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序离开的时候带起来的风,将那张折起来的纸吹到了地上。
立刻有小老鼠跑过来捡起来,白毛老鼠却摆了摆手,示意小老鼠拿去烧了。
纸上的四个字当然不是井序对陆昔然所说的那四个,而是情深缘浅四个字。
既然求卦的人不信,那这一卦,就当它没算过吧。
井序让陆昔然去试了一套衣服,选来选去,他选了一套唐朝的衣服。
陆昔然有些不愿意:“我穿唐朝的衣服?唐朝以胖为美,我这个平胸穿不好看吧?”
“你们对唐朝的以胖为美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当时流行的是健康丰满的女性,不是胖到走不动路的。”井序将衣服塞到陆昔然怀里:“而且女孩子胖一点,胶原蛋白丰富,也不容易长皱纹,赶紧去换。”
陆昔然嘟着嘴去换衣服,井序看着她的背影,恍惚间又想起了古娜。
古娜喜欢他,爱慕他,敬重他,所以甘愿为他做任何事,可他却不是那么的喜欢她,虽然为了她出东海寻药,可终究是抛下了她。
白毛老鼠说他和陆昔然情深缘浅,他很不高兴,都说白毛老鼠的卦是最灵的,再灵那也不是天意,就算是天意,他这个人最不信的就是天意了,缘浅那也是有缘,有缘那就不该散。
陆昔然换了衣服出来,一袭浅蓝色长裙,头发随意披散着,倒是显得活泼可爱,只是在冬天这么穿未免冷了一些。
井序从衣架上取下一袭带白狐毛领的披风,给陆昔然围上:“穿成这样去看极光倒是很合适。”
陆昔然撇撇嘴:“穿这样?”
她扯高裙摆露出里面的秋裤:“丢人不说,还得把我给冷死。”
“那今天就穿这样陪我逛街吧。”井序拉着陆昔然的手走出衣服铺子,街上已经是人来人往,很是喧哗热闹。
爱他的他已经错过了,他爱的不想再放手。
东海,一艘渔船出现在井序给的坐标,有几个机器人被丢下水,船舱里有几个人对着电脑分析机器人带回来的图像。
古露露坐在后面的转椅上,手里握着红酒杯,没有喝,只是晃着酒杯让红得如血一样的液体在酒杯里荡漾。
一个戴眼镜的对古露露说:“我们的机器人已经到达海底了,东海的平均深度是340米,这个深度就算找到东西,人也是潜不下去的。”
“那是我的问题,你只要负责找到我想要的东西就行了。”古露露语气很冷漠的说。
“你们看这片海域。”一个瘦子突然大声说:“这一段的地势很像是山峦啊,可海草太多啊。”
“把数据传过来我们进行分析。”眼镜激动的说。
古露露走到甲板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发了一会呆,突然把手里酒杯里的酒倒进了海里:“姐姐,你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呢?”
她的一个心腹走过来,对古露露说:“古小姐,你到底要找什么啊?”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东海曾经有三座仙岛,蓬莱,瀛洲,方丈,岛上遍地美玉,长满仙草奇兽,亭台楼阁都是白玉铺就,岛上更是多神仙。”古露露看着天边的夕阳。
“蓬莱风景区我还去过呢。”心腹说。
“真的蓬莱怎么会是在哪里?”古露露轻蔑的一笑。
“难道……”心腹是个上身鬼,当然知道古露露的来历,也知道古露露的手段。
“蓬莱在哪里我不清楚,可我得到了可靠消息,这里就是方丈岛沉没的地方。”古露露的手撑着船舷:“你说,这下面会不会有仙丹,我们吃了会不会也能长生不老?”
夕阳慢慢的往海面下落去,心腹对古露露说:“夜里风大,你还是进去休息吧。”
他觉得古露露有点喝醉了,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古露露身上。
“让他们把机器人给收回来。”古露露说:“派另外一艘船过来把他们接走,我要做正事了。”
心腹忙打电话把另一艘船给叫过来,其他人都上了另一艘船,只剩下心腹和几个必须的船工留在穿上。
船工塞了钱,勒令呆在船舱里不准出来,古露露对心腹说:“你好好照看我这具身体,我回来以后可还要用的。”
心腹有些担心:“就算是有长生不老的丹药,也不用去冒险吧?海里的暗流多,阴阳之气也乱,下去以后危险也多,你和我这具身体不能用了,大不了就换一具嘛,犯不着冒这个险吧?”
“这个险我不得不冒。”古露露说着身体一软倒向心腹,一个白森森的骨架脱出来,扑进了海水里,身体软绵绵的倒在心腹的怀里。
心腹忙将这具没了骨架的身体小心的放到地上准备好的睡袋里,他有些担忧的看着海面。
这边浑然不知的陆昔然和井序在鬼市玩了一圈,看到好些有趣的东西,比如会往外喷墨的书,笔端分叉成脚能走路的毛笔,可这些东西都不能带出鬼市去,要不然陆昔然还真想买几个回去玩呢。
等从鬼市出来,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井序带着陆昔然去锦城市很有名的一家宵夜吃东西。
这家的烤鱼很有名,味道也好吃,就算是一点多了,还有不少食客在吃东西聊天。
陆昔然坐下点了菜,高兴的对井序说:“你要不要喝酒?我陪你喝点,天气冷了,喝点暖和。”
喝了几杯以后,她的脸变得红彤彤的,看上去更可爱了。
井序却一脸严肃的吃着鱼:“陆昔然,你的酒品好不好?”
“我喝醉了那是倒头就睡,酒品好得不得了。”陆昔然撇撇嘴,她伸手再去拿酒瓶,刚抓到酒瓶,突然觉得心脏跳动变得剧烈了,血管里的血奔腾起来,太阳穴上都觉得有搏动突突的在跳,她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井序看到陆昔然一下子倒在桌上,却不想是喝醉的样子,而是捂着胸口很痛苦的样子,他忙伸手搂住陆昔然:“陆昔然,陆昔然……”
他拍拍陆昔然的脸,却感觉到陆昔然的皮肤烫的惊人,这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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