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氏兄弟向梁发、高根明攻出三刀后,就后悔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守门的七名弟子几下就被打倒在地,虽然一时没有看清,却见有四名广宁气宗弟子回奔。
四打七胜,这还不算什么。
可是与自己兄弟相斗的这两名广宁气宗年青弟子,身手可着实扎手的紧。
只一交手,就有一种与父亲拆招的感觉,只攻出了三招,就被迫防守起来。
王氏兄弟暗暗叫苦,搞不好今日自已等人是挑到铁板踢了。
在斜眼偷看四周的战况,更是叫苦不堪。
四、五十人竟拿不下四个结阵的小子,反被在外游走的那小子连续刺中了数人。
另外有二、三十人前去围攻那一男两女,竟被那男的一气击倒了十数人。
最后的八、九人,也全都被那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给击倒了。
王氏兄弟不禁欲哭无泪,这广宁气宗哪来的这些狠弟子,一个个都比得上咱们兄弟俩了。
还有眼前的这两个,更是与父亲般高不可攀的一流宗师高手。
王氏两兄弟只能苦苦抵挡,希望父亲能及时回归救场。
而梁发与高根明两人,则打得心情大爽。
多年来被师父困在山上,也不知自家的武功高低,还以为与他派的弟子差不了多少。
去年衡山一行时,还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了高人。
不想年后的初战,就是对战师长级的陆柏,一举将陆柏打得狼狈而走。
可是以三敌一,这还不显什么能耐。
次战以二敌一,大战丁勉、汤英鹗,却被两人压着打,心气还一直不高。
三战是大战黑衣蒙面人,虽然顺利斩杀了,却不知这黑衣蒙面人的身份,不好判断武功的高低。
此战轻松面对在鄂豫一带武林中享有大名望的王氏兄弟,这才知晓自家的武功高低来,竟然已经可在江湖中横行了。
除了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与长老、耆老一类的老辈高手,需要额外注意外。
其他人等根本无需太过在意,最多不过是与已平齐。
两人心下愈加感激师父来,若无师父的精心教导之恩,自已如何可在如此年青时,便拥有了横行天下的武功身手。
两人心情兴奋,各种精妙的剑法,信手使来,使得剑法威力愈加的强大,直打得王伯奋、王仲雄叫苦不已。
不过二三十招,就已连连遇险。
幸好梁发与高根明的搏杀经验不丰,这才一时坚持了下来。
此时,却突然听到一阵悦耳的歌声,歌声婉转,吐字浅白,却与时下的歌曲音律大不相同。
众人只觉自身的内力不受控制的突突乱跳,手中的招式也不由有力无气,衔结不顺起来。
却是宁灵珊打完了眼前的敌人,一时兴起,使出了岳不群所传的《人鱼音功》来扰乱敌人。
宁灵珊这套神奇的功法,让众人既惊异,又说不出的难受,场面是越打越乱。
王氏兄弟见了宁灵珊施展的这套神奇功法,更是后悔不及,除了少林,魔教,世上还有何派能有这等神奇的功法?
广宁气派拥有此等功法,可见其派的深不可测。自已等人却是愚不可及,竟与此等门派为敌。现在只能苦苦支撑了。
梁发闪过王伯奋的一刀,忙大叫道:“小师妹,这群金刀门的下三滥本不是咱们的对手。你这么一唱,反而打乱了咱们自已人,还是停了吧。”
施戴子也说道:“小师妹,这套功法对内力越高的人,威力似乎越大,金刀门的下三滥功力不如咱们。你这么一唱,却是帮了敌人了。”
宁灵珊此时也发现了不对之处,梁发、高根明倒还好点。陶钧、英白罗等五人却连连遇险,不复初时的大展神威。
本想借此战大出风头,从而接受众师兄的仰慕与敬佩。不想却帮了倒忙,只得郁闷的住嘴不唱了。
看来此功只适合她独自一人遇众敌时,才好施展。有自已人在时,反而有些不便之处。
梁发等人静心凝气,再一次大展神威。王氏兄弟又再度遇险,只得凭借数十年的打斗经验硬抗着。
终于,还是在六十招开外,被梁发、高根明刺中手腕。大刀落地,又被二人欺身点中了身前要穴,一动不动了。
梁发抬眼观望四周,金刀门弟子只余二十余人苦苦的抵抗着。当王氏兄弟被擒拿后,一发喊,全都向外四散而逃。不料外围早有广宁气宗弟子守卫,于是金刀门弟子被一网成擒了。
梁发正准备唤人一起入王府四处找寻令狐冲、史师弟。
却见林平之左一个、右一个的抱扶着令狐冲、史师弟出了王府。
众人眉眼一挑,这林师弟倒是出来的好及时啊。
当众人见着令狐冲鼻青脸肿,拐着一条断腿的样子,立时又气又愤,这金刀门真是好大的胆子。
宁灵珊急忙上前几步,怒道:“好你个林平之,你真是太坏了。竟敢把大师哥的腿打断了。”
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拳齐出,正中林平之两眼的眼眶。
林平之躲闪不及,也不敢躲避,被宁灵珊击中双眼,惨叫一声,应声而倒。
令狐冲则被宁灵珊一把拉住,靠扶在自已身上,史师弟却被林平之带倒摔在地上,史师弟叫苦不已。
宁灵珊大怒,又踢了林平之一脚,骂道:“知道自己要倒地了,还故意朝史师兄的方向倒,更压在他的身上,太阴险了。”
林平之是有苦自知,这一切完全都是意外而以,并非是自己所能掌控的。心中亦知自己在广宁气宗的地位,实在不高,最终也只能是暗自忍气吞声了。
口中忙道:“宁师姐,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还请师姐大人大量,原谅林某罢。”
宁灵珊怒道:“你哪里是对不起我,明明是大师兄与史师兄受你和王家的折磨,却跟我道什么歉?”
林平之瞧了令狐冲一眼,张张嘴,却没有说出来。
起先以为令狐冲受到岳不群的怀疑,自己顺势借外公家的势力逼一逼令狐冲,让他说出实情。
既能让自己心安,同时也能让岳不群心安。
这本是对自己与广宁气宗都有好处的事,没想到却被两位表哥与两位舅舅给办砸了。
若是自己亲自来办,如何会有这等事发生。
宁灵珊见林平之发呆,正要再上前踢上一脚。
令狐冲却拉住了还要动手的宁灵珊,说道:“小师妹,这不怪林师弟,林师弟在旁还帮我说了不少的好话,一切都是王家的错。王家是林师弟的外公家,个个都是他的长辈,他也无法。你不该打他的。”
宁灵珊嗔怪道:“就大师兄你人好,我们都是坏人罢。哼,不理你了。”
说罢,将令狐冲交给了上前来帮忙的黄山派弟子,不再去管令狐冲了。
令狐冲苦苦一笑,得,又说错话了。只得由着两位师弟扶着自已回客栈治伤去了。
看着满地的金刀门门人,郑大浩问道:“奇怪,王元霸不在么?三师兄,这金刀门如此对待大师兄,咱们该如何对付他们?”
梁发迟疑了一下,问道:“四师弟,五师弟,还有其他师弟,你们有什么高见?”
高根明双手一伸,说道:“听三师兄的。”
英白罗则说道:“三师兄,小弟认为,金刀门不把咱们广宁气宗放在眼里,竟敢打断了大师兄的一条腿。那咱们就打断所有金刀门弟子的两条腿,以示惩戒。”
施戴子也冷声道:“折辱师父,每人还要掌嘴二十。”
梁发略略一思索,说道:“好,就这么办。今日就拿这金刀门来扬我广宁气宗之名好了。”说罢朝郑大浩示意了一下。
郑大浩一挥手,四五十名外门弟子全部涌了上来。
也不管金刀门弟子的求饶声和惨叫声,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的掌嘴声。
末了,又连剑带鞘的击向金刀门弟子的双腿,又是一片惨呼声。
郑大浩亲自走向王伯奋、王仲雄,两兄弟一阵胆寒,又不知怎样开口求饶,只得咬牙硬扛。
一旁的林平之忙趴了过来,抱住郑大浩叫道:“郑师兄,还请手下留情啊,他们毕竟是我的亲舅舅……”
郑大浩一脚把林平之踢开,喝骂道:
“林平之,原本师父是不想收下你的,可还是一时心善收下了你。下山时,师父更把你升为外门弟子,交由郑某来管理。不想你不念师恩,竟敢伙同王家,污陷大师兄盗了你家的《辟邪剑谱》。师父不在,大师兄便是一派之长。你毫无敬意则罢,没想到你竟如此的恶毒,把大师兄的腿给打断。世上哪有你这般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我今日暂不打你,毕竟你还是我广宁气宗弟子,一切等师父回来,再做决断。等师父把你逐出师门后,我再来好生的调教你。不把你整治的不成人样,我就不姓郑。”
林平之心下十分的惶恐,生怕岳不群把自已逐出师门,这样自己就不能学到广宁气宗精妙的剑法武功了。
单单靠被广宁气宗几个师兄就打得落花流水的金刀门,怕是终生难报父母的血仇。
可是王氏兄弟又是自己的亲舅舅,他们所做所为,皆是一心想为自己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