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炮说的很认真,张怕相信是真心话,问道:“你为难在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娘炮说是,又说:“一个完全不认识你的人,没见过面没吃过饭,刷地一下给你这么多钱,不骗你,我都有心理压力了。”
事情看起来很简单,没什么好为难的。可你不是当事人,体会不到那种感觉。张怕想了会儿问道:“今天,你开直播了?”
“恩,胖子他们要摆平昨天晚上的事,不过一时半会弄不完,我得对得起在网上等着我的朋友。”娘炮说道。
张怕说:“就冲这句话,你真不错,我听胖子都是粉丝粉丝的叫,你叫他们是朋友。”
娘炮说:“别说这个了,能给我想个借口么?”
张怕想上一会儿说:“直说吧,把你的想法坦白告诉那个想来见你的女人,让她尽量理解你一下,不是你不想见她,是也要考虑到另一个人的感受,你把话说出来,哪怕是让她认为你是贪心,是踩两只船,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求个心安,你说呢?”
娘炮想了下说道:“好,就这么做,谢谢你。”
张怕说:“假客气!”跟着又说:“胖子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炮说:“没事儿,他们哪个月不得闹出几件事?这次是比较倒霉,先是撞到所谓的黑社会手里,然后被警察抓了,就这么个事,胖子气不过,说不给个说法就不出来,也是不想麻烦你,就没和你说;谁知道你能拿两千块来赎人?”
张怕说:“你们这么多人,要两千块是优惠价。”
娘炮说知道,又说:“不过,正事还是乌龟和老六,他俩不出来,王坤的开业典礼就不能搞。至于昨天打架,记着就成了,以后再说。”
张怕说:“你这么想是对的。”跟着问话:“郭刚一直不给面子?”
“那就是个孙子。”娘炮说:“听人说,老虎是犯事了才走的。”
张怕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就是有人那么说。”娘炮说:“你跟宁长春关系好,问一下。”
张怕说:“问他有屁用?真有事情,屁都不会放一个给你听。”
娘炮就笑:“你这形容词,那是杠杠的爽啊。”
张怕想了下说道:“先不说赔偿条件,能不能找人把乌龟和六子弄出来。比如龙建军。”
“龙建军?”娘炮想想说道:“我觉得找律师才是正途,不过一是费钱二费时间,虽然官司肯定能赢,可耗不起啊。”
张怕说:“那就还是应该找人说一下?”
“千万别,找龙建军的人情,我们还不起。”娘炮说:“反正不就是关着么,郭刚不软,我们不签拆迁协议,即便签了,也要把乌龟和六子这些天受的苦算进去。”
张怕想了下:“郭刚身边就没个聪明人么?”
娘炮笑道:“要聪明人做什么?”
张怕想了下说:“要不。我找郭刚问问。”
“大哥,你能联系上郭刚?”娘炮说:“你是真的假的?这几天飞起来了?”
“我联系不上,总有能联系上的,找人呗。”张怕说道。
“大哥,你还是算了,我们就是一群穷鬼小混混,郭刚想拼,咱就和他拼,看最后谁痛。”娘炮说:“乌龟的事,我和胖子他们商议商议。你先别着急。”
张怕说知道了,又聊两句挂断电话。
第二天是礼拜天,可怜的张大先生一样要去学校,跟上周一样。趣÷阁记本电脑扔在单位,只能去办公室干活。
先练会吉他,再开电脑干活,忽然想起《探险风筝》,给刘小美打电话:“你那有多的话筒没?普通的就行,我在电脑里装个录音软件。在学校给学生录歌。”
刘小美说也行,又说:“要不你下午过来?送我回宿舍。”
张怕说声好,跟着多补充一句:“不过就不上楼了。”
刘小美笑道:“我妈是老虎啊?”
张怕说:“事业无成,实在是不好意思见丈母娘。”
刘小美说:“我一定把这些话告诉我妈。”
“千万不要!”张怕急忙说道。
“那行,你下午来吧。”刘小美挂断电话。
张怕呆在办公室继续干活,有些不放心家里五个猴子,打电话回去叮嘱一番。
在电话里,老皮说:“哥,有人来画圈了。”
“什么?”张怕问。
“就是那个拆字,一个大白圈,里面写个拆字。”老皮解释道。
张怕说知道了,又说赶紧看书。
等挂上电话,站窗前看会儿,脱去外套,去操场跑圈。
在原本打算中,他要很系统的锻炼身体,可惜一直没时间,只能在想起来的时候运动运动。
跑上一个多小时,回来继续干活。
下午,网站更换推荐位上的书目连接,张怕的书终于站到了上架前新书最重要的推荐位上,比刚经历过的上一周的位置还要重要许多。
这一次推荐是一本新书在上架前的最后一次重要宣传。
在办公室里刷新网页,直到看到自己的书出现在醒目位置上,心心满意足的更新今天的文章内容。
下午三点,拿电脑去找刘小美。
俩人没耽误时间,在刘小美家楼下,张怕打电话没多久,刘小美就拿着两个包出来。坐上张怕的黑酷去宿舍。
进到宿舍就是弄趣÷阁记本电脑,先安装录音软件,又接个外置声卡,再有动圈话筒一个,全部折腾好了,让张怕试音。
这些都没问题,张怕不是笨蛋,很快记熟。然后是热菜吃晚饭。
刘小美拿回来的两个包,其中一个是在家带回来的菜。去厨房拿瓶红酒,俩人吃上一顿温馨晚餐。
吃饭时,刘小美说着录音时的注意事项,又说不用改动软件参数,我都设定好了,你录制完毕后,可以直接点合成。
张怕一一记下。
等吃过了饭,俩人坐一起看电影。
电脑屏幕太小,张怕想起卖自行车那家伙说的投影机,问刘小美:“买个投影机?可以用来看电影。”
刘小美说:“咱俩住一起的时候一定买一个,每天下班就坐一起边吃饭边看大片,多好。”
张怕恩了一声,不接话了。
刘小美笑问:“是不是还没找好房子?”
张怕说是,又说自己住的地方确定要拆了。
刘小美说:“可惜我家没多余房子,不然你能带着几个学生住过来。”
张怕笑笑说:“还是算了。”又说看电影吧。
很难得,近来一段日子,今天是难得的长时间呆在一起,连续看过两部影片,张怕才起身告辞。
刘小美笑着说:“今天晚上可以不走的哦。”
张怕往屋里看一眼:“我怕你占我便宜。”
刘小美说:“是啊是啊,我要非礼你。”
这当然是胡说八道,张怕骑自行车回家,因为距离太远,接上电脑、接上音箱,他是走了一路就放了一路的歌。
骑上近四十分钟才到幸福里,还没进路口,看到街上有人打架。大冷天的,有人光着膀子拿着菜刀追人。
张怕扫上一眼,转弯回家。
不要说在幸福里,在任何一个城市都是这样,打架实在太轻松常见。张怕不会在意。
有意思的是他骑车拐进幸福里,打架的那几个人,有人跟着跑进来。
张怕继续当没看见,闷头前进,却是听到那人一声大喊:“张老师。”
张怕回头看,不禁笑道:“怎么搞成这个德行?”
是乐文学,上次带着人在幸福里找假冒的张怕,一直没找到。
听张怕问话,乐文学回道:“你们这是什么鬼地方,我们几个来吃饭,顺嘴问个人,不到两分钟就有人拿刀出来,这地方都是疯子么?”
张怕回话:“是不是疯子不知道,反正这地方全是些精神不正常的人。”
乐文学说:“就是战斗力不咋地,白瞎了幸福里这么响的名头。”
张怕笑道:“你要是这么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乐文学呆上一会儿,说声出去看看,往外走。
张怕想了想,骑自行车跟上。
外面已经不打了,光膀子那家伙拎个刀猛骂脏话。乐文学一起的几个青年都是距离远远看他闹。
乐文学一出来,光膀子那家伙猛冲过来。
乐文学手里没兵器,那是转身就跑。
张怕站住了看热闹,觉得没自己什么事,可下一秒,光膀子那家伙居然砍向他。
张怕欺身接近,一拳一脚放到那那家伙,然后大声问话:“这孙子是谁?”
没有人接话,张怕有点无奈:“都疯了。”看眼被打倒那家伙,完全不认识,便是推自行车回家。
他以为顺手教训个人不是问题,可后半夜发生意外,窗户和墙壁响起声音。有玻璃砸到墙上碎裂掉。
张怕出来看,刚一开门就听轰的一下,外面着火了。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有人嫌烧了楼上不够,还要连楼下一起烧。
稍停片刻,确认不会再有人丢汽油瓶子,张怕才开门出去。
外面什么都没有,小街漆黑,被火苗映衬的一点一点乱闪乱动。
多走几步往外看,还是没发现到有人。老皮几个反是被惊动到,披着棉衣出来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