能带给他想要的庇佑。
在桌子上铺上了一层绒布,弗拉德三世拿起锉刀对着烛台猛锉起来,银白色的粉末随着锉刀的运动掉落在绒布上,烛台也渐渐的失去了原有的形状。
除了那几把餐刀之外,烛台和银币都要锉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