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笙并不理她,径自走到小宝面前蹲了下来,怜爱的揉着它的脑袋。
小宝眯着眼睛,舒服的“嗷嗷”低叫着。
随即看向沈夕琴:“你可以跑,但在那之前你得考虑清楚了,能不能跑得过小宝,有没有那个自信躲得过它的鼻子。”
也不给沈夕琴回应的机会,离笙笑着轻声对小宝说道:“她若要跑的话,小宝就把她吃了吧!”
她说的轻描淡写,声音也是那么的轻柔,可是沈夕琴眼前浮现出的却是血淋淋的画面,是自己被眼前这个庞然大物给撕咬成渣的情景。
沈夕琴瞪着眼睛瑟瑟发抖,若不是扶着院中石桌的话,恐怕早就跌在地上了。
而她原本对于离笙的畏惧,在这一刻变成了深深的恐惧。
离笙笑着走近她,低声在她耳边低语:“五妹妹可以跑来试试。”
沈夕琴觉得她就像是个魔鬼,从地狱爬上来的魔鬼,吓的她慌忙摇头:“不,二姐,我不跑……不跑……”
离笙满意的拍着她的肩膀:“嗯,是个听话的乖孩子。”
这种情形下,不听话,难道等着被吃吗?
沈夕琴住进梅园,完全不需要人盯着,小宝每天都守在她的屋子外,让她连觉都睡不安稳。
生怕万一睡着了,这没人性的畜生会闯进来直接拿她塞牙缝。
离笙懒懒的单手托腮,闭着眼睛迷糊的问她:“玄熙若是来找你,该怎么办?”
正吃着点心,沈夕琴想也不想的脱口回答:“自然是要见他的!”
天知道她有多想念太子殿下,如此难得的机会自然是要借机促进感情的。
“啪!”
离笙右手中的戒尺毫无偏差的打在沈夕琴手臂上:“再想!”
揉着火辣辣疼痛的手臂,沈夕琴敢怒不敢言,忍着眼泪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给出答案:“不见他?”
这一次,离笙手中的戒尺没有打上来。
沈夕琴刚松了一口气,就听离笙继续问她:“为什么不见?”
“……”不是你不让见吗?
“啪!”
然后又被打了一戒尺。
“为什么不见?”
看着手臂上的红印还有青紫,沈夕琴委屈的哭了出来。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打过她,而且还是没完没了的被打。
越想越委屈,竟然就放声哭了出来:“你让那个怪物把我吃了吧!”
长痛不如短痛,被吃了也就一了百了,总强过被这样活活折磨。
“好,我就如你所愿。”
离笙没有任何迟疑的将小宝唤了过来,指着沈夕琴命令它:“把她吃了。”
小宝明显兴奋的走向沈夕琴,低吼着冲她张开了大口。
“不要!”
小宝狰狞的样子,吓的沈夕琴跪在了地上,哭着哀求:“二姐,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会乖乖听话的,绝对不再闹脾气了。”
离笙漫不经心的抠着指甲,看也不看她一眼。
“这种使小性子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我记住了……真的记住了。”
完全无视了她的痛哭流泣,离笙冷漠的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还敢说这种话,就等着做小宝的口中食吧!”
泪涕横流致使她脸上的妆容全都哭花了,看起来极其的狼狈。
离笙打着哈欠,懒懒的再次问她:“说说吧,为什么不见玄熙。”
一番搜肠刮肚之后,沈夕琴抽泣着道:“女子当有女子的骄傲和尊严,没将我放在心上的人,我自是没必要对他笑脸相迎,让他轻视于我。
他既不喜欢我,就该将他踢得远远的,然后化悲愤为动力,努力让自己站上顶端让他仰视。”
“嗯,还有呢?”
沈夕琴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
这几天离笙的确是跟她说了许多,可那些道理她都似懂非懂的,再加上心理上的排斥,能记住的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这些话她真的是已经用尽了洪荒之力才勉强想起来的。
“没了吗?”对于她的表现,离笙显然是不满意的。
对上她深不见底的双眸,沈夕琴一哆嗦,又被激发出了潜能:“今天他对我爱搭不理,明天我就让他高攀不起!”
“嗯……还行。”离笙依然是漫不经心的做出了总结。
她就是用填鸭教学方式给沈夕琴灌输理念,以达到洗脑的效果。
初步看起来,还是有一定成效的。
离笙挑了下下巴,如画将备好的纸墨拿了上来。
“去把你刚说的话写下来。”
沈夕琴刚拿起笔,就听离笙轻描淡写的喃喃自语:“写个百八十遍的,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再忘了。”
沈夕琴再一次想到了去死。
俗话说的好,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她就不相信让沈夕琴写到吐,这些话还不能刻在她脑子里。
被离笙给折磨的,沈夕琴竟被激发起了奴性,离笙说东她绝不敢向西,简直就是指哪儿打哪儿。
玄胤来的时候,离笙正百无聊赖的趴桌上发呆。
“怎么了,调教不顺利吗?”
离笙窝进他怀里,撅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这么快就被驯服了,真没意思!”
她原本以为沈夕琴能多抵抗几天呢!
离笙扳着他修长的手指:“我觉得好无聊啊,怎么办?”
这个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网络的朝代,让她连熬夜的动力都没有了。
玄胤拉起她的手:“走!”
离笙怔了下:“去哪儿?”
玄胤笑着道:“自然是带你去看有趣的东西。”
玄胤直接抱起她越墙而过,相府外慕枫牵着一匹马等在那里。
“会骑马吗?”玄胤柔声问她。
离笙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在现代的时候她也曾骑过马,不过还没有完全学会,就已经穿越到这里来了。
玄胤抱她上马,然后纵身一跃也翻身上马。
夜风在耳边呼啸着,第一次策马狂奔,离笙兴奋的在肆意叫喊,将穿越而来的所有烦闷都给发泄了出来。
看她如此开心,玄胤脸上也扬起了笑容。
也不知策马狂奔了多久,最后停在了一处庄园前。
没等离笙回过神来,熟悉不羁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二哥,你这简直就是在拿我当奴才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