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爷笑呵呵的被迎宾小姐安排到了最前排的位置,大堂经理沈醉金早就等候多时了,将刘李佤那二两银子看在眼中,同时关注的还有角落中的保安队长王猛,以及楼上偷偷观看的武丽娘,刘李佤的表现在第一时间被他们看在眼里了。
刘李佤自然对这些一无所知,只是怀中揣着二两银子,沉甸甸的,很真实。
安顿好了曾爷,他连忙折返出门,继续跟着杨小四招待另一位让曾爷都变色的贵宾,此时这位大金主已经下了马车,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身材纤瘦,两腮没肉,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眉宇间有一股淫邪之气,杨小四小心翼翼的陪在身边,道:“李爷,您可有日子没来了。”
那李爷咳嗽两声,根本没搭理杨小四,而是伸手一指刘李佤,道:“你过来,我刚才听到你和姓曾的老匹夫说什么。他又能钻井,又胜长弓的,你这意思就是说,我李羽春不如他曾易勀呗?”
刘李佤一惊,随后满头冷汗,名字就不说了,只能说是缘分呐!而这冤家对头的劲,连拍马屁都能较真,真是吃饱了撑的。
杨小四瞪着眼珠子,却也不敢开口,深知这位李爷难伺候,谁多嘴谁倒霉,只能让这新来的刘小七自求多福了,打赏是那么好拿的吗?
刘李佤却丝毫不惧,抱拳道:“哟,我刚才见爷您龙行虎步,器宇轩昂还在猜测是哪位官人驾到,原来果然是李羽春李爷,刚才说曾爷的那些话可不是我说的,都是我听这楼里姑娘们说的,不过他们可不只是说了曾爷,对您也是满嘴的夸赞。”
李羽春斜眼扫他一眼,自然看得出他是在给自己找说词,没好气的哼道:“你们把曾老匹夫都夸得如天神下凡了,还能说爷我什么呢?不会给他牵马坠蹬吧?”
“哪里,哪里。”刘李佤神秘兮兮凑到他耳边,这次学聪明了,拍马屁只要受益者有人听到便可,不然也会惹麻烦:“李爷在我醉心楼姑娘的心中可是威名赫赫,姑娘们都说。青楼至尊,曾爷如龙,号令风尘,莫敢不从,春哥不出,谁与争锋……”
李羽春一愣,仔细琢磨琢磨,忽然出一串惊天动地的爆笑,他往日玩得兴起,最喜欢姑娘们叫‘春’哥,看来在姑娘心中,到底还是咱当哥的,比他当爷的年轻霸气呀!
春哥大乐,随手一块银元宝出手,这次更重,足有半斤,这大堂上下所有的眼睛注视着,不是银子有多少,关键是给谁。刘李佤可是昨天刚到,今天刚露头,粉嫩粉嫩的新人啊,刚一冒泡就受到了这榆林县两大金主的打赏,这说明什么?说明刘李佤是天生为嫖客服务的百年不出的顶尖人才!
杨小四眼睛红红的,说话酸酸的,将春哥安顿在曾爷身边的桌上,两大金主并排而坐,彼此却视而不见,暗中较劲,沈醉金早就看到了两人,安排了平日里两人相好的姑娘作陪,都是来自三楼的金牌姑娘,容貌出众,气质不俗,而且很有手段,并没有一见到大金主就全身软心骚,而是像普通朋友一般随意的闲聊着,刻意的保持着距离,更能激起男人的占有欲,但刘李佤知道,她们的原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银子不献身……
有了姑娘,自然不用他们伺候了,刘李佤再次跟着杨小四出门迎客,不过杨小四却连正眼都没给他一个,刘李佤当然知道他是心里嫉妒自己得了赏钱,以后还得跟着他讨饭吃,刘李佤可不希望因为点银子得罪他,立刻将春哥刚刚打赏的大银元宝偷偷从后面递到杨小四的手中。
银子一入手,杨小四立刻激动起来:“小七,你,你这是干什么?这是那位老爷打赏给你的……”
“四哥你就别客气了。”刘李佤一脸真挚的笑道:“我能得赏还不都是四个你教导有方嘛,这是你应得的。就当小七我请你喝酒酬谢师恩了。”
这小子太上道了!这一刻不仅张小四如此想,始终偷看着这一幕的武丽娘,沈醉金,王猛同时生出了这个念头,不贪功不贪钱,行遍天下不犯难。
张小四激动的无以复加,重重的拍了拍刘李佤的肩膀,一切都在无言中,刘李佤要得就是这个效果,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在人家手底下做事,以后少不了他照应。而且这照应是立竿见影的。
再接待了两位大金主后,张小四直接把他拉近休息室喝茶去了,茶叶是从客人的茶中克扣的,上等好茶,同时也用行动给刘李佤上了一课。这醉心楼是本城第一大青楼,又有官方背景,俗话说,店大欺客,就算是最下等的龟奴,对待客人也分三六九等。除非像曾爷春哥那样的大金主,张小四才亲自接待,为的无非是讨些赏钱,至于其他普通的客人,只有小厮和迎客姑娘接待,三五个小钱自是不放在眼里。得罪了他们的客人,还可以拒不接待。
听了他的传授,刘李佤对这份工作越来越满意了。
没多久,那些一楼的大姑娘们出现了,有的端着茶点,有的拿着干鲜果品,琳琅满目的送到张小四身前,其中有一些是刚刚睡醒的,第一次见到刘李佤,那眼中炙热的光芒烤得他脸热,张小四介绍了他是新来的‘大堂经理’之后,姑娘们更加热情了,有的甚至拿着瓜果直接往他嘴里喂,这龟奴可以和姑娘们玩点小暧昧,但决不能越雷池一步,不然是触犯天条的,除非你攒够银子为自己和相好的姑娘同时赎身,不然轻则打断腿,重则充军配。
刘李佤小心的应对着这些热情的姑娘们,知道她们刻意的讨好,是为了以后排班轮序做准备,这其中也有对他本人感兴趣的,刘李佤趁机从姑娘手中借来一面镜子,终于见到了自己这一世让可让姑娘们趋之若鹜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