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的是,这些吸血树藤在攀爬到我脸颊上之后,始终围绕着我的脸颊,在****我的脸蛋,而且在这么近距离的情况下,在乔月帮我打着手电筒的情况下,我看清了这些树藤尖端,那些吸血盘的样子!
吸血盘就像一张四面嘴,插进人类*的时候,是合并的,插进*之后就会张开,大口大口的吸血,此刻那无数的吸血盘都张开了四面嘴,露出里边红嫩嫩,但却血腥异常的嫩芽,用力的吮吸着我的脸蛋。
这种恐惧感就像水底的压力一样,压迫的我连呼吸都开始急促了起来。
但来回舔了数次之后,等我脸上那滴鲜血的味道彻底被舔干了,这血碑蛇树上无数的吸血盘也就慢慢的静止了下来。
我长出了一口气,心说又一次从阎王殿的门口走过。
乔月看着那缠绕在我身上无数的树藤,慢慢的停止了蠕动,此刻画面就像静止了一样,她也放下了心,好像我身上就是有着某种特异能量似的,这血碑蛇树只缠绕我,但不吸我的血。
我心想,难不成还是因为我的血液不同寻常?能够抵御尸毒的同时,就连血碑蛇树都不想吸?
过了约莫五六分钟,血碑蛇树上的树藤完全停止了蠕动,几乎就是一动不动,乔月不停的给我打手势,意思是,时机成熟,赶紧出来。
我小心翼翼的先掰开我手掌附近的树藤,这些树藤就像是陷入了昏睡一样,任由我摆动,等我双手能够完全活动之时,我从上而下,依次掰开所有的树藤,踮着脚尖,捏着呼吸,一步一回头的走出了血碑蛇树的攻击范围。
当我站在乔月面前的一刹那,我浑身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乔月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问我:“君宝,没出事吧?”
我没吭声,只是摇了摇头,刚才被那无数的吸血盘凑到脸颊附近之时,那种好像要刺进我眼珠里的视觉冲击感,真是快让我吓尿了。
说不害怕,那是扯淡,英雄只存在于故事当中,现实中的人,真正面临死亡之时,或多或少,都会产生一丝惧意。
我看了看耗子,他身上的吸血盘已经被尽数拔了出来,塔奴帮他擦拭伤口,用纱布包扎了一下,我举着手电筒,朝着血碑蛇树照射过去,问道乔月:“这玩意究竟是什么邪种?”
乔月满脸苍白,心有余悸的说:“历史上,残忍暴君数不胜数,杀人取乐之物也是层出不穷,此物虽名为血碑蛇树,但严格意义来讲,这根本就不是树。”
“那是什么东西?”
“相传东晋时期,有位大户人家的小姐,生了一个婴儿,这婴儿出生之时,腹中竟有一根活肉,从肚脐中连接而出,家人大惊,以为此婴为怪物所化,本想抛弃,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就寻遍名医,乡间的赤脚大夫都没见过这种东西,寻访天下,最后托关系问到了宫中御医,恰巧有一位告老还乡的老御医听闻此事,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乔月说到这里,我赶紧问:“这是什么?”
“老御医说此物叫做伏龙,伏龙其实也算是太岁的另一种形态,都是不死不灭之物,腹中婴儿能有此异变,应当是怀孕期间,这孕妇服食了太岁,但却没彻底消化。”
“老御医说到这里,家人齐齐点头,回想一番,确实让小姐吃过太岁,可古人都迷信,以为吃了太岁能够长生,不料却生出个这样的怪婴。老御医让婴儿服下一剂汤药,等婴儿醒来之时,肚脐上的活肉已经被摘掉,家人千恩万谢,老御医分文不取离开了这里,后来此物被老御医的徒弟所得,此人心术不正,利用这一段人血培育出来的伏龙,给当朝皇帝造出了血碑蛇树这等杀人工具。”
我听后,暗暗咋舌,说道:“那着老御医的徒弟,也太不道德了吧?为了自己升官发财,就造出了这世间诡异的杀人工具。”
乔月摇头道:“这不是道德问题,这是泯灭人性的问题,你知道血碑蛇树怎么培养的吗?”
我摇头,满脸茫然。
“上至八十岁的老人,下至刚出生婴儿,以及妇女的经血,太监的阴血,正常男人正常女人的血,一样都不能少,最恶毒的血碑蛇树,甚至还会用到脓!”
“我靠,这也太恶心了吧。”说的我都想吐了。
乔月摇头,义正言辞的说:“制作血碑蛇树,必要找一块结构稀松的岩石,在岩石中凿开一个孔洞,把伏龙放置进去,然后再把岩石浸入血池之中,当这岩石放置在血池里浸泡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伏龙就会分裂出无数根藤蔓,从岩石中破壳而出,长满所有的位置。在血碑蛇树培养完成之后,曾经用过什么样的血,那岩石中长出来的伏龙,也就是树藤就会记忆住那种鲜血的气味,男人的血,女人的血,老人以及婴儿的血,它们一旦闻到,就会立马发起攻击,可以说,血碑蛇树不管遇到什么人,都会进攻的,甚至遇到牲畜都会主动进攻。”
这特么的可真超出了我的想象,塔奴似乎有点听傻了,他问道:“那浸泡伏龙的时候,如果加上脓,会有什么效果?”
听到这个话题,乔月可能自己也有点恶心,她清了清嗓子说:“找一个奴隶,在他身上割开无数伤口,然后丢到粪池之中,等他浑身长满臭蛆之时,整个人再丢入血池,这样培养出来的伏龙,若是噬咬人的伤口,伤口处就会快速流脓生虫。”
我点点头道:“真他妈恶毒,历史上对张献忠的评论不怎么好,看来是真的,竟然偷偷培养血碑蛇树,这得死多少人?怪不得张献忠经营四川之时,杀害了那么多人,八成是抓来培养血碑蛇树了。”
乔月叹了口气说:“哎,封建社会就是这样,当权者草菅人命,实在可悲,这血碑蛇树其实应该叫做血石蛇树,但制作在石头上不太美观,后来大多数都制作在石碑上了。”
我们正聊着天呢,塔奴忽然叫道:“考,我背上的伤口忽然很痒,君宝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长虫子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举起手电筒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