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屡白色的烟融入了极光之中,随着极光舞动,也变得特殊起来,似乎在模仿极光的轨迹。
方宏看着天上那屡白烟,拿起衣服走出了帐篷,朝着山丘进发。
“没想到还有这种运气。”
“枪哥,这是什么啊?”
方宏到了山顶,等待着,果不其然,一道橘红发白的光火从非常非常远的地方升起,然后当空炸裂,一缕白烟出现,混入了极光之中。
“这是来自于阿拉斯加的导弹。”
“导弹?”
“美国敢对俄国动手?”
方宏笑了:“你们想什么呢,这是气象导弹,目的就是送烟尘上天,研究太阳风的运行轨迹,这应该是全球所有的气象研究中,少有的用导弹进行测试的一个项目了。”
这个项目就是让烟尘进入极光中,太阳风就会带着烟尘运动,因为极光是多变的,所以通过极光变幻是看不出太阳风的运动轨迹的,老美通过这样的方式观察极光,也观察太阳风,进而研究太阳粒子和地磁。
虽然看上去好近,但实际上这是在将近一千公里之外升起的导弹,到达了大概三万米的亚太空,所以才能看得见。
“乡亲们按得女士们,极光也看了,还看到了导弹,差不多该洗洗睡了。”
“枪哥,夜生活才刚开始,你居然就要睡觉了。”
“滚犊子,你们夜生活多精彩,我吹冷风么,赶紧下去吃鱼了,一会儿真的糊了。”
吃了鱼,方宏躺下睡觉了。
果不其然,晚上三点钟,篝火熄灭了,方宏只有依靠自己的体温让睡袋温暖起来。
实际上,保暖,依靠的并不是厚重的衣服,而是依靠的空气,也就是说,一层一层被分割的空气层,实际上就是保暖层,这就是为什么棉被需要松软,不需要像地毯那么厚实的原因,有雪阻挡,帐篷里的空气和外面的空气形成了两个不同的分界,而帐篷里面和睡袋里面又是一层分割,所以保暖效果很不错。
如果大家自己在雪地中迷失,实在没办法保暖,就挖开雪层,然后用树枝搭在上面,用树叶堆积,最上面再盖上雪,然后钻进这种庇护所里,就可以保暖,当然了,不会有科技带来的保暖那么好。
如果迷失在了雪地,短时间还出不来,可以尝试搭建一个类似于因纽特人冰屋的屋子。
雪的特性让它是有掏空的可能的,加上树枝撑在力道,做成冰屋。
害怕雪塌下来,可以先用雪在树枝上盖一层,然后烧开化开一些雪水,淋在上面,让它结冰,然后再盖一层雪,再淋水,这样的话,不会像浇筑冰屋那样耗时,但是也会有很强的固定性。
冰,不管怎么样也比雪坚固,特别是雪不管怎么压实,都会有缝隙。
这一夜睡得还算踏实,第二天清晨,直播一开启,水友就看到方宏在哈气,一股股白烟从嘴里冒出来:“哈!”算是打哈欠吧。
“枪哥,你这是没睡醒啊。”
“一般来说,睡足够了,更容易打哈欠,而不是瞌睡来了打哈欠。”
“收拾行囊,准备出发。”
厚重的积雪,走一步都费劲,方宏还要背上一个大包,甚至于帐篷和防滑垫都收不进包里,只能放在包的一侧和下面。
方宏踏着步子,一步一步的朝着前方前进。
“枪哥,这一次的目的地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先往北,再往南,绕过这一区域,往东南走。”
也有机智的水友,拿出了地图对照:“那就是海参崴咯?”
绕过外x安岭,到了东南边,不就是海参崴么。
实际上方宏不是要去海参崴,而是去一个小城。
“我在西伯利亚,我一步一步走的是,这安静的林子,哪怕是寒冷的林子。
持一柄斧头或者长筒猎枪,寒冷的林子或火热的反正让人心发慌。
步伐坚定丈量距离,比冰箱历史更长的冷气。
一二三四不愿迷离,钓鱼之后最好还是快点咀。
普里为特,普里为特。
为什么寒冷总是在西伯利亚。
冬风,冷夜,时不时的还要南下。
踩着白桦树制作的雪橇,在栽倒之前滑稽的让人发笑。”
“这是矮大紧老师的《彼得堡遗书》吧?”
“枪哥终于又唱歌了,不过不太好听呢。”
“这词是自己写的吧,写的真丑。”
方宏比出中指:“这首歌本来就矮大紧老师写着自己唱的,一想就不是什么能大卖的歌,改词也比较随意,原本的词就不唱了,容易被和谐。”
方宏每走一步,就要重重的拔腿:“积雪越深,说明越人迹罕至,不过这里还是有道路一样的区域,看上去是野兽踩出来的。”
“枪哥!”
方宏不用水友提醒,也看到了,地面上,出现了一大串的脚印,那脚印之大,虽然像是梅花,但绝对不是猫脚印。
“西伯利亚虎!”
这是虎的脚印。
“如果说这是某个西伯利亚虎的活动区域,那么现在食物不算那么匮乏,它应该不会轻易离开领地,看样子我的绕着走了。”
西伯利亚虎是世界上最凶残的动物,他才不会管你身上是不是由顶级猎食者的气息,哪怕是专业的猎户,进入山林猎虎,也是用生命在赌博。
方宏走了才不到二百米,就愣住了。
前方,一头西伯利亚虎卧在雪上。
枯瘦如柴,这头西伯利亚虎非常瘦。
但这不是方宏不逃跑的原因,方宏之所以没有掉头就跑,是因为这是一只幼虎。
“这是老虎吗?”
方宏耸肩:“你自己问它去。”
于是满屏飘过:“你是不是虎。”当然是双关语咯。
方宏谨慎的靠近。
“枪哥,小心啊,动物都护崽儿,万一成年老虎隐藏着,被攻击了咋整。”
方宏摇头:“不可能,如果是跟着母虎的幼虎,不可能这么瘦弱,看样子它是和成年虎走失了,凭借着气味和其他一些东西找到了它们曾经路过的地方,估摸是在这儿等母亲呢。”
“那可是真虎。”的确是虎,怎么可能等得到。
这幼虎恐怕有一周以上没有好好的进食了。
想一想一天没吃饭的猫是什么样子,一周没吃东西的虎,那叫一个惨。
方宏走到了幼虎面前,幼虎转头盯着方宏:“嗷!”
这让人想起了那个笑话。
一只小老虎走到兔子面前,兔兔我可以吃你吗?兔子:说啥,大声点,没听见。小老虎:兔兔我可以吃你吗?兔子:你妈没教你什么能吃吗?你以前都吃的啥?小老虎:吃奶……
方宏抱起了小老虎,这头小老虎体长不足六十厘米,不过尖牙利爪一样不少。
“老实点。”
小老虎在这个环境下,没有吃的,非常的饿,体温不足,靠近一个热源后,惬意的蹭了蹭。
方宏拿出水杯喂了它一些水,然后四处张望:“我去哪儿给它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