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以主子最贴心的小棉袄自称的疾风非常识相地后退一步,冲着凤卿卿俯首做了个请的姿势。
凤卿卿总觉得从他这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中读出一种很草泥马的味道——
你行你上啊!
“……”
嘴角不受控制地一抽,凤卿卿表示很鄙视疾风这种关键时刻当缩头孬种的人。
不过,也正因如此,凤卿卿算是信了之前云天策口中所说的无碍。
毕竟没有几个坑爹的下属能置自己主子的性命安危于不顾。
理顺这一点,凤卿卿心中微微牵扯着的某一处总算安分下来,却被她有意忽略掉了,只微微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
抬眼对上凤渊与凤卿澜探究的目光,凤卿卿无辜地敲了两下脑门,求助道:“王爷最近身体不大好,这会儿动身不便,请爹和大哥体谅并照应一番。”
此话刚落,凤卿卿便看见凤老将军与凤卿澜二人脸上的忧郁之色散去不少。
不用说,某些人打算看好戏的愿望也落空了。
凤卿卿若有所觉地瞅了一眼比之前安分低调了不少的慕秋音与凤卿菀。
母女二人静默地站在凤渊与凤卿澜身后,距离他们不远不近。
念及这二人上次被大红袍吓得不轻,连她出阁那日也还是病恹恹地着不能下床,又不由多看了一眼。
这一看——
凤卿卿觉得,她们似乎依然心有不甘。
她不禁有些好奇,莫名有些期待这二人还能玩出什么把戏。
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凤卿卿下意识地摸了下手腕。
本该戴在那里的手链已经消失两天了。
心中疑惑不已:那肥嘟嘟的蠢蛇浪到哪里去了?
与此同时,总算被凤卿卿挂念了一小会儿的蠢蛇正盘踞在锦安城外的一座大山中,“张牙舞脑”地围着那日闯入王府乱喜堂的红狐狸,口吐人语。
“容绯衣,几年不见,你怎么越来越不中用了?”
“连个人形都化不出来了,本尊还怎么指望你去勾引主人?”
对此,被红光层层包围的红狐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依然闭着狐狸眼,凌空停在半空中。
“红狐狸,本尊跟你说话呢,你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话本尊可要另找别人了。”
“慕白那白鹤精还在为主人守身如玉吧?要不先把他唤来凑个数,好歹趁着主人还没有在那人身上泥足深陷时拉主人一把。”
“横竖那白鹤精的样貌还是不错的,都说尘世之人贪恋美色,主人与那人的孽缘之始,也不过是那人男色惑人。”
大红袍越说越觉得自己想得很有道理。
将红狐狸紧紧包围在里面的红色光罩随之剧烈地颤动了一下,摇摇欲碎。
光罩之中的容绯衣顿觉自己好不容易聚起的灵力不受控制地散如云烟。
没一会儿,光罩破碎如幻沫。
仿佛被光罩托起的容绯衣狠狠地砸向地面,却是不顾浑身像是被摔散了架的疼痛,咻地瞪向犹如话痨附身的大红袍。
狐狸眼深处的妖娆汇聚成浓烈的煞气:“赖皮蛇,你再敢说一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