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就在皇上床前打坐练习吐纳,闭眼调息。就听见僖宗呼吸平稳,睡的香极。
天一亮,僖宗便睡饱了。翻身爬起,就看见王建炯炯双眼含笑望来。
“建哥哥,朕昨夜梦见了锦儿,她告状来的。”
僖宗忆起昨夜的梦,然后去镜子前看看自己。咦~~?神清气爽,脸颊红润,一扫昨日的黯晦脸色了。
“臣当时也看见了的,可见皇上完全无需害怕,女鬼不过是个冤魂,来找皇上,不为害你,只为要告状而已。看,皇上今日气色红润,阳气大盛。”
王建自然知道僖宗得了小九滋养,还有自己的真气输入,他本就真龙天子,天神护佑之人中之龙。邪门歪道的东西伤他很难的。
芙蓉,茉莉,丽妃,早候在屋外,此刻听见皇上说话忙进来伺候洗漱早膳。
等皇上接见田丞相,虎将军和锦龙卫们跪拜之时,早容光焕发,精气神十足的天子模样了。
“哦,看来这秦大人医术堪称神医了,皇上今日可是比起昨日换了个人似的。精神!”田丞相由衷赞叹的同时,也有些诧异。吃了仙丹么?
“呵呵,爱卿们,朕昨夜梦见了锦儿,原来她就是前晚来找朕告状的女鬼,朕误认为是王建送来的美女了,所以只顾着欢愉。竟然让龙体受了些损伤,不过昨夜里锦儿再次来找朕告状,原来她不过一缕冤魂而已,并非要害朕的厉鬼。”
“只是可惜她没有说完,雄鸡一叫,锦儿魂魄便消散了。”
王建补充了一句。
“这还不是厉鬼么?竟然敢骚扰人间帝王了!”
田丞相怒喝。
“干爹,锦儿怨气太重,不肯去地府投胎转世,非要报仇啊,她说是怀疑杨家人害了她和孩子的。”
王建说道。看出虎将军和众多锦龙卫以及田丞相都半信半疑的眼神。
“皇上,您说吧,事情牵涉到我的玉夫人,臣不便参与。”
王建假意说道。
“王建听旨:朕命你彻查锦儿之死一案,她说死前你的玉夫人去过紫竹院一事,你不可不信敷衍。朕既然答应了锦儿怨魂,要替她伸冤,便不可失信于她。杨刚烈固然忠心替朕效命。可难保他家人仗势欺人!”
僖宗很少有的果断强硬,口吻更是帝王般霸气露出了几分。
说完了才看看田丞相:“丞相大人可同意朕的旨意?”
田丞相还没开口,就看见秦连生提着药箱来替皇上诊脉来了。
秦连生也觉诧异,皇上脉象比起昨日像是换了个人,血气充沛,阳刚满满!
难道我的医术更加精湛到如此地步了么?一副药而已?
他那里想得到是小九这邪灵替皇上补了虚,还有自家女婿的阳刚真气的滋养,才让僖宗身体大好起来的。
“恭喜皇上,您龙体大好了呢。”
“那么,秦郎中可否觉得皇上应该保重龙体,少宠幸妃嫔些才好?”
田丞相始终认为僖宗不够检点自己,导致纵欲过度才招惹了邪魔的。
话递给秦连生去说,他是郎中嘛,比自己说话管用。
老实巴交的秦连生,也认为皇上体虚,应该是有所节制才对。
正色说道:“微臣从医家这个角度看来,皇上大可每七日宠幸一次后宫之人,这样对于龙体方不失为固阳生精的选择。”
田丞相听了欢喜,他就是讨厌僖宗太过好色。
虎将军和王建听了替秦连生担忧,你不怕皇上心烦么?
谁知皇上点头赞同。“秦郎中的话也正好是朕的意思,朕前晚被锦儿怨魂纠缠,虽无大碍,可若是朕身体龙精虎壮的,就没有锦儿鬼魂接近的机会。朕自省,也该少些房事了。”
这皇上突然该性格,变的好懂事了。
“那么王建,你快去替朕办案吧。朕相信你不会顾及玉夫人是你妻子,就徇私的。”
僖宗话锋一转,根本没有顾及人家田丞相还没有说话,直接安排王建走人了。
王建拱手施礼,秦连生也随他一起离去。
路上王建告诉岳父大人,锦儿怨魂来找皇上伸冤一事,吓的秦连生简直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
“贤婿你怎么办啊?杨家女儿是你的玉夫人啊!”
“岳父大人啊,若不是雪芙非要说什么家和万事兴不让我休了那个婆娘,这样恶妇我非严惩不可!昨夜锦儿还说道:她死前杨玉棠去过紫竹院让她跟随她回杨家去,而锦儿不肯去。”
“鬼魂之说,我却也不信的。”秦连生对于锦儿竟然是完全没有了感情,哪怕残存一丝丝呢。他不屑王建所说的冤魂告状。怀疑是小皇帝体虚梦话而已。
王建回了雪芙住的小院里,告诉了雪芙关于锦儿的一切。
“我信的。自古,多少屈死的冤魂不肯瞑目,化为厉鬼的故事多了去了。那么你怎么个查法?不要伤到棠儿和孩子。”
“雪芙,你竟然全然忘记杨家要害死你的事情了?事事都替她着想。!”
“建哥哥夫君~~!你错了,雪芙只是为了我夫君的一切都安安稳稳的着想!她腹中的孩子才是我着想之重!”
雪芙任由建哥哥拥进怀里搂着亲热片刻。
“今日,建哥哥该去玉夫人小院里过夜才好。雪芙也该去芙蓉苑陪陪我爹,还有替灵儿姐姐的芙蓉树浇浇水。”
扬起小脸雪芙认真说道。她希望建哥哥也能关爱一下子杨玉棠。毕竟人家有着孩子呢。
“再说你要查杨家这案子,也该让她知道厉害轻重才好。若是能够告诉一二,岂不是立功之人?”雪芙看王建皱眉不悦,忙捂住他嘴巴,甜甜说道。
晓之以理。
王建想想笑了。“雪夫人果然聪慧过人,本城主都没有想到这些呢。”两人乐呵呵甜蜜蜜吃过午餐,雪芙自去了芙蓉苑,白灵跟随,王建倒也很放心。
上官雄报告了监视杨玉棠的情景。“玉夫人没有出过门,下人们也没人出去,只是前日上午在假山后面,玉夫人亲手烧了些纸钱。连丫头小娥都只是干看着,没让动手烧。”
“没听见念叨些啥?”
“隔的太远,近了怕被发现,所有没听见说了些啥话。小娥应该是听见了,问问她去?”
王建摆摆手,让他免了。正好何方亮也过来禀报些事情,王建便悄悄告诉了他两个自己要奉旨查办锦儿之死一案。
“连皇上龙体,锦儿的冤魂也敢来骚扰,可见她怨气太重,不肯离去呀。”
“这也太吓人了!鬼魂之事我倒是听说有,没想到真出现了啊。”
何方亮心里担忧杨家人了。若是真查到什么证据不利于杨家,自己怎么帮的了?
王建下午忙些公务,快晚餐时去了杨玉棠住的小院。细细一想,有些感叹,自己来过的次数一个巴掌都够数了。
哎,这是城主府里最好的院子了,可惜杨玉棠先就住进来了,否则我定让雪芙住在这里。一是宽敞,而是位置最好嘛。
可惊喜坏了满院子的下人和杨玉棠了,忙忙的出来迎接着。
“棠儿,快吩咐准备点酒菜,你建哥哥快饿死累死咧。”
喜的杨玉棠亲自安排菜肴,酒,吩咐要越快越好。
本以为,自己虽然蒙皇上给面子,没有被休妻。但依王建嫌弃自己的心,还有和秦雪芙新婚的蜜意,肯定的是个独守空房的玉夫人了。
暗自伤心,难过多时。只盼腹中娇儿出世后,利用孩子挽回建哥哥的爱意来。
却没料到建哥哥独自来看望自己了。
“柳妈,你们都下去歇息吧,我和少城主用餐,不用伺候了。”杨玉棠想打发下人们出去,自己和建哥哥多喝几杯,好好亲热一番。
“留下小娥便是了。”没想到王建看着丫头小娥说了一句。
“棠儿身子不便,让小娥伺候着。”见棠儿不悦,王建补充了一句。
原来建哥哥心疼棠儿呢。杨玉棠心里甜蜜,这么一想,点头了。
看看杨玉棠,虽然身子臃肿了些,脸上也添了些斑点,却也不失美貌和气度。
和蔼问道:“棠儿你和孩子都还好吧?我会让秦连生常常来替你把脉。”
说着些闲话,吃菜喝酒。
王建笑呤呤将僖宗梦里见到锦儿的事玩笑般说给杨玉棠听了。
“啊~~!?这个贱婢,死都死了竟敢去惊扰皇上~~!!”
杨玉棠惊的将一勺烫汤,都撒在了自己身上。
小娥这丫头应该忙忙过来替少夫人擦干净的,却见她呆呆站着,似乎听傻了般。
“小娥~~?你快替少夫人弄弄衣衫嘛。”王建看出这小娥听见锦儿冤魂告状时,脸色一惊,后又一喜。眼神瞬间明亮。
“奴婢该死。”忙忙替杨玉棠擦干净了衣衫。
“她,她,她告谁呀?”杨玉棠抖抖的手,替王建斟酒。
王建怕她撒了酒似的。握住她手。“让小娥来嘛。”
只觉那手冰凉哆嗦的厉害。
“哎呀,锦儿告你杨家,她说怀疑杨家杀她灭口咧。”
“什么~~!这贱婢该千刀万剐!杨家是她主家啊,她,她怎么敢血口喷人诬陷我家啊??那个夫君,皇上他,皇上不会信一个荒诞的梦吧?而且女鬼的话更加不可以相信的吧?”杨玉棠慌了,可强自镇定,自说自话的问道。
“唉~~!说了半天,皇上不但信了,还命我细细查呢。这无头案我怎么查呀?这不愁的我来你这里喝闷酒来了。”
王建灌下一杯酒,看看小娥眼神更亮了,满怀了希望似的。看看杨玉棠呆若木鸡,脸色。死灰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