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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是什么?就跟千人有千个哈姆蕾特一样,一万个人有一万种幸福,一块糖,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等等等等都能是幸福的源头,没有人能一概而论。
木易曾经盼望的幸福,是希望有一个家,威严父亲,慈爱母亲,可爱妹妹,但期盼也只是期盼,只能出现在他的梦中,而不会变成现在。
这一刻,他刚结束了男欢女爱,搂着怀中的吴岚玥,感受到幸福,却有一丝烦恼始终纠缠在他心头,去之不掉,这是幸福的烦恼,心里偷偷藏着的女人太多却无法做左右逢源的烦恼。
唉!木易暗叹一声,现在还好,跟姿姐相隔几百公里,但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一旦到中海怎么办?到时自己是分身乏术,小玥和姿姐肯定会知道彼此的存在,她们会不会打起打来?这要是古代就好了,就能像西门大官人那样…嗯!性福。
为了今后的齐人之福,木易转动念头,想试探试探吴岚玥的口风,呵呵干笑几声,笑道:“小玥,你说我们要是能穿越到古代,我经过不懈的努力,抢了个皇帝当当,再封你为皇后,到时你统领后宫,怎么样?是不是很威风?呵呵!”
他等不来吴岚玥的回答,笑容渐渐僵硬,以为她生气了,伸头一看,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不禁微微气馁,这出师不顺,不是好兆头哇!看来只能先试探试探姿姐,正好已经好几天没跟她联系了。
他慢慢放下吴岚玥,帮她盖好被子,下床拿起临床上的背包,掏出手机和一张未用的号码,装机开机,拨打出苗姿的号码。
……
手机在肩包中响起,不需要猜,苗姿即意识到是木易的来电,她欣喜地跳下床,放下手中的相框,拿出手机一见是察省的陌生来电,更加确定,忙接通,果然听筒中传来木易的声音和柔情:“姿姐,是我,我想你了!”
苗姿的心头顿热,柔情立现,坐到床沿,随手轻柔地抱过一只毛绒熊在怀中,像是抱着木易一样。她柔声道:“无病,我也好想你!”
“嗯嗯嗯,你的话,让我深深地感受到你在想我,你的心在想我,你的身体也在想我。”木易盘腿坐在床沿,紧看着吴岚玥,一旦发现她睫毛轻颤,说明她已经醒了,他就得挂机。
“我…!”苗姿脸一红,那销魂的滋味一次就能上瘾,自己确实想了,“你什么能时候回来?”
木易简单地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当然隐下吴岚玥这段,“你放心,这点小事,我以前做了无数遍,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我毛都没掉一根在现场,更没受伤,就是担心警方封锁车站,所以我是骑车回去的,当初说三、五天就回去的,现在是办不到了,可能还在三、四天才到苏城。”
苗姿很感动,他是为自己的家仇而冒险,如果可以真的不希望他去冒险。她放开毛绒熊,抚摸着相框中木易的笑容,说了些安全第一之类的关心话后,再说起这几天身边发生一些高兴的事,母亲终于进城了,相片拿回家了。
“好,姿姐美若天仙,肯定被摄影师拍得很漂亮,不知有没有把我拍丑了?”木易笑问。
“很帅!”苗姿实话实答,说起照片,想起马秀雅,她不想对木易有隐瞒,立即一字不落地把马秀雅的话说了一遍。
木易目光一冷,心中冷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家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更不是省事的人!幸亏自己那天没去见马秀雅,不然真要被缠上脱不了身、洗不了腥。
“姿姐,你信吗?”他怕这事在苗姿心中留下根梗,想知道她的想法。
“我?”木易没有一口否认,苗姿不禁怀疑她一开始的猜测,难道马秀雅说的是真的?她儿子真是无病的?
苗姿顿了一下,轻声道:“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如果…如果那真是你的儿子,我支持你去认他。”
闻言,木易心里一动,微沉吟,这让没及时听到他回答的苗姿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揪紧毛绒熊的绒毛。
“姿姐,有些事,以前我一直没跟你说,我没说,是因为我总以过去早已成为过去,却没想现在会突然重新冒出来,更出现我儿子的事。”木易不敢大声语,轻声说着,“所以,我很想知道姿姐你怎么看,我是说如果,嗯,这么问太笼统,你不好回答,我举个例吧,如果马秀雅的儿子真是我的,而她也想借此想跟我重归于好,你怎么看,我又应该怎么做?
苗姿心慌不已,一慌神间,手手拿不稳手机,嗵地一声,手机滑出掌心掉在床上。她慌忙伸手抢回来,紧紧握地贴在耳边,急切道:“无病,别离开我,别离开我!你…你可以把你儿子带回家,我会视若已出的。”
她的声音紧张发颤,听得木易很是不忍,他的心又软了,连忙宽慰道:“姿姐,我爱你,我怎么舍得离开你,我只不过是随口一问,是,我是跟马秀雅有过一段时间,但这是八年前的事,那时我年轻,她也还是个留学生,后来一直没再有过联系,而她儿子才四、五岁,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她那么说,纯心是恶心人,想让看到你为此难受。”
话锋一转,木易转移了话题:“对了,我住的小宾馆没电脑,也不方便出去上网,一直不知道上午我杀人的事有什么反响,你现在要是方便上网看看。”
“嗯!你别挂机,我这就上网看看。”苗姿总算宽心,起身离开卧室进入书书,一边跟说着话,一边开电脑上网,网上果然吵翻天,有骂木易是杀人犯,无法无天,更多的却是赞,希望这种无名英雄越多越好的。
又聊了一会,木易挂了电话,一阵思量,虽然没试探出姿姐的共侍一夫的看法,但起码会她对此有了心理准备,更可喜的是‘武松杀人’事件闹得很大,对自己后续计划很有利,越大杀了马人渣越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
天蒙蒙亮,夜风依旧吹着凉爽,吹皱了大湖北岸的湖面,吹得岸边的一排无序的绿柳一夜未睡无精打彩地垂着枝叶轻摆。
岸上,两辆山地自行车挺立在凉风中一夜,如同两个卫兵在站岗放哨,守卫着一顶蓝色野外帐篷的周全,不让凉风打扰到篷内的春潮和梦境。
天慢慢大亮,温和的晨阳渐渐发热,阻退了夜风,驱赶了清凉,包裹着帐篷。
篷内,木易早已醒来,他不忍吵醒吴岚玥,即使左臂被她枕得发麻,始终没抽回手臂。
俩人离开阳市已经过去了五天,平均一天200来公里的行程下来,此时离苏城很近,按木易昨晚比对地图后的估算,最多就几十公里路了,随便骑都能在午前进入苏城。
前天,住了五天宾馆的吴岚玥想过为了省钱,提议露宿野外,为此,木易又花了300多块钱买了一顶帐篷,这钱足够他们住6天的小宾馆。但木易认为很值得,帐篷带来了浪漫和刺激,这是宾馆所创造不出来的,也吴岚玥一念间的初衷。
“快到苏城了,要是顺利的话,下午去探探张楠五个人渣的行踪,以他们坏事同干福同享的习性,晚上就能把他们一锅端了!”木易侧身抱着吴岚玥,望着发亮的帐篷篷布,默默想着,“但自己的心却是离中海越近越不安,无他,都是两个不能相见却必须要相见的两个女人闹的。”
他收回目光,看向臂弯中的吴岚玥。一个星期来,美食丰满了她的瘦颊、浪漫欢愉了她的身心,不再为思念而伤神的她恢复了十年前的风采,她整天都在快乐兴奋中渡过,这让木易始终不敢把苗姿的存在放到她的眼前。
睡梦中的吴岚玥被木易的思想波动所惊扰,双眸一睁,同木易一对视,甜甜一笑,又紧闭上,拱了拱身子,紧靠木易怀中,喃声道:“无病,我好想就这样被你抱着过一辈子啊!”
“这是帐篷,你竟然想像猪一样躺一辈子?”木易的双臂更加抱紧了吴岚玥,口中却嫌弃道,“对不起,请你你放开我,我拒绝与猪为伍。”
吴岚玥双唇一撅,嗔看着木易,左手不满地轻拍他胸口,嗔道:“快说,你是不是嫌弃我这几天吃胖了?”
“呵呵!胖了才有肉感嘛!你现在胖的只是脸,身上还是太瘦,要多长点肉才行。”木易低在撅起的红嫩双唇上一吻,“小玥,其实我也很想就这么抱着你过一辈子,每天躺看晨阳升起,笑等夕阳落下,但我们生活在群居中,你有爱你的父母和祖父母,我也有我师傅和…!”
他说停了,后边姿姐两个字吐不出来,只能在心中默念。
吴岚玥点点头,默想着,突然道:“对了,你说你的行踪要保密,我都不敢跟爷爷和奶奶明说我去哪里了,去做什么,他们一定很担心我。”
“对不起!”木易目露歉意,安慰道:“今天就能到苏城了,等我干了那五个人渣,就能回中海了,你的手机也就可以开机,跟爷爷奶奶聊聊了。”
他拍了拍吴岚玥那不随身瘦而瘦的丰臀,道:“来,太阳升得老高,我赶紧起来,不然村民早来干农活,我们就要当成一对野鸳鸯围观了。”
吴岚玥脸一红,像是已经被人围观了一样,忙看了看四周,只有阳光下山地车拉出的影子,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她举臂弯出一团小‘老鼠’,兴奋道:“无病,这次让我来帮你。”
“好!”木易笑着应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