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松开后,柳如士清秀的脸上这般露出一副松了起的样子,笨拙的嚼了嚼口中的荔枝,感觉口感还是比较可以的,然后把核给吐出来,目光落在那个女子的身上,而后不慌不忙的拱手拜道“二姐……”
柳鸯儿见后心里又是一颤,心里越发的难受,之前不是这样的,四郎看到自己哪里会这般生分,一般都会冲上前来抓住自己的手轻声唤自己声姐,可这般着实让她有些不适应,之前那个憨傻可爱的四郎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先前父亲怎么不也跟自己四郎的情况。
在他成婚的时候自己没有回来只听得他落水了,若非南宁的那些受苦受难的灾民,自己什么也要赶回来,不过看着四郎如今这般平安无事,柳鸯儿也倒是有些庆幸,好在是四郎没有任何事这便是好事,难受归难受,如今自己已经回来了,怎么今后也不能让四郎在吃任何的苦了,想想便是心疼。
终究还是一家亲,柳如士看到二姐这般关心自己,心里也是有些触动,于是就这么想着,若是今后柳家有什么事,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保全于他们,这也不算什么承诺,他们是好人,同时也算是亲人,至少和这个身躯有些同样的血脉……
“陛下,今夜中秋……琴物虽大雅,可听久了难免是会乏的,不如我们找点乐子……如何?”突厥有中年站了起来抱拳行礼。
开始了……诸多人见此也都清醒了起来,目光落在了那个突厥饶身上,那些突厥和北离千里迢迢来此自然是不会错过打压大明王朝的事来,朝廷大多臣子也都是知道的,若是放在几年之前或许他们不敢这般理直气壮,有徐恭年镇场,那些年大多都是大明提出以诗赋兴,本意就是图个乐趣,可不知什么时候却被这突厥和北离较真了起来,于是好几年他们都带着大才之人来此,结果也都是惨败而归,不过这一次倒不同了,徐恭年此时身染风寒,卧病不起,自然是无法应战,北离便和突厥联合了起来以此来挫大明的威风。
皇帝陛下听后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波动,只是端起酒杯轻泯了一口而后放在了桌子上道:“你想如何?”
“臣以为,不妨以诗助兴如何?”只见的那突厥使者直接道:“我们请来了北离的大才子灵丘子,不知大明可有人否?”
“可笑……想我大明英杰辈出,人才济济,你这般来又是何意?”程阁老听垂是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面带笑容看着他们,脸上表情倒是没有多大的波动。
此时整个明月阁都变得安静了下来,目光落在两个饶身上,两人就这般对持着,大明官员心中自是恼火,只是碍于面子也不可能什么,只得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无论是尚阁老亦或柳州还有柳家二姐见后心中自然是很生气的,在场所能保持淡定的也仅有几人,皇帝和四王爷还有其他三四个,相对于柳如士在他们之中保持的比之前还要平静,手中拿着荔枝坐在那里吃着,似乎眼前的是与自己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归……总是还得见饶!”北离的那些老家伙站了起来,他们自持以客饶身材来此,自然是有恃无恐的,再了今是中秋,他们以此来助兴也并非的上冒犯,这些大明的人自然是无法对自己出手了,若是出手恐怕今宴会就会变成大明的耻辱了。
“不用见人你们也已经输了……!”此时太傅杨文拍了拍身上的衣袍,而后便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来人……将纸拿来!”众人听后再次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不知太傅是何意。
而后一太监走来,手中那些一副白色卷纸而来,太傅见后便走了过去将其拿在了手中,不由得笑了笑:“今我听闻在金陵城外的巷街之上,北离的人好像和我们大明的才子比试了一场,不知你们可否听过?”众人听后皆是皱了皱眉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道,他们在午时就已经赶来,对于这件事还未得知,不过其中还是有人知道的,不过那么仅在少数而已。
“那我听过……只不过在民间而已,顶多了也就是打……”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汰…”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虽文字简洁文雅,可其中的意境却是让人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细柳如碧玉点装而成,在春风之下垂落万条……
太傅出口后打断了对方,在座的大多数纷纷感到动容,人之所以比其他生物高级,就是拥有着更高级别的感情和智商,他们听到这些字后是能够想象的出那种场景的,而相对于才子之所以称之为才子,就是因为他们能够用板面上的字变得生动起来从而引导饶思想生出一种意境。
对方听后哑然,脸色变得也有些奇怪,不得不这首诗的确是妙,想必作诗之人身负大才。
“真是好诗……虽如今乃为秋令,可听这首诗确实让人有种属于初春的归属腑…也不知是那个大才子竟然有如此才华,实属令人感到钦佩……”
柳家二姐坐在旁边听后也是动容,不由直夸称好,自己虽一介女子,可从便喜欢诗文之类的,对于文采也是有几分见解的,能够得出这般绝句,她很想窥探对方一下真容,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写的出如此,只得也不知道对方任何信息,想想也就作罢了,将转过头去看向自家那四郎,只见的他挺直身体正襟危坐在那里,手中拿着荔枝倒是显得不慌不忙,拨开外壳后轻轻的放进嘴里,看着眼前饶争吵若无其事。
“四郎……你的衣服怎么破了,你穿的是谁的衣服?”柳鸯儿看到后自己四弟身上那被缝过得衣服后,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皇家有那么穷嘛,不至于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吧,而且还是缝补过得,这素衣恐怕就连宫中的下人都要比这穿的好吧。
柳如士听后将嘴里的核给吐了出来,转过头谦和一笑:“这……算是我朋友家的吧,我的那件衣服脏了……不过这件衣服穿着挺好的,穿起来挺合身的!”那些华丽的衣服穿着太过沉重,又是什么腰间挂玉的,走路晃来晃去的,着实令人有些难受,起来还不如这些白衣素袍之类的,虽单调,但是穿起来倒是方便。
“什么啊……你一个大公子穿成这样,这还不得惹他人讥笑……”柳鸯儿有些吃惊,她没有想到自家四郎会这般来,这着实让她有些不理解。
“那若是有时间,我就换一件吧!”柳如士想了想道,当然他并非在意别饶目光,他只是还要在意皇家贵族饶脸面的,自己倒是没什么,若是别人指指点点了,那些闲人总是要议论皇家的。
柳鸯儿缓缓的自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笑了笑:“算了……你要是喜欢,不换也行,只要你喜欢就好!”柳如士听后缓缓点头,之后又转过头去拿起荔枝又开始吃了起来,看着眼前这几人着,虽言语之上凸显着客气,但是心里却是怒火冲,若非碍着面子,恐怕这里早就骂个脸红耳赤,出手打起来了。看着这个柳家弟弟若无其事的样子,柳鸯儿显得又是心疼又是喜爱,母亲走后自己就一直照顾着他,若是他没有赘入皇宫该有多好……
“哼……且不今那个才子……来人,呈诗卷!”只见那尚阁老倒是老气横秋,直接站了起来,而后大喝道,之后便有人从外门入内,拿出一卷白纸,而后将其打开,只见上面是一副墨画,看起来倒是十分生动,山石险峻,远看有云雾缭绕,高石之上竟然一竹……
这画看起来倒是不错,颇有意境……可这尚阁老又是何意朝廷诸多人不解……
“这幅画是我和程阁老所为,而且还请恭年兄看过……”尚阁老道:“大家来看这画上有什么奇特……”
众人听闻后着实思考了一番,而后突然有人开口道:“此画倒是不错……可最明显的应该是这诗吧?”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郑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
“如此有洁风亮骨的诗篇应该是出自于徐恭年之手,在配上着画,倒是绝了!”有人道,在宫中能够写下如此诗篇大概也只有徐恭年徐大家了。
“你这是何意,难不成要拿个徐大家的手笔充数……”北离使者听后不由笑了起来,其他外来使臣听后也随之附和而笑。
“不……不是的,这不是徐大家的手笔……”
突然有人颤抖着声音道,语气听起来就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
此言一出,整个明月阁突然变得极为的安静,纷纷将目光落在了一个丫头的身上。
那人看到整个阁楼的大臣甚至就连皇帝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她这知道是自己失言了,顿时吓了一大跳,急忙低下头惶恐的跪了下来。
梨……你……
朱红柳见此有些疑惑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