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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小男孩,乃是李襄荷的小侄儿,也就是李孝文的次子。

李孝文共有两个儿子,长子名叫李伯鱼,与李襄荷同岁,整日就喜欢混迹赌坊,长辈们管也管不住,次子李寅,小名瑞瑞,年方四岁,却生得十分乖巧,天资聪颖,很多古文看一遍就会背下来。

李襄荷很喜欢这个聪明的小侄儿,而李寅也非常喜欢李襄荷这个姑姑,故而一天未见姑姑,就嚷嚷着要来看望姑姑。

瞧见了李襄荷后,李寅高兴地要蹦上来抱住姑姑,却被李孝文和李襄宁强行给拉住了。

李孝文和李襄宁相视了一眼,考虑到礼节问题,匆忙拉着李寅就要跪下。

李襄荷吓着了,匆忙上前去阻拦道:“哥哥、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呢?”

李襄宁道:“宫里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李襄荷可接受不了这个事,这个一直以来呵护她、爱护她的哥哥、姐姐,怎么能向她这个妹妹下跪呢?于是道:“我不许。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些规矩,你们也别顾及太多,我们是亲兄妹、亲姐妹,用不着客气,快些坐吧!”

不待两人说什么,李襄荷就强行将他们推到床边,让两个人坐下。

然后,李襄荷笑着问道:“怎么只有你们三个来了?母亲呢?”

李襄宁和李孝文闻言,低垂着头,心绪有些沉郁。

自从昨天李襄荷出嫁以后,钟氏由于太担心女儿的安危,加上思虑太多,竟然一下子病倒了。大夫赶过来看了以后,说钟氏这是思虑过多,气血空虚,务必要好好歇息,不能再胡思乱想了,然后又开了些镇定安神的药方。

钟氏病了以后,就一直躺在床榻上,她做不到不胡思乱想,一想到李襄荷这个宝贝女儿正呆在传闻中的暴君身边,她哪能不忧虑呢?

对此,李襄宁很是焦急,思量着去探望李襄荷一番,李寅也很想念姑姑,哭闹着要去看望姑姑。

李孝文见状,心想如若他不能顶天立地,不能为母亲和妹妹分忧,又算得上什么男人呢?

于是,三个人便商量着,一块儿入宫来了。

李襄荷见两人神色沉郁,皱着眉头问道:“母亲怎么了?”

李襄宁轻叹了口气,道:“母亲她……”

李孝文匆忙打断道:“母亲本想来看看你的,可是你也知道,作为母亲,女儿嫁出去不过一日,就赶来探望你,这太不合礼数了。”

李襄宁望着哥哥,微微叹了口气,看李孝文的意思,似是不想让李襄荷知道母亲的病情。也对啊!妹妹生活在宫中,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呢?还是让她少个包袱为好。

李襄荷听了李孝文的话,想了想,微笑道:“也是啊!那母亲她可安好?”

李孝文道:“一切安好!母亲非常担忧你,所以我们才入宫来探望你,好把你的消息告知母亲。”

李襄荷笑了笑,道:“你们回去后,一定要告诉母亲,我过得很好,很幸福。”

其实,李襄荷一点都不觉得幸福,就拿昨天晚上来说吧!那萧景殊白天像个人,可是晚上真像一头野兽,疯狂且残忍地撕咬了她,她真恨不得咬死他,以报复他的残忍无情。

只不过,她不愿让亲人担忧,所以才在亲人面前,装出一副幸福美满的样子

继而,李襄荷看向了一旁的小侄子,心里头十分开心,将他拉到怀里来,问道:“瑞瑞,近来可想念姑姑?”

李寅奶声奶气道:“想,我很想姑姑呢!”

李襄荷闻言,笑得更开心了,道:“瑞瑞近来可还听话,不知又都学了什么?”

李寅高兴道:“我一直都很听话的,不信你问爹爹。爹爹教我背了好多首古诗,我都会背了。”

李寅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跟他父亲一样喜欢读书,这个李襄荷是心知肚明的。这孩子十分听话懂事,从不需要别人说什么,年纪虽然只有四岁,但是他会背的诗文很多,连李襄荷也比不了。

李襄荷素来喜欢这个小侄子,忍不住笑了笑,一脸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道:“我们瑞瑞可真聪明。”

由于这个过程中,李襄荷一直低垂着头,身上的衣裳微微往下滑了些,身上的青紫色痕迹也慢慢露了出来。

李襄宁瞧见了,秀长的眉毛刹那拢到了一块儿,李襄荷原本的肌肤是雪白娇嫩的,这会儿为何……

李襄宁凑上前去,拉住了李襄荷的胳膊,将李襄荷拉到身边来,又将她的衣裳微微往下扯了点。

李襄荷意识到了什么,匆忙拉住衣裳,惶恐道:“姐姐,你干什么呢?”

李襄宁预感到不妙,低语道:“让我看看。”

李襄荷摇了摇头,勉强笑道:“姐姐,别看了,这个有什么好看的。”

李襄宁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道:“还是让我看看吧!”

李襄荷拒绝道:“不给看。”

一旁的李寅一直站在那儿,适才李襄宁这么一拉,他也看到了李襄荷身上的青紫色痕迹。

李寅虽然只有四岁,但是对这个姑姑非常爱护,看到姑姑好像受伤了,李寅很是焦急,道:“姑姑怎么弄伤的?”

李襄荷望向了李寅,脸颊微微红了,小声道:“没……没什么,是姑姑自己……不小心摔着的。”

李寅可不相信,摔着了的痕迹,可不是这样的。姑姑必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思及于此,李寅不由想了想昨夜父亲和祖母的话。昨天晚上,祖母流着泪跟父亲说,那个暴君一定会虐待姑姑的,父亲劝祖母不要多想,祖母却不听,眼泪流个不停……

李寅素来聪明,一下子想明白过来,愤怒道:“是那个暴君欺负姑姑的,对不对?”

李孝文与李襄宁对视一眼,神色都有些惊惶,匆忙将李寅拉到了身边来,道:“可不许乱说话的。”

在家中,他们提起萧景殊的时候,一口一个暴君,这才使得李寅对这两字记忆深刻,随口说了出来。

李襄荷见状,也颇有些焦急,拉着李寅说道:“可不许胡说八道的……”

话还未说完,李襄荷听见外头有了动静,心头浮起了很不好的预感。

李孝文和李襄宁也察觉道了,转头望去,竟是萧景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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