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他,每天就在爷爷的教导下寒窗苦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儿时的她,每天跟着奶奶走上街头,去卖着那一双双昨夜赶制出来的绣花鞋。
时光匆匆,数十年的岁月,转眼间就过去了。
男孩长大了,女孩也长大了。
他问爷爷,为什么他不能像别的孩子一般在外面玩耍。
爷爷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他不解,反问,为什么只有读书才能算作是自强不息,其他的就不能算吗!?
爷爷摇头,只说书到用时方恨少,书中自有黄金屋啊!
她问奶奶,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奶奶苦笑摇头,外面的世界没什么不同。
她不解又问,那电视里的那些世界,看上去很精彩啊!
奶奶摇头,外面始终是外面,这里才是家的味道。
如是一年晃晃而过。
叛逆的年龄到来,一切终于变化了。
那一年他离家了。
那一年她也离家了。
吹胡子瞪眼的爷爷站在门口,咆哮道,走了就别再回来!
他说,我会回来,爷爷你等着,我去找爸爸妈妈一起回家!
泪水纵横的奶奶站在街头,生有厚茧的大手,紧紧地抓住碎花袄子的边,叮嘱道,在外面一切要小心,不行就回家。
她强忍着泪水,回头笑答,奶奶放心,我会照顾自己。
他去向了c国征兵处,应征入伍。并非是因为单纯的向往,而是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时候,他发现了,部队之中有他父母的消息。
她去向了那所谓的社会寻找工作,因为她想要给奶奶过上更好的日子,但她也想找到自己的父母,于是她走向了演艺圈,因为那时的她认为,成为了明星就有了号召力也有了钱,那便能找到自己的父母。
数十年的寒窗苦读带给了他强大的脑力,部队锤炼了他坚强的体质。没过多久,他脱颖而出,成功进入了c国最为精英的部队。
那时他知道了父母的真相,他们已然为国捐躯。
他哭过,闹过。
最终做出了决定,要将父母的意志继承发扬下去。
征战数载,荣获无数荣耀,带领着战友一次又一次完美的完成了每一次的任务,然而噩耗忽然传来,爷爷将不久与人事。
他回到了爷爷的身旁。
这时他才发现,所谓的津贴保护,根本不曾到位,迫于生存压力的爷爷只能外出打工,而后遭受意外。
他到不久,爷爷去了。
他感到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
一夜狂饮,醉生梦死。
而后,他开始走访,走访那一个个牺牲在他眼前的战友家属。
接踵而来的是无尽的重复,其家属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血洒疆场而亡。
家属们所知道的只有一个接着一个的绝密行动,无法透露。
敷衍,欺骗!
他怒了,号称最强的他动了。
他开始调查,他知道了一切幕后,知道了那最高的保护伞,那是国家级的军委领导。
他不曾害怕,一个缜密而惊天的计划在经历了无数夜晚之后形成。
就在他准备召集人手实施计划的那桌旁的一本书,《神曲》。
他拿了起来,看了许久,合上了书,拿起电话就要播出号码。
就在这时,一则新闻震惊了他。
头条新闻,x主席上台,政治贪腐,尤其是军队贪腐问题,施展暴风手段,将最大老虎,某才厚抓捕归案,搜刮其贪腐金额高达数千亿。
他笑了,将面前的计划一点点地撕碎,点上一只香烟走上了楼顶。
进入了演艺圈之后,她发现了不同。那些呈现在众人眼前的一切只是虚幻,没有半点真实。那些英雄,那些偶像,其实不过凡人,各种陋习不断。
这还仅仅是开始,没有科班出身的她,只能从底层群演做起。
她心气并不高,她知道只有付出才会有收获,而她也坚信着是金子总会发光。
然而这只不过是小孩的美梦,慢慢地她认清了现实。
勾心斗角,唯利是图。
经过了几年基层流浪,她迎来了自己第一个所谓的机会--导演单独请吃饭。
那时她心中的梦彻底的破碎。
请吃饭是假,潜规则是真。
那一天导演告诉她,能不能成名就看她愿意牺牲多少了。
她拒绝了,离开了。
导演不再用她,她怀着希望去向了其他剧组。
可是结果不曾有过任何改变,已到花蕊绽放的年纪,她的容颜样貌无疑是出色的,不论换多少个剧组,状况依旧。
投资方,导演,监制,大牌等等一个个的都曾向她抛出橄榄枝,当然这些橄榄枝都带着刺,那些刺便是“规则”。
她失望了,彻底的失望了。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有一个人向她生出了援手,z导。
她加入了z导的电影,一炮而红,红遍天下,天下无人不识。
还未来得及去感受那些光彩,黑暗降临在了她的头上,庆功宴,c国某富商给她喝下了一杯酒。
她醉了,富商抱着她去向了房间。
好在上天怜悯,就在她一丝不挂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之上的时候,她朦朦胧胧地醒来,富商正穿着浴袍手里拿着水果刀削着苹果,色迷迷地打量着她。
她怒斥富商。
富商毫不在意地说道,只是钱的多少而已,报个价。
忽地,她平静了,她拿起被单裹住了自己,走向了富商,和他讨价还价着。
富商喜了,让她帮忙削着苹果。
她接过了水果刀,依靠在了富商胸口,甜言蜜语地挑逗着。
富商大喜,手开始胡乱地摸着,眼中尽是yin乱。
就在富商得意忘形的时候,她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手中地水果倒猛然刺向了富商的脖子。
鲜红的血溅满了她一身。
她的手不曾颤抖,冰冷的眼神,冷漠地看着眼前这个富商。
梦想彻底的破灭,希望的沦落,让她不知,让她疑惑。
她环顾四周,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和包。
她急乱地翻找着,终于在包里找到了一本书,书名《神曲》,她如是看着,看了许久。
她合上了书,走到了浴室冲刷自己身上的鲜红。
走出浴室,她穿上了衣服,拿起包就这么走了出去。
房间之外,庆功依旧,她敷衍着离开了现场,一个人静静地走在了大街上。
走了没多远,原本喧嚣欢乐的庆功宴中,惊叫传出,人群大乱。
她只是淡然回头一眼,继续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