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若是真的,这墨家二少爷,也还真是缺良心,他这钱庄现在岂非剩了一个空壳,不行,我还有一些家当存在他们钱庄,我得去拿回来。”
“你得快去,否则这消息传开了,取银子的人多了,你怕是一个子儿都捞不到。”
见着那人远走,坐在椅登上的男子微微勾了嘴角,起身离去,不多时间,大街小巷便都能听了墨家钱庄的消息。
墨家后院蜿蜒的走廊之上,一名男子行色匆匆的赶至一间房间,“少爷,少爷。”
门开了,墨庭霄一袭深蓝衣着身,一头青丝简单用白玉簪绾起,几缕不听话的墨发搭在了纤细美丽的脸颊旁,轻挑眉,“什么事?”
“少爷,昨夜安排出去的两人并未回来,我去苏家茶行打听了番,并未有任何动静,想来,是朱纱行动失败了。”
“什么?”墨庭霄微一愣,却见另一名家丁慌忙而来。
“少爷,李大人说有急事,让您即刻去大堂一趟。”
墨庭霄薄唇一抿,甩袖而去,朱纱的事情已是让他头疼,现在这李大人来,又不知是所谓何事,到了大堂,便见了李大人焦急徘徊的身影。
墨庭霄一来,李大人连忙上前开口:“墨公子啊,我们都被骗了,之前咱们见的,并非是真正的秦安仁,真正的秦安仁,之前在来陵州的路上被绑票,现在才到府,今早我去他府上,已经不见了那假秦安仁的踪迹了。”
墨庭霄只觉陷入了无底洞一般,仿若一切都是一早便安排好的,噩耗竟是一阵不断,墨庭霄忍了怒气,启唇:“他若是假的,那我收到地契房契却是真的。”忽而,他脑中一激,转身便往书房而去,李大人眼眸一沉,跟随其后。
书房的门砰然被推开,墨庭霄闪身至案桌前便拿了柜子里的房契地契查看,果真不出所料,全是假的,此刻脑中闪过的仅是墨庭轩的模样,眼眸杀意横生,将那两张废纸捏作一团。
“墨公子,地契房契是假的?”
墨庭霄细长的媚眼一凌,切齿的话语自那薄唇而出,“被掉包了。”
李大人一脸的不敢置信,“如今没任何物证,想要报官却也是难定夺,想来,之前我还将朝廷拨下的银子都提前交了一半予他,我万不可让朝廷知晓此时,墨公子若想报官,还望千万别提及我,墨公子,那我先行回府想办法补回缺口,这就告辞了。”出了书房一刻,李大人微染上笑意,惬意悠然的出了墨家。
墨庭霄此时眉间紧锁,全身都似是散着逼人的寒意,出了书房,正欲向倾儿的房间而去,却见了林婉怡快步上前。
“庭霄,不好了,现在好多人都堵在门口,拿了票号想取回钱庄的银子,这怎的突然会如此?”
墨庭霄知晓一切都是墨庭轩的计,此刻要想自其他地方提钱回来应付是绝不可能的,墨庭霄微皱眉,开口:“娘,你带些银子自后门而出回外祖父家安顿,我去门外应付,待安全了便写信告知你。”还不等林婉怡再说什么,墨庭霄便转身而去,却是并未前往大门,而是往曲叶婵的卧房而去,林婉怡担忧的看了看渐行渐远的身影,随后任凭丫环搀回卧房收拾行李。
当墨庭霄开门的刹那,本是心怀了一丝希望,希望她还在,可却是空空如也,不见了人影,心中的幻想破灭,果然,她也是不怀好意的来到他身边,细长的手紧握,却是不解此时心头之恨,进门,将她梳妆台的东西,全部推落在地,却赫然见着那一支紫玉簪,此刻也因掉落在地,碎成两半。
“等朱纱的事情办妥,我们便成婚。”
“恩,好。”
回忆嘲笑般的涌现,一阵刺耳的声音如刺入心,房间的兰花盆景被推落在地,鲜艳的花,埋进了泥里,墨庭霄点亮烛火,凤眸里映着烛火光芒,妖冶而冷冽,他缓缓将火移至一旁的嫣红罗纱帐,瞬间,火势渐渐顺势而上,肆无忌惮的喧嚣着,墨庭霄冷冽神情未变,丢下烛火,踏门而出,唯留一片火焰腾腾,宣泄着重重恨意。
“少爷,你可算过来了,我们都快拦不住了。”家丁正欲前来找寻墨庭霄,便在大堂见了他。
墨庭霄浅浅应声,来到墨家大门,此时,家丁们都纷纷伸长了手挡着那些拿着票号大声嚷嚷着的人,众人见了墨庭霄而来,渐渐安静下来,其中一人开了口:“墨老板,我们听闻钱庄现在已是亏空了五百万两,现在,我们都想取回自己的银子。”
墨庭霄微垂下眼睑,冷冷的声音响起,“不知各位是在哪里听的谣言,墨家钱庄经营多年,岂会仅仅因为那五百万两,就紧缺无法运作?”
“即是如此,那便将我的银子提出来。”
“是啊,我的也是!”
“我的也是!”众人纷纷难信眼前之人的话语,争先恐后的要求兑换钱两。
墨庭霄忍下情绪,开口:“你们这么多人提取,自是一时间难以提出这么多钱两,不如,我将各位的利息加高一层,来日再前来取,如何?”
“墨庭霄,你现在可是有些四面楚歌了。”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自众人身后传来,众人回身看去,墨庭轩一袭冰蓝衣高贵出尘,腰间坠下白玉玲珑玉佩随之而动,青丝微微用水蓝丝带系着,微风袭来,墨玉长发轻扬,优雅夺目,一双如画凤眸里,散着琉璃般的光。
墨庭霄那一双纤长凤眸看着眼前渐近的男子,同父异母的兄长此时在眼前,那些所谓的亲情,竟是并不包括眼前的这对兄弟。
“你差人前去我京城的钱庄捣乱,引诱我前往京城,便在途中买通杀手杀我,幸得我并没如你所愿死掉。”
听了这话的众人,开始一阵惊异,小声议论。
“没想这传闻是真的,这墨庭霄还真是没人性,连自己的哥哥也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