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向前一步,疾若闪电的伸手将她捞在怀中,垂首轻嗅着她发间的香味,喃喃的道:“龙子谨……他是你的男人,也是这个天下的王,而你……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对吗?”
玉歌:“……”
她完全愣住了。舒蝤鴵裻
云若离,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竟会猜到她的身份?在这一个隐于黄沙古道,黑山恶水之间的古老部位,云若离,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心头狂潮,一波接着一波。
她被他紧紧囚在怀里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
脑海中有一些零落的片断,像是无头的苍蝇一般,东一下,西一下的冲撞着她。
她紧紧的闭了眼睛,嗓子溢出了一声痛吟。
她抱着脑袋,软倒在了他的怀里。
她的头好痛!
痛得像要炸开了一般!
……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
醉笑陪公三万场,不诉离觞。
……
这两句诗,开始不断的在她的脑海中悠悠轻叹。
一句接着一句,一声紧似一声。仿佛懵懵懂懂的雾霭之中,骤然射出的两道亮光一般,刺得她脑海中阵阵生疼!
谁?
是谁?
谁要陪谁,谁又要离开?
谁的音容那样清晰,谁的离伤,又那样悲凉?
不!
不要!
“唔!不要!”
她用力的捶打着脑部,却被云若离霸道的制止。
他看着她痛苦的挣扎,眸中一丝心疼浮上,又乍然而逝。
她的路,她必须要自己走出来。
一切,都要等到她自己想起来。
“玉儿,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好!”
他抱着她,干脆席地而坐。
一身黑色的披风,将两人重重包裹。
她的脸枕在他有力的臂弯之下,惨白如雪。
看起来,好可怜。
云若离深吸了一口气,双臂稳稳的抱着她,不打算为她解除任何的痛苦。
玉儿,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
“云大师?玉儿姑娘?”
扎勒满头大汗的从滚烫开锅的灶炉旁起身,呆呆的看着两人。
刚刚才情窦初开的一颗心,仿佛瞬间听到了碎裂的声音。
这……这是怎么回事?
云大师什么时候跟玉儿姑娘抱在了一起?而且,看起来还这般亲热?
“扎勒,热水烧好了吗?”
云离若眸光抬起,清清淡淡的看向他。
扎勒急忙低下脑袋,不敢与他对视,恭恭敬敬的道:“云大师,热水已经烧好了。”
云若离点点头,怀抱着玉歌起身进屋,“扎勒,将浴桶提进来。”
“哦……好。”
扎勒应声,飞速的看了一眼两人的背影,手脚麻烦的将浴桶提进屋去。
云若离已经将玉歌放在了床上,扎勒非常自觉的又去提了两桶热水倒进浴桶里,再加了些凉水,调好了温度。
一转身,云若离正站在他的身后。
一双眼眸,如深海般幽邃的看着他。
那莫名闪烁的眸光,顿时就吓了他一跳。
急忙弯腰道:“云大师!”
“嗯!”
云若离淡淡应了一声,挥手道:“出去吧!没事的话,不要让人打扰!”
扎勒:“……”
“是!云大师!”
带了提水的桶出去,又反手将门拉起。
最后的视线中,云若离转了身去,侧身坐在了床前,如玉的五指轻轻拂去她脸上汗湿的发丝。
那样温柔唯美的一幕,永远的便刻在了扎勒的心上。
也成了他心底永远的一根刺。
他第一次萌动初开的心房,就这样子无疾而终,半途夭折了。
如果是别人还好,可他是云大师……受人尊敬的云大师啊!
扎勒深深的吸一口气!
提了木桶放到灶火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多玛大爷的家。
……
云若离如玉般温润的指尖,刚刚触到她的面颊,玉歌便醒了。
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云若离轻轻拂过的手便落了空。
他眸中暗光一闪,微微僵在半空的手若无若事的缩了回来。
“你若醒了,便起来洗个澡吧!”
起身离开床前。13760763
说是床,也不是床,其实也就是一方土炕。
炕下面还专门留着一个烧火的坑洞,天冷的时候,可以在这里面生火,取暖。
也是这里独特的过冬方式。
现在,这土炕就被这一旺火,烧得非常的暖和。VJNN。
可玉歌却是觉得自己浑身的冰凉。
她紧紧的闭着眼睛,眼角两行泪潸然而下。
虽然有知觉,但她宁愿自己昏过去。
她记起来了。
她什么都记起来了。
云若离,云若离……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若离,若离……
她喉中一声哽咽,一道暖暖的气息蓦的俯身而下,将她紧紧抱着。
他略带沙哑的嗓音,此时却充满了一种独特的魅力。
她听着他激动的心跳,听着他失而复得的感念……她迟疑一下,终于颤着双手缓缓的抱上了他的腰间。
“若离……”
她做梦一般的,喃喃的唤着他。
可这真实的触感,也让她实实在在的明白,这不是在做梦。
这一切,都是真的。
云若离心中一窒,所有一切压抑的情感,在这一刻,如同泄闸的洪水一般狂涌而出!
“玉儿!你……你终于记起我了!玉儿!我爱你!我想你!我想你都快想得疯了,你知道吗?你不发一语的就离开了……我找你找得都疯了……我几乎找遍了全世界,我都找不到你……我!”
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猛的翻身上床,颀长伟岸的身子,如同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了手边唯一的一块浮木一般,他狠狠的覆身压上她。
灼热而思念的吻,如同繁星坠落,如同雨打琵琶一般的,不顾一切的狠狠吻上她!
玉儿!
你是我的!
是我的!
无论跑到哪里,是天涯海角,还是穿越时空,我云若离,都会永远的追着你,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一定会将你拥在怀里!
永远!
“唔!”
玉歌顿时一声闷哼。
所有的呼吸,被他霸道而毫不留情的尽数夺去。
又因为他吻得急,牙齿忽然的就碰撞而上,撞破了软软的唇瓣。
她轻轻皱了皱眉,尝到了一丝血色的味道。
“若离……”
她猛的推开他,用力的长吸一口气。
胃口一种翻江倒海的感觉,让她极是难受,想要吐出来。
“玉儿,你……”
云若离所有的激情刹那间退却。
他眸光如海般的看着她,神情明灭不定。
玉歌却是急急翻身下床,跑到门口,刚刚拉开门就狂吐了起来。
住母娘娘。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呕吐,听起来极其的让人心疼,却也让云若离的心里很是吃味。
玉儿她……怀的是龙子谨的孩子吧?
脸色难看的上前,压着心下的怒意与醋意,轻轻帮她拍着背:“玉儿,怎么吐这么厉害?感觉好些了么?”
玉歌:“……”
一手撑在门框上,一边弯着腰,又吐了一回,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直起腰身,脸色苍白的看着他,歉意的道:“若离,对不起……”
话未说完,他一只手覆上来,压在她的唇瓣,“不许说对不起!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只想拥有你就足够了!其它的一切,没有谁对不起谁,我也不需要你对不起我!”
身子前倾,他不由分说的环拥着她。
那高大的身躯,还有这一种不容拒绝的态度,让玉歌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情感。
她弯唇一笑,柔柔的看着他。
身后的太阳光洒下来,洒在他的身上,他身前落下的一圈阴影,便又尽数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只看这地下的影子,他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多么的恩爱的一对儿。
“若离。”
她轻轻的唤了一声,将脑袋靠在他的身上,一如他们之前一般,像是从来就没有分开过似的。
她与他,都是孤儿院的孤儿。
从小青梅竹马,也从小一起受尽了别人了冷眼,与欺凌。
在一个阴差阳差的情况之下,他们两个爬山遇险,又无意中救了一个人,然后……这个人后来就成了他们的义父。
教他们武功,教他们智谋,教他们身手,并亲自带领他们去执行各种秘密的暗杀任务……
从那时起,他们两个就知道,义父,并不是好人!
但教导之恩,与这些年来的养恩,让他们无法选择。
都是重情重义的两个孩子啊……
他们后来就决定了,再帮义父做两年的事情,报答完义父之后,便远走高飞,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去。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的义父,竟会是那样一个卑鄙无耻的人。
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义父的监视之下。
那一年,当最后一件暗杀任务完成的时候,义父大摆宴席,说要帮他们两人择日成婚。
然后……就在当天晚上,义父借口将云若离支使了出去,却在玉歌的酒里下了药。
等得云若离发现上当受骗,若有所感的赶回来的时候,玉歌已经不见了,义父的别墅里一片狼藉。
义父也受了重伤。
义父说,玉歌是反恐组织的人,早就背叛了他,然后,又在他的酒杯里下了药,想要杀他。结果,却被他的人打成重伤逃走……
云若离不信,他疯了一般的寻找着。
他们已经相约相守要好好去过自己的生活,玉儿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反恐组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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