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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零九章 这人有病(二合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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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武手中当初轻而易举击退毒必死、独孤断与‘花’语迟三人的一式“残”式,如今在‘花’恨柳手中使出,其威力不说比着杨武的要高上几许,却也至少不比当时的威力差。

那看似风轻云淡的一划不过是表面的模样罢了,表面之下威力如何,那最有发言权的两个人自然心知肚明。

毒必死被杨武斩杀于当场,即便知道被“残”式攻击是什么滋味,此时也不能口吐人言了,知道这滋味的且尚存活于世的人,就‘花’恨柳知道的来看,似乎也就只有独孤断与‘花’语迟了。

此刻‘花’恨柳与裴谱在‘门’外过招,他们之间的对话并没有刻意地隐瞒什么,所以屋里的大多数人还是能够听得清楚二人讲了些什么的。一开始听裴谱留给‘花’恨柳两个选择时,他们暗骂其“卑鄙”的人不在少数,不过等裴谱说可以让‘花’恨柳攻一招时,这群人却又仿若打了‘鸡’血一般,一个个摩拳擦掌,都想上去试上一试。

机会只有一次,自然是最有实力的那一个去试。他们虽然手上痒痒,却也清楚地知道眼前机会难得,一个个不管‘花’恨柳听不听得到,都在‘私’底下为‘花’恨柳出主意、分析利弊。

‘花’恨柳一出招,杨简与天不怕各自在心中叫一声“好”,而独孤断与‘花’语迟却是罕见地保持了一致,皆脸‘色’煞白地后退一步——直至今日,他们仍然对当初杨武用出的这一招心有余悸。

在杨简与天不怕想来,‘花’恨柳这一式可谓是有实有虚,“实”在这确实是有着相当威力,“虚”在这威力尚不是‘花’恨柳的全力。而之所以称之为“好”,则是因为‘花’恨柳动手之时也为自己留足了退路,万一到时候裴谱使诈,‘花’恨柳也好有个应对,免得妥妥被打死。

‘花’恨柳所想正如旁人所猜,他心中笃定自己这一式即便伤不到裴谱,也至少会给对方制造出些小麻烦——即便如此,他自己也便知足了。

带着这一想法,他丝毫不客气地冲着裴谱的脸划了过去。这一划却引得裴谱眉头微皱,不过大概是不想食言,既然答应了不躲不还击,那便索‘性’硬挨下来了。

说是“硬挨”,怕是太过于夸张了。‘花’恨柳初始时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可是等自己的手划过裴谱脸前半尺距离时,他心中却忽然警觉:这感觉……不对!

“天人三式”既然命名为“天人”,那便应该有着自于天外的霸气才对,不论是“伤”、“残”、“死”,每一式出来,必是所向披靡,视防护如无物,说是伤人便绝无误杀的可能,说是杀人也绝不给人侥幸之机!

正因为如此,‘花’恨柳对于这招式可谓是知根知底,用起来时也是得心应手。可是这一次,感觉不对,也便意味着什么都不对。

莫说伤人,便是连裴谱的一根头发丝都没能割落。

于‘花’恨柳而言,自己这一招就好像是张开了巴掌,冲着裴谱扇了扇风,于裴谱而言,这一举动却是胆大异常了。

他目如鹰隼,直勾勾地看着‘花’恨柳,‘阴’沉的脸上那不悦的神‘色’没有丝毫掩饰之意,张扬且理所当然。

“那个……这可是你说的不还手……再说了,我并没有将你怎样啊!”心中震惊之余,‘花’恨柳更为自己接下来的遭遇感到担心,尤其是眼下的裴谱这样一副与方才迥异的神‘色’,不需多想他便能猜到,自己方才的举动大概是惹恼了对方了。

“打人不打脸……这句话我没有说错吧?”裴谱的话中听不出一丝的语气起伏,就好像此时他说出的话是照着一行字读出来一般,不需要带有感情,只是机械地认出这些字,然后一字不差地读了出来。

“你……你不是没有受伤吗?”‘花’恨柳讪笑,伸手便要去往裴谱脸上‘摸’去,不过惧于对方那噬人的眼神,他最终还是悻悻然罢手。

“合着……若是伤到了,你已经有了死的觉悟吗?”裴谱冷笑,这一声笑更是令‘花’恨柳‘毛’骨悚然,不由打了个机灵。

“你不是说……你不是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不会让我死么?既然你哟这本事,自然的小伤口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是不是?”越说到最后,他越是没有底气,最后壮着胆子将话说完,却仍是心虚地加了一句“是不是”。

若是裴谱说一声“不是”,先前两人谈好的“不杀”一事或许便要就此作罢了,正是考虑到这一点,天不怕才心中震颤了一下,却没想到因为听不到外面说什么的雨晴公主却一直在观察着他,此时见他身形微颤,不由紧张,慌忙问道:“如何了?”

“还能怎么样?既然没有伤到裴谱,那便只能受他欺负了。”杨简微皱眉头说道。

天不怕本来还在迟疑是否实话实说,不过眼前有杨简‘插’话,他也顺势点头道:“只希望裴谱下手不要太重,免得到时候‘药’不够用……”

而另外一边,裴谱却并未像天不怕担心的那般出言否认,只是斜睨了‘花’恨柳一眼,然后反问:“你还有什么要说?”

“我还有……你这是什么意思?”经裴谱这般一问,‘花’恨柳忽然脸‘色’大变,这话无论怎么听,都像是在‘逼’迫自己‘交’代最后的遗言吧?难道说裴谱要变卦了吗?只等着自己‘交’代完话,他便要出手杀了自己!

一这样开始想,‘花’恨柳甚至连对方怎么杀死自己都想到了:必定是割喉或者斩首中的一个,裴谱此人报复心思极重,方才自己要伤他连,他不端了自己的头那才奇怪了!

裴谱也在心想自己是不是对‘花’恨柳有太多了容忍了些?要知道,那吴回在自己跟前时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这‘花’恨柳倒好,非但旁若无人地与自己说笑,竟然还想着蹬鼻子上脸,想要伤了自己?究竟是何人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啊!

心中想着他事,他向久未回应自己的‘花’恨柳看去,一搭眼看到了‘花’恨柳那副失落的模样,很轻易便看透对方的想法,冷哼道:“我不杀你,既然已经说定,你便放心地与我过招……方才催促,只是想让你把废话全部说完了,直接过招便是,你废话太多了!”

“哦……哦!”‘花’恨柳脸上微愣,等明白了裴谱这话的意思,这才惊喜着连声应道。

“既然你选择留有余地,我便直接告诉你,你方才这一招的实力,不足我实力的一成……我便仍然以两成的实力来与你过招。”裴谱见‘花’恨柳又要说话,脸上一阵不耐烦神‘色’,直接挥手阻止了地方说话解释道。

既是解释,那也便无所谓讨价还价了,‘花’恨柳脸上苦笑,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这番投机可算是着着实实地坑了自己一把。

两成实力……笛逊若是在这里,也不过是达到裴谱的两成实力了吧?

也便是说,‘花’恨柳虽然没哟从裴谱这里知道自己与笛逊的差距,不过眼下却有机会重新感受一下与笛逊在同一实力水平的战斗,虽然这战斗他必败无疑,‘花’恨柳却会安慰自己,“多一点经验也便多一点活命的机会!”

既然决定动手,那这话也便无需多讲。眼见着裴谱左手一个一个地虚空画着圆,直至画到了第五个才作罢,想来便是那单手的“五道力”了,而他的右手在此期间却并无其他动作,反而还负手于身后,远远看去的确是一副高人模样。

眼看着裴谱的架势已经摆好,‘花’恨柳凝神站立了一会儿,正当裴谱感觉他应该会出手时,却见‘花’恨柳出乎意料地转身回了屋里,一边走一边道:“你多等会儿,我去找件趁手的兵器。”

这番作为,倒像是;临上战场的兵卒突然往己方军营中躲,一边躲还要一边解释:“我忘了带弓箭了,且等我去拿回来……”

裴谱感觉自己已经忍耐‘花’恨柳太多,此时若是再任由他散漫下去,日后两人终有一战时,他的优势怕就要丧失殆尽了。

从实力上来说,‘花’恨柳想要打败裴谱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裴谱倒是并不担心这一方面的优势受什么影响——他担心的是自己的心理优势会变得越来越弱,这并不是他自己能够控制的,而在于他所面临的对手对于他的情绪:如果是恐惧,害怕,那么他的心理优势自然强很多;可是如果将他看作是一般对手,那么这两人之间的差距便不会有那么大了。

切莫以为这仅仅是心理这一方面能够受到影响,有时候人难免在忽然轻松之后有所顿悟,这“顿悟”于旁人来说或许意义不大,作为他裴谱的对手,任何一个人因他的原因顿悟了,那都不是一件可以轻松应对的事情。

旁人越是能够承受他给的压力,在“顿悟”时所能得到的提升也便越大,这与折弯那柳树枝是一样的道理,只要枝条还未断,越是用力掰折,松开手后,那柳枝打在人脸上也便越疼。

裴谱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所以他必须谨慎。

正因为担心自己在‘花’恨柳面前的心理优势会越来越弱,当‘花’恨柳折身回木屋取兵器的时候,裴谱才没有遂他意,而是直接闷声想着‘花’恨柳的背后扑去,原本负在背后的右手此时也探上前来化掌为爪,只抓‘花’恨柳的后脖颈。

“啊!”惊呼一声,等‘花’恨柳发觉自己身后有人袭击来时裴谱离他不过半尺距离!此时他还能做什么?若是跑,他怎么可能跑得过裴谱!

跑又跑不掉,打也打不过,‘花’恨柳唯一想到的办法,便是趴下!

据事后杨简嘲讽他时说,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狼狈的闪躲,简直就像是笨拙的狗打滚,难看不说,惊慌之下‘花’恨柳竟然滚错了方向,直接向着裴谱脚下滚去了!

一抬脚,必然重伤无疑!

然而,‘花’恨柳却只感觉自己‘胸’腹部一阵软力生出,便仿佛落在了一团棉‘花’上一般,微微一顿之后便被弹开,等他连连后退七八步才止住身形后,看到那木屋与裴谱已经离了自己更远,这才生出一身冷汗,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

诚如裴谱所说,他若是想杀‘花’恨柳,轻而易举,就是刚才,他用脚顺势将‘花’恨柳一勾直接扔回了身后,若是这一脚灌注上力道,‘花’恨柳这会儿至少也应该是吐血的状态,保守估计,‘胸’骨部分怕是已经没有了一块完整的骨头!

换句话说,受了这样重的伤,若是天不怕不能及时来救他,他必死无疑。

明白了这一点,‘花’恨柳再看裴谱时脸上尽是凝重之‘色’,方才的轻佻、随‘性’,却仿若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脸上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我只防守,绝不进攻,什么时候你将这五道力破了,我们便什么时候罢手。”说道这里,裴谱抬头又看了看天‘色’,继续道:“若是天黑之前你仍没有破了这五道力,我也不会将你怎样,更不会拿什么东西、什么人来威胁你,只需你回到了四愁斋时将那画像再找出来,然后双手奉还我便是。”

这虽然不是什么过分要求,于‘花’恨柳听来,却也是**‘裸’的羞辱。

先不说那画是老祖宗的画像,拱手将老祖宗的画像奉送给别人——即便这人是这画像的作者,于老祖宗而言也是一件大为不敬的事情!更何况,画像是‘花’恨柳接任四愁斋掌‘门’之前裴谱答应送给自己的,此时再要回去时‘花’恨柳却已经是四愁斋的掌‘门’……这又能说明什么?说明做了掌‘门’的‘花’恨柳根本就没有能力守护四愁斋,无论是一幅画还是一张废纸!

“‘花’恨柳要坏事了……”天不怕听了裴谱的话后满脸忧‘色’地看着‘花’恨柳道,只不过在场并没有能够明白他这话意思的人,只是理解为天不怕担心‘花’恨柳会一时冲动较起真来,那便真是要吃不少苦头了。

“天人三式,死!”‘花’恨柳并不多言,在听到裴谱说出那样的话后,他整个人气势便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在裴谱看来,‘花’恨柳原来给他的感觉像是一轮旭日,光并非那样刺眼,可是却是在一点一点地往上爬升着,生机勃勃。

而这一会儿,不过是一句话的工夫,这轮旭日却一跃而至中天,万丈光芒之下,是不计自身损耗地张扬!

若是换了旁人,裴谱必是冷嗤一声,笑这人莫不是疯了便是要找死了。

可是此时他跟前的是‘花’恨柳,‘花’恨柳不会疯,他或许是找死,可是令裴谱感到无奈的是,自己还真不能遂他意由他死……所以他不是冷嗤,脸上更是没有笑意,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花’恨柳,手上仍然是一边立掌一边画圆的动作。

‘花’恨柳并没有让他久等。

实际上,便是连裴谱自己也不知道他迟迟不主动上前是在等‘花’恨柳什么。直到‘花’恨柳报上了招式,那一式“天人三式?死”倏然而至他跟前时,他才欣然想到:自己并没有白等!

“滋——”一声轻响,他夸大的长袍出现了一丝裂缝,就像是被利刃划过,险险将他的袖口划开,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稍稍偏了几分,只有一半的力道落在了袖口上,划出了不到三寸的裂口,另外一半力道却是直落在裴谱的‘胸’前,那同样是不到三寸的裂口,看上去似乎却要比着袖口那一道裂口的力度更大,将里面白‘色’的里衣也划破了一些,白‘色’的线头从这件黑灰‘色’长袍的裂口处‘露’了出来,尤其显眼。

“这才像话啊!”他忍不住惊叹,感觉着自己左手袖口出传来的微微的数码感,满意道:“方才这股力道至少相当于我两成的实力,这一击,也破开了我两道力……这才是你的真正实力吧?”

‘花’恨柳却是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他抬起头看着一脸轻笑的裴谱,心想这人果然不是正常人,自己打他脸没有伤到他分毫时他大发雷霆,此时自己划破了他的衣服,他却反而大喜!

这人有病,且病得不轻!

“还不够……”轻声呢喃一声,‘花’恨柳进一步上前,这一次他并没有显‘露’出有要动手的样子,只是上得前来,直到走到裴谱对面不足二尺的距离时这才突然探出右手,直直地向着裴谱那画圆的左手推了过去。

他是在对掌!

一般说来,两个人若是敢于直接对掌,那必是对着自己的内力有着十足的把握,可是‘花’恨柳并不知道内力这一说,他之所以对掌,也自然不是要和裴谱拼内力了……他不过是想借力而已。

借什么力?借自己所不能达之力!

当初一到熙州时,‘花’恨柳就曾从天不怕那里听说过一‘门’奇怪的功法,功法奇特,那名字更为奇特,名唤“气死你”,说起这‘门’功法,‘花’恨柳别的不知道,可是有一点却是记得清楚,这功法可以让人根据敌人实力的不同而令自己也有不同的实力,最简单来讲便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再说得直接一点,这是一套完全不必担心在一对一的对敌中会输掉的功法。

‘花’恨柳一开始时便认为这功法好玩,只不过因为当时他什么都不会,根本就没有资格学习这个,以后随着他实力的飞跃,他一旦想起这事后便念念不忘,在回熙州之前终究是软磨硬泡从天不怕那里学了来。

此时与裴谱所用,便是“气死你”。‘花’恨柳不求败敌,只求破了裴谱那五道力,与他打个平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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