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王叔他们开始动了!
他拉着她的那个女儿一步一步朝这里走来!走的极慢,但是极坚定!
我转过身去用肩膀拼了命的撞击着门,里面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这可真把我吓傻了:大伯和王道士去哪了!?。
“救命啊!救命啊!王道士,救救我!”我尽量压低了声音喊着,此时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起来了。
一步…一步…两个人正在缓缓地逼近我,而我身后,只有一年墙,死路。
我拿出手机砸向旁边的玻璃窗,却怎么也咋不破!
看着他们慢慢悠悠地走过来,我的腿开始发软了,四肢异常冰冷,目光呆滞。
“救命啊!有鬼啊!”
我用尽浑身的力气再次撞击着房门,肩膀都已经快要撞断了,只见里面还没有动静,我的惊恐中又开始参杂了愤怒,不受控制的大脚猛揣着门。
这时候,不知是什么东西晃了一下我的眼,我顺着光看了过去。
只见在王叔女儿的脖子里,竟然挂着王道士那次遗失了的铜镜!
她在阳光里一步一步的走着,胸前的铜镜摇摇晃晃,反射着窗外的光照在我的脸上,让我睁不开眼。
“王道士!王道士!你的铜镜!铜镜!”我意识到铜镜之后朝着屋里小声的喊着。
里面终于有动静了!
是大伯的声音!
大伯贴在门上说:“王道士正在想办法开门,你小子再等等!”
我再转头看过去,王叔他们已经慢慢地走到走廊中间了!
我已经可以看清楚他们了!
王叔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看着我,那眼神里的绝望,分明是要与我拼命啊!看来这回,是真的活死人了!
而旁边的王叔的女儿,在不停地擦着面部,我眯着眼仔细一看,是那个无面女孩!
我吓得一哆嗦!连连后退了几步,一下碰在了后墙上,贴着墙瘫坐了下来。
我下意识的缩成一团,把头埋在膝盖下面,不想看到他们,但恐惧促使我时不时的再伸出来,看看他们还有多远。
这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抖了,脑袋里一片空白,想叫又不知道叫什么,绝望正在慢慢逼近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小声地对王叔念叨着。
屋子里还是没有动静。
我再次伸出头来,王叔和女孩又走过了两个房间!离我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了!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鞋,他的腿,他僵硬的全身!
什么声音?!女孩的哭声!我这才听得见,那女孩其实一直在不停地哭泣着,就和前天晚上的那个哭声一模一样!
我完全被吓疯了!再次大力的着踢着屋门!
越来越近了!
他们又走过了一个房间!
我站起身来,爬在门板上大叫起来。
“开门啊!开门啊!”
再回过头去,那两个人,已经就快要在我面前了!
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和嘤嘤的哭泣声,一阵阵地传入我的耳中!
我疯了,我多想此刻可以晕过去,可是面前站着两个明明已经死去的人,只能让我的心脏越跳越快,肾上腺素充满了全身,我的前胸都快装不下这颗心脏了!
来了!来了!他们来了!那种距离!就在我的面前了!我伸手就能碰得到!
我激动得站起身来,瞬间感觉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他们就要摸到我了!
我完全感觉不到手掌的疼痛,握着门把手拼命的摇!
没想到,我摇了几下,房门居然打开了!
终于打开了!
大伯和王道士焦急的围在门口。我二话没说,直接从他二人中间挤了过去,躲在了他们身后。
我再次回头时,王叔和他的女儿已经堵在了门口!
大伯和王道士似乎都不是很吃惊,只是稍稍后退了几步,观察着情况。
王叔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盯着我们看,沉默了很久以后,大伯好像有些开始害怕了,左顾右盼起来,然后紧紧的抓住了王道士的胳膊。
“老…老王。”大伯破了胆子叫了一声。
王叔连头都没有转,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但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听不见。”大伯颤抖着说。
王道士忽然一只手拦在大伯胸前,示意大伯不要说话,他皱着眉头仔细地看着王叔。
王叔的嘴终于合上了。
“那你想要什么?”王道士莫名其妙地说。
说完,王叔的嘴巴又开始一闭一合的动起来。
“不答应!”王道士突然说!
哦!我看明白了!王道士跟王叔是在对话呢!但这声音,似乎只有王道士能听到!
安静了许久之后,那二人转身走出了屋子!
看到王道士放松了下来,我就知道没事了,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地上。
“走,走,我们快走!”王道士催赶起来。
大伯过来拉我,可我已经完全站不起来了。
大伯直接蹲下身来把我背到背上,跟着王道士一路快步的走出了河坝。
神奇的是,王道士和他的女儿已经消失在了走廊中。
出了河坝,大伯把我往车后座上一扔,关上门就到了驾驶位,王道士也上了车,大伯一脚油门就开了出去。
“发生了什么!”大伯在路上问起来。
“这是要人命啊!”王道士说。
“什么意思?”
“王公安的女儿,一直没有超脱,想要转投,现在需要一个女孩来做替她做死鬼啊!”
“替死鬼?”
“对啊,就是你昨天跟我说过的,那个最近跟柳河总是在一起的女孩。”
听到他们在说苏月涌,我猛地坐了起来,道:“什么!”
“我拒绝了,他们就离开了。老王说帮她女儿超脱了,那铜镜就还给我,可是…可是这是要人命的事,这要我怎么可能答应啊!”王道士有些着急了。
“为什么指明要苏月涌呢?”我追问王道士。
“这恐怕还要问她自己得罪了水下的什么人啊。”
王道士说完,我背后一凉!猛然想到她曾经落水时那脚踝周围的掌印,这分明是得罪了水下的东西,要拉她下去啊!
我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就没有告诉王道士,保持沉默了。
这时,手掌开始疼痛起来。经过这些事折腾来折腾去的,我的手算是好不了了。
大伯又把我送到了医院,之后就拉着王道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