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芳芳笑着说话:“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你也让我们准备一下啊。”
张白红说:“你准备了,我怎么办?新一年要有新气象,我得有新戏,你别抢啊。”
刘幺仔细打量张怕,似乎有些怀疑。
影视圈里多的是各种所谓的业内人士,比如某副导演、某副导演、某副导演……再有各种杂七杂八类选手,长了张嘴,就是吹。
这种人多去了,给个缝就能钻进来几个,而且一定有所图。
刘幺想了下问话:“能问下,你那个新戏是什么名字么?”
张白红说:“对啊,你光说给我安排个角色,还没说剧本名字。”
张怕说:“名字没定,反正肯定要拍。”
这就是不靠谱啊,白芳芳、刘幺看张怕的表情淡了许多。
张白红也感觉有点没面子,正在想说什么话救场的时候,桌上另一位男士问话:“我想问一下,你那个新本子,有我适合的角色么?配角就行,你看我这条件。”
张怕想了下说:“这个还真不好说。”
完了,这是越来越不靠谱的表现。刘幺说:“你那个戏真能拍?拍戏可是很花钱的,找到投资了?”
张怕说:“不用找投资,钱没问题。”
得,越吹越大,马上要吹破了。白芳芳有些不高兴,摇摇头轻笑一声,跟张白红说:“吃吧,赶紧吃了撤。”
张白红不死心,她觉得张怕一直挺靠谱的,怎么说呢?一个人肯拉下脸面摆地摊,算得上脚踏实地认真工作,这样的人不至于乱吹法螺吧?想了想说道:“剧本是你写的,大概是什么内容?”
刘幺说:“对啊,是什么内容?总不会也没定下来吧。”
张怕不是木头人,能感觉到场面有些冷,笑着回话:“其实,是有两部电影要拍……”
这句话一出来,桌上几位美女马上不想听他说话了,你这吹来吹去的有意思么?人家都说大京城吹牛者甚众,怎么你一个外地人也这么能吹?
张怕全当没看到他们的表现,对着张白红继续说话:“……两部电影有些类似,都是弘扬真善美的主旋律影片,其中一部写好了,改了很多遍,从最开始的动画片短片,改成真人出演,后来改成正常电影长度,加上许多情节,不过呢,这部片子就有个本子,还有钱,除此外什么什么都没有;另一个本子写过第一稿,一直想改,没改成功。”
说到这里停了下,扫一眼另几个人的表现,喝口茶又说:“为什么说两部片子有些类似,第一部是讲自闭症儿童的,讲他和两只大狗一直成长的故事;第二部说的是初中女生,为了钱出卖身体,因为不懂事、导致怀孕、染病等等后果,主要是想起个警醒作用,让家长、也是让孩子自己能够认识到社会上不全是好人,要小心成长。”
听到这样两个剧本,金珍玉问:“是政府出钱吧?难怪说不缺钱,不过,政府这件事由你来做?你能做主?”这是质疑张怕会不会扯虎皮做大旗。
张怕回话:“跟政府无关,就是拍个电影。”又对张白红说:“我是想把你加到第二个剧本里,按照你的形象、性格写一个角色,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剧本,必须要写的够精彩够好看才行,如果写个垃圾剧本,不如不拍。”
这话说的很对,不过,话说得漂亮没有用,要有货才行。
刘幺问:“能问一下,你还写过别的本子么?已经投拍的有么?你写多久了?”
这是要扒皮啊,张怕想了下回道:“写剧本是从去年秋天开始的,我的正业不是写剧本,有一个已经拍了,说是最近上映,不知道公司是怎么安排的。”
“上映?谁演的?”白芳芳问。
“女主你们肯定不认识,一个比你们还新的新人,男主是张振。”张怕回道。
张振?一桌人终于又开始吃惊。张白红说:“真的假的?怎么没听你说过?”
“你也没问啊。”张怕回道。
白芳芳随手拿起IPAD,好象很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问话:“叫什么?片名。”
“逐爱。”张怕说:“应该是这个名字。”跟着再说:“这部戏是有人定制,已经确定了女主,我是按照她的性格写的剧本,就是个爱情故事,凑合吧。”
在他说话的时候,白芳芳已经搜到有关于《逐爱》的相关信息,看了会儿问:“你叫张怕?”
张怕有点无语:“咱都认识一晚上了好不好?”
白芳芳笑着找个借口:“刚才在歌房,声音大,没听清名字。”
张白红说:“当然叫张怕,多有个性的名字,全世界也不会再有一个人叫这个名字。”
白芳芳笑了下,再搜张怕……没了,有关于张怕的一切,只有这一点消息。疑问道:“你还写过别的本子?”
张怕回话:“给陈有道写了个本子,已经拍了。”
“已经拍了?”白芳芳继续搜索,边搜边问:“叫什么名字?”
“名字比较怪,《空气和水》,是一部歌舞剧,陈有道明年是二十周年大庆,特意搞的一部有纪念意义的影片。”张怕回道。
张白红更吃惊了:“真的假的?你怎么能认识陈有道?”追着问话:“你和他关系好么?谁介绍的?你也不是我们圈里人啊。”
张怕说:“去年省台搞春晚,一起吃过饭。”
“我去,你越来越神奇了,得刮目相看啊。”张白红很认真的刮了几下眼睛,接着说:“省电视台搞春晚,你也能掺和进去?”
张怕回话:“我没掺,是刘小美,陈有道这部片子就是和刘小美一起演。”
白芳芳点着IPAD接话道:“对,是这个,新闻报了,说的挺详细,就是没有你的名字。”
张怕说:“那个不急,等拍好了上映了,自然有我的名字。”
这话说的很装,然后更装的续上一句:“陈有道这部片子,是我和他、还有刘小美一起面试的演员,他是想把我绑在剧组,不过他太烦,我就跑了。”
“他太烦?”刘幺吃惊道:“怎么个烦法?”
“剧本是我写的,他一天到晚打电话说改剧本的事,搁你不烦啊?”张怕说:“陈有道的片子一定会上映,这点没问题,对了,你搜一一一影视,原来是三个股东,有我一个,名字也是我想的,后来我被踢出去,股东就没我了。”
“现在呢?股东还是没有你?”张白红问道。
“书面上没有,实际上,我等于又回去了。”张怕说:“那个法人也挺烦的,跟陈有道一样,天天缠着我改剧本。”
张大先生在小小饭桌上展现王霸之气,这一份浓浓的装叉情怀,被演绎的堪称完美,只能说,他还是很有装叉天分的。
饭桌上众人,原本没太在意他,包罗张白红一个,可是这一大堆话说出去,大家从原来的轻视和不信任,变成吃惊和想要接近。
张白红问:“你想给我安排个什么角色?”
“那些都不重要,也别着急,我得把剧本写的好看才行,不能让人一看,我去你个爱可斯歪的,看部电影也给我们上课讲大道理,有病啊。”张怕说:“我想写的尽量简单、轻松,最好带上很多笑果,这个笑是笑容的笑。”
刘幺问:“什么爱可斯歪的?”
张怕解释道:“字母,数学里那俩未知数。”
“哦。”刘幺笑了下问:“你看我这样的,能不能加入你的新剧本里?”
白芳芳比较有野心,直接问:“陈有道那个电影不是刚拍么,不是总找你改剧本么?能把我加进去么?”跟着补充道:“不要钱都行。”
张怕笑着摇头:“别说不要钱,你给钱都不行,整部剧,哪怕是进一个群众演员都得陈有道亲自把关,为了这部电影,他把今年一年的活动都停了,而且只拿很少很少的片酬,他是想有一部符合自己心意的精品电影,想进人,必须得过了他那关。”
“那你能不能带我们去见陈有道,我也是学舞蹈出身。”刘幺站起来脱去外套,摆上几个动作:“你看怎么样?”
张怕想了下说:“不是明天、要么就后天,我得回去,你们要是真的想见陈有道,就得去省城,而且我要把话说得明明白白,能不能录用你们,我做不了一点主。”
金珍玉说:“你是编剧,你认为故事里有没有适合我们的角色?”
张怕说:“主要角色是没有了,配角、跑龙套的肯定有,但是片酬不高,不值当你们特意过去一趟。”
张白红说:“我得过去,得看着你给我安排角色。”
张怕说:“那也不用着急,首先我得把剧本想完整了才行,你去得再早,只是耗时间而已。”
张白红想想说道:“我看看吧,要是在这边没什么事就早点过去,让你多给我写点戏份,然后呢,多给些片酬。”
张怕哈哈一笑:“不要想的太美好,再告诉你一遍,我写剧本是凑热闹,还有正职要做,很忙。”
“正职?正职是什么?”张白红问。
张怕骄傲说道:“人民教师,初三年级班主任,厉害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