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海珠
第一章缘起
淡蓝色的天空中飘着几片云,因为不是假期,所以海滩上没什么人。朱孝无聊的摊海滩上,一起来抓螃蟹的同学兼室友张西他们都下海收笼子去了,他因为是哈尔滨来的旱鸭子,所以被分配了在岸上看堆儿,和准备午餐的活。
转眼来了新西兰快两年了,头一年熬过了语言学校,第二年搬出了洋人寄宿家庭,和同学们合租。同时也开始了专业课---计算机。来新西兰留学的:女生基本上都学会计,男生就是计算机。一上课乌央乌央的都是亚洲脸。
叮叮手机闹钟打断了朱孝的发呆,看了一眼时间,他们已经跟蟹笼子战斗了一个小时了,快该上岸了。朱孝翻身起来开始准备。翻了翻大家带来的食物,看到几个水果罐头,水果配海鲜烧烤,不错。。。
朱孝找出一把多用刀,掰出罐头起子开始起罐头。可能是起子不和手,前几个都磕磕绊绊的弄开了,开最后一个时,手突然滑了一下右手大拇指被锋利的罐头壳开了个大口子。血忽的冒出来“Shit”,朱孝忍不住冒出一句粗口。
甩了甩手上的血,想把拇指放进嘴里吸吸,可是看到已经淌到满手的血朱孝想还是先用水冲冲再看吧。好在公共海滩几乎都有自来水,公厕,和换衣间(给游泳的准备的)今天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离自来水不远。
朱孝冲着还在海里忙活蟹笼子的同学们喊了几句,向他们挥了挥受伤的手,又指了指旁边的水龙头。看到张西看到他了,也不管他们看没看明白他的手势,急急忙忙向一边的水龙头跑去。
朱孝刚跑到水龙头边,这时不知从哪窜出来一个毛利男孩。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顶着一头微卷的短发,光着上身,脖子上用黑绳穿了一颗鹌鹑蛋大小的绿石。这种绿石是毛利独有的,好多当地人都有带,但是蛋形的到不常见。半大男孩壮壮的小胳膊可以看到小肌肉拱起。只穿了一条墨绿色沙滩裤,看来也是来游泳或者是抓螃蟹的。
男孩看起来很慌张,上来就要拉朱孝。毕竟是二十一岁的年轻男生,即使没有当地毛利人的强壮,也不会轻易就被一个半大孩子拉走。朱孝和挥开小孩的手问了句什么事。小孩本就黝黑的小脸上全是焦急。小孩大声的叫:帮忙,快帮忙,我和姐姐需要帮忙!
来了新西兰这么久,朱孝还没听说这有什么高级的骗术。当地毛利人基本上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代名词。这么小的毛利小孩应该没什么危险。于是朱孝简单的用水冲了冲手,也不管血是不是还再继续流,跟这小孩跑过去。
转个弯顺着路跑了将近5分钟,朱孝看到另一片海滩,同时也看到了一只侧翻的小艇。一辆吉普车停小艇前,车后拖船的拖车半末在海水里。这一看就是技术不佳,往海里下船时没掌握好,船翻了,还搁浅在海滩上。
岸边坐着一个毛利少女一脸的恨恨的盯着侧翻的小船。巧克力色的少女身材匀称,微卷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一身火红的比基尼,腰上围着一条浅黄色半透明的沙滩裙。右臂和右肩上纹着毛利特有纹身,黑压压的覆盖了整个右臂,像一只袖子一样在手腕处嘎然而止。左小腿外面也纹着什么,远远看去像一个鲸鱼尾巴。
男孩拉着朱孝跑过去,巧克力少女转过头来,她有一双毛利人特有大眼睛,睫毛长长的向上翘起。厚厚的嘴唇配着一个小巧的圆头鼻子。没有化妆,土着人原有健美,阳光都淋漓的表现在这张脸上。如果没有流露出来的嫌弃的神情就完美了。
男孩上前拉住女孩,指了指朱孝。噼里啪啦开始说毛利语,女孩看了看朱孝,眼睛微微上挑,这是嫌弃朱孝不够强壮。女孩回了男孩几句,转过来看了看朱孝。白色体恤衫,半长牛仔短裤,人字拖配着一副黑边眼镜确实离健壮的满身彪子肉的毛利壮汉有一定的距离。但是小姐求人帮忙态度就不能谦卑一点吗?怪不得大家都说毛利人一根筋,什么都写在脸上。
吐槽归吐槽,做为男人的尊严不能丢。也要让他们这些蛮夷小民见识见识我们大中华男儿的风采。朱孝绅士的问: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小姐。
巧克力女孩看了朱孝一会儿,可能也意识到了今天不是节假日,海滩上没什么人,能找到一个小伙子帮忙已经不错了。最后还是微笑了下。站起来领着朱孝和毛利小弟一起来到小艇旁。女孩让朱孝和男孩在一边,自己转到小艇翻倒的一边。男孩跟朱孝解释,一会她姐姐抬起小艇,他们扶住小艇,顺着水往海里推。这时就听女孩清脆的声音喊起了:“一,二,三起。”
小艇慢慢摆正,朱孝和男孩合力把小艇向海水方向推。说实话朱孝一旱鸭子还是头一次放船下海,别说这小艇看着小巧,真是沉的很。起码就他一个人是肯定抬不起的。朱孝心里暗暗庆幸刚才没有托大要自己抬小艇。渐渐的小艇一厘米一厘米的滑向海中。朱孝和毛利男孩都累的满头大汗。水已经过了小腿了,应该是快好了。
对面巧克力女孩也是一头汗水,还在吆喝他们慢慢推,大部分船体都已近入水了。突然朱孝后面的男孩滑了一下向后坐去。朱孝回手要拽他,可是什么都没拽着,一把拉住了绿石蛋,想把男孩拽起来。
一阵绿光从朱孝的指缝中射出来。朱孝感觉自己的右手在燃烧,那石头突然变得滚烫,朱孝想撒手,可是那石头好像粘在他手中一样。男孩吓得大叫,也不管会不会摔倒下意识的要拍开朱孝的手,可是就是拍不开。巧克力女孩也不管推了一半的船,慌忙跑过来试图掰开朱孝握着绿石的手。朱孝更是使出吃奶的劲用力甩,可是那滚烫的石头就像长在他手心一样,任他怎么甩,都打不开手,只有刺眼的绿光从指缝中泻出来。
大约一分钟绿光渐渐淡漠,朱孝也觉得没那么烫了“whatafu**!”烫的朱孝眼泪都出来了,只能又彪了句粗话。
朱孝还在大力的甩手,没发现毛利姐弟俩直勾勾盯着他。当手心的灼烧感消失了,朱孝才反过头来,冲着毛利男孩叫到,“你那是什么鬼东西,烫死我了!”男孩坐在浅滩的水里,巧克力姐姐扶着他的肩。姐弟俩愣了一会儿,突然男孩跳起来指着朱孝冲着姐姐喊:“是真的,是真的,奶奶说的是真的!”女孩也反应过来,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朱孝。
朱孝这时候才发现男孩脖子上戴的绿石蛋不见了。黑绳子还好好的挂在脖子上。“不会是真的碰上毛利碰瓷儿的吧?”朱孝暗暗的想。
“朱孝,朱孝。。。”朱孝从来没觉得同学,室友,兼好哥们张西的声音这么好听,简直如同天籁。“这呢!”朱孝向着远处跑过来的张西招招手。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遇到骗子,还是有个自己人在身边感觉踏实。
张西也是学计算机的,北京小伙比朱孝大一岁。白白净净的个子高高的,虽然看着没什么肉,运动细胞却很是发达,能上山,能下水。这次抓螃蟹之旅也是他张罗的。爱玩会玩,但总是嫌自己太白,不够古铜色,不够男人。跟朱孝在一起以后,经常同别人说他是东北纯爷们,和朱孝是老乡。
张西跑过来就看见这仨人在浅滩上大眼瞪小眼的,一旁的小艇要倒不倒的歪在一边。“呦,朱孝没想到你小子跑来新西兰学雷锋了!这片可是私人海滩,别说还真有可能让你遇见一白富美。”张西上来就痞痞的来这么一句。
“别瞎说,我帮他们扶船,你说什么?私人海滩。。。”朱孝瞪大眼睛冲张西喊。转头看向姐弟俩,也不像有钱人呀。
“前面海滩上树那么大一牌子你没看见?海滩进口的路还有围栏拦着,虽然围栏门开了一撇,但另一撇上可是写的私人领地。你别告诉我你没看见。”张西围着小艇转了一圈,大金小怪的说。
朱孝一想刚才那男孩拉着他跑,急急忙忙的他还真没怎么看旁边的环境。张西这么一说,他才注意到,可不是吗!远远的能看到一圈围栏围着这片海滩。
“你这是学雷锋学了一半呀,怎么这船还在斜着。是不是太重了,哥来帮你们一把,诶?你这手是怎么搞得,血糊糊的,受伤了?”张西抬起朱孝的右手问?
“赶紧找水冲冲,可别感染了。”张西紧张的四处张望,想找到最近的水龙头。
朱孝也反映过来了,管他碰瓷儿还是什么的,的赶紧把伤口处理了,刚才罐头割的血口子还没弄呢。
举着右手跑到岸边水龙头,拧开凉水哗哗的冲起来。张西和巧克力姐弟俩也跟过来。冲着冲着朱孝发现不对了,随着干掉的血迹冲走了,怎么拇指上的口子也找不到了。朱孝对着右手目瞪口呆。
“怎么了?”张西看他冲了一会了,帮朱孝关了水龙头。
朱孝愣愣的把右手举到面前,“口子没了。”
“什么口子没了,回魂了!”张西轻推了朱孝一下。
这时候毛利男孩挤过来,拉着朱孝完好的右手向他姐姐比了比。之后姐弟俩叽里咕噜的在一边说毛利话。
巧克力姐姐还时不时得瞄朱孝一眼,看的朱孝心里没底。
第二章骑鲸人
张西看朱孝还在发愣,巧克力姐弟又不知在嘀咕什么,就悄悄拉了朱孝一下,“到底怎么了?”
朱孝回过神来,就看到张西一脸紧张的看着他。他也不知道怎么跟张西解释,学了二十几年的科学,还没听过这么神奇的事。连他自己都觉得是在发梦。
“她们船翻了,找我来帮忙。不小心把小弟弟脖子上的绿石弄丢了。”朱孝只能干干地说。
这时巧克力姐弟好像达成了共识,毛利小弟满眼星星的看着朱孝。“你到底干了啥?我怎么觉得这小哥么好像是崇拜你呢?”张西用肩顶了朱孝一下。
毛利小弟瞪着大大的星星眼满脸笑地,拉着朱孝问“你叫什么名字,哥哥?”
朱孝还在懵逼中,傻傻的问:“那个,你的绿石没了,不用我陪吗?”说心里话朱孝还是当他们是碰瓷儿的骗子。
巧克力女孩很女王的打断她小弟的话,“你好,我叫呼雅,这是我弟弟塔马。我们不用你赔海心。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看着朱孝还在懵逼中,呼雅又解释道:“海心就是刚刚那块绿石。”
没等朱孝回答,张西就迫不及待地自我介绍起来:“我叫张西,他是我哥们叫朱孝。我们都是奥大的留学生。。。”
“我们在私人海滩上玩没事吗?”朱孝看了看海滩中间那个将近一人高的警示牌,打断了张西的滔滔不绝。
“先帮我们把船放下海吧,这是我们家族的海滩,只不过今天只有我和塔马过来玩。”呼雅撩了下她微卷的长发,转身向小艇走去。
塔马弟弟,拉了拉朱孝问:“哥哥,你要不要把你的朋友也叫过来玩,反正也只有姐姐和我在这。”
“好呀,好呀,朱孝你行不行,要不我来,你去招呼他们几个过来这边烧烤?”没等朱孝回答,张西就大大咧咧地答应下来。还用肩耸了耸朱孝,暗搓搓,小声地用汉语跟朱孝说:“白富美呀!就是不白。。。嘿嘿。”
朱孝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快滚去叫人吧你!”
“得令,定不负领导重望。。。您加把劲,一定要渗透进资本主义内部瓦解资本主义呀!”
回答张西的是朱孝飞起的一脚。。。
转过头来朱孝问塔马小弟:“不用问问你姐姐吗?”
塔马拉起朱孝的手,跑向小艇,一脸阳光的灿烂笑容:“没事,就我们俩没意思,哥哥一会我带你出海吧,我今天有偷偷带了鱼抢,嘿嘿...”
呼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双手掐着腰,大声叫他们过去帮忙。
有力笔直的大长腿半末在海水中,阳光映着呼雅巧克力色的肌肤,微风卷起几丝调皮的长发扫过她丰满的嘴唇,她甩了甩长发,向他们挥了挥手。土着人原始,野性的美在她身上显示得淋漓尽致。
朱孝在心里暗暗地给了个:赞!不过这种野性的美也只能远远地欣赏一下,新西兰的女汉子给咱们中国男人的压力还是太大了。
本就快放好的小艇,推了几下就悠然的漂在海面。塔马轻松的跃上小艇,朱孝还站在水中。毛利弟弟要拉他上来,朱孝摇摇头。正好这时张西他们开着车过来了。朱孝指了指他们问呼雅,“我去帮他们安营,你们有什么要拿下来的东西吗?”
呼雅看了张西他们下了车开始找地方安营,也没说什么。只是交代了弟弟几句,然后转向朱孝:“我去把车停好,你跟我们下海么?”
朱孝刚要决绝,塔马趴到小船一边:“来吗,来吗,我姐姐开船的技术可好了,我们今天要去捞鲍鱼,哥哥你也来吧。”
“好吧,但是我得去跟我的朋友们交代一下。”
呼雅跳上吉普车,朱孝向张西他们走过去,塔马把小艇开向稍微远离沙滩。。。
迎着微微的海风,朱孝撩了一把海水。呼雅坐在船头操控这小船,塔马在一边摆弄着潜水用的蛙镜,游泳蛙脚蹼。张西从后面挤了挤他,小声说:“哥们,你行呀,私家船出海,美女掌舵,嘿嘿!”
“你说你不跟他们一起蒸螃蟹,也挤上来干嘛?”朱孝白了他一眼。
“我是来保护你呀,我最亲爱的兄弟,你一旱鸭子,要是海上有美人鱼绑你去做压寨相公,还不得哥护着你。。。”
“你得了吧!你还不是冲着鲍鱼去的。人家姐姐可是说了,吃随便,但是不能带走。”
“明白,绿色环保吗!我从来没下海抓过鲍鱼,这不是来见识见识。”
“差不多了,下锚吧塔马!”呼雅回头看着她弟弟说。
朱孝看离岸边有两三百米的样子,隐隐的还能看到岸边正在忙活午饭的哥们们。
呼雅把她微卷的长发在头顶盘了个卷,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弄的,发卷固定在头顶,她又把几缕漏下的发丝塞进发卷里,带好蛙镜。解下半透明黄色沙滩裙,套上脚蹼。像条鱼一样一跃扎入海中。巧克力色泛着健康光泽的肌肤,鲜红的比基尼,匀称的身材。张西不禁吹了个口哨。
塔马弟弟瞪了他一眼,戴好脚蹼,坐在船边上,蛙镜卡在脑门上,问朱孝:“哥哥,你真的不下去吗?”
“我不下了,一会麻烦你照看一下张西,我朋友,他是第一次捞鲍鱼,谢谢啦!”朱孝冲他比了个拜托的手势。
塔马失望的看了看朱孝,看他不会在改变主意了。瞥了张西一眼。把一个桔色救生圈拖过来。救生圈中间有个网兜。边上垂直一条长绳子,绳子的末端绑只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塔马先把绑着石头的绳子扔进海里,接着救生圈网兜也扔进海里。
回头跟准备好的张西说,顺着绳子潜,不行就上来,不要游太远。有了收获就放在往兜里。然后递给张西一把·前头带弯头的小刀。戴好蛙镜一下跃入海中。
张西看了看手中差不多二十厘米的小刀,头上有个钩形的弯头,很是锋利。扶了扶蛙镜,也跟着塔马跳进海中。
三个人转眼潜了下去。朱孝无聊的坐在船上。说实话他还在不解今天发生的事。好在他也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反正想不通,丢在脑后。
几分钟后,呼雅从救生圈旁露出水面,丢了一只巴掌大的鲍鱼进网兜。看了朱孝一眼,笑了笑,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又扎了下去。“毛利女人真是生猛呀!"朱孝暗搓搓地想。
海水并不是很透彻,微微的蓝还泛着一点绿。朱孝把脚放入水中,手有一搭无一搭的撩着水。海面上很静,没什么声音。新西兰的阳光是有名的毒,政府学校都呼吁户外活动要擦防晒霜,带帽子墨镜。因为不喜欢防晒霜的粘腻感,来之前朱孝只是胡乱的抹了两把在胳膊上。帽子倒是戴了一顶。现在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还隐隐的有一丝丝刺刺的感觉。
有毛利姐弟在,一个多小时他们就满载而归了。张西虽然只收获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鲍鱼,但是很是兴奋。不停的想朱孝讲述着海底美妙。托塔马的福,他们还收获了一只龙虾。看来今天是有口福了。
回到岸上,张西迫不及待的把战利品向哥们们一丢,自己就像一个大功臣一样,找了个阴凉地一躺。抓过手边的饮料猛灌。
毛利姐弟和哥么几个打过招呼,坐在朱孝旁边。朱孝招呼他们随便吃,螃蟹好了,还有好多小食品和饮料。螃蟹多是多,可就是肉少。一大盆给他们端过来。鲍鱼,龙虾还得等会儿。
塔马弟弟吃说两不误,一边吃着小食品,一边跟朱孝聊天。他们姐弟是毛利一个部落酋长的儿女。这片海滩,和左手边个的山头是他们部落的,也就是他爸爸酋长的。他们奶奶是部落原来的巫医。两年前过世了。现在是他们姑姑当部落的巫医。
他的巫医姑姑一辈子单身,没有伴侣,住在惠灵顿他们部落的原驻地。姑姑要把巫医的本领传给她姐姐呼雅。朱孝的脑海里:一个健康野性的巧克力色美女,插着满脑袋羽毛,腰上扎着草裙挥着绿石刀,围着篝火跳大神。。。画面太美不敢在想。。。
呼雅仿佛感觉到了朱孝的视线,侧头看过来。刚刚出水,头发湿湿的放下披在背后前胸,脖子上还有些水珠没干。可能是喝的太急,一滴橙汁从嘴角滑到下巴。也不知是阳光闪的,还是橙汁特有的金黄色,感觉像一颗金珠在巧克力色的缎面上滑动。朱孝突然觉得今天挺热的。
塔马觉得牛肉干特别好吃,递给呼雅尝尝。一条满是纹身,健壮的手臂横过朱孝的眼前。今天气温还是很正常的,海风还是很凉爽的。
绿石蛋在他们部落叫海心。从来都是由巫医保管的。当年塔马出生时,他的奶奶把海心给了他,并预言只有他能帮海心找到真正的主人。当时他姑姑强烈反对,认为只有巫医才有资格拥有海心。他老爸还专门找人鉴定,海心就是一块普通绿石。姑姑才善罢甘休。
朱孝问为什么海心只给巫医保管。这回呼雅给他解惑。相传只有拥有海心的人才是真正的鲸骑士。她奶奶告诉她们:真正的鲸骑士与普通的骑鲸人大有不同。对于真正的鲸骑士来说,庞大的鲸鱼就是乖顺的宠物。毛利的先祖们是从亚洲横跨大洋来到新西兰,是鲸骑士带领他们驾着小舟航行万里来到这片世外桃源。鲸骑士在海中就是神。鲸骑士的力量很强大,不但能潜入深海,还能搬走岸上的火上,把它们推入海里,保护岸上的毛利人不被火山吞没。
“这怎么的也的是元婴级的神人,整不好出窍期也是有可能的."张西一边啃着螃蟹,一边插嘴。
“滚,你是看修仙小说看多了吧,天天元婴金丹的."朱孝手里拿着螃蟹,只好用手腕子推开他。
“真的,真的,我听说在喜马拉雅山上现在还有很多修行者,因为那里离天最近,灵气足。。。”张西不服的回嘴。
“行了吧你!哪天你修成正果,飞升成仙时,来和哥们打个招呼,我就信了你了!”扔掉蟹壳,又拿起一只,这螃蟹肉真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