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学子吃饱喝足之后就来到班级乖乖坐好，不过哈欠连天也是避免不了的情况。
“最近真的困得要死。”温保在前面直接就趴下来了。
王埃霓没有理会这个胖子。
旁边的李律秋倒是精神奕奕，好像永远不知疲惫。
现在的女生都这么恐怖的吗？
她注意到王埃霓的视线，悄悄向他瞄了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去。
“……”
算了。
看了看钟，王秦刚好踩着7点进入教室。
“虽然说根据科学研究人最精神的时间是在晚上，不过白天也是不能这样死气沉沉啊。”他大为困扰地说。
这种情况几乎出现在这个所学校每一届高三身上。开学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早上起不来、上课睡大觉的情况。
老师们对此也很苦恼。
“拿出该背的东西，高考古诗文默写你必须要拿满分，这是唯一一道可以靠背就能拿分的题目，如果你们少了这道题的分数，你们就要比其他人差一截，这一截就可以决定你们能不能上重本。”王秦大声地讲话，试图让学生们清醒一点。
“过了重本分数线，和没过重本分数线完全是两个概念。”王秦在黑板上不停的敲打。“全国九百万考生，你们不需要和他们所有人竞争，但只在我们省内，你们也要面对六十万人的竞争，而一本收多少人?只有四万。你要打败的不是15个人，而是五十六万人。”
班上寂静无声。
“一分一千五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一场比这规模还要巨大的战役了，把你们全部换成士兵，你们的数量就已经超过了五个常任理事国的军队数量之和。”
王秦扫视着下面有气无力的学生，一字一句地说:“一场战役，决定九百万人的未来。而这未来是你现在唯一能握在手里的东西。”
“好了，读书。”王秦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走出了教室。他还要在十分钟内吃完早餐，过来继续监督学生的早读，然后上他的第一节课。
班上终于传出了微弱的读书声，尽管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份朝气蓬勃，但他知道这必须是慢慢改变的东西。
“秦王还是秦王。”温保感慨。
王秦虽然说话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就是有种让人信服的魅力。这或许是其他班主任都学不来的技能。
二班在王秦的带领下高二连续斩获一个学期的文明班级，总分超过其他平行班10多分，仅次于一班那群学习疯子。
不得不说作为班主任，王秦给学校交出了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
而学校也对二班寄予厚望，要求是在42个人中至少出32个重点。接近87%的重本率。
可能对于内地那些尖端高考学校来说这个数据还不算什么，但对于南开中学的平行班而言，是前所未有的高要求。这已经接近往年一班这个重点班的水准了。
至于本科率，自然是100%。
但这个班级的现状是，厉害的非常厉害，不行的真的不行。也就是优等生和差生的差距很大。
第一名的谢依依上个学期的分卷考分数是663（720满分，英语以120算），同样也是年级第一，而倒数第一的分数仅仅430。
按照往年的经验，合卷之后分数将下降40到50分，少部分适应性强的学生大概是在20分，但基本都会有所下滑，原因一般是因为第一次见接触理综卷以及第一次进行综合测验。
在一轮复习后这个情况会改善很多。
王埃霓的分数是476，班级排名31。
这个成绩如果直接拿去高考大概就是一个一般般的二本。与顶级大学和特重点都有很大的距离（参考985和211）。
有4万人站在高处，就有56万人站在低谷。
不过大多数人对这种数字没有什么感觉，56万元连一套房都买不起，很多吗？
来一发还有几亿呢。
王埃霓拿起手上的小红本。
这是省教育局根据语文考纲范围编写的书本，里面包含着初中和高中必背的古诗文。
《桃花源记》、《劝学》、《阿房宫赋》、《陋室铭》等等。
王埃霓大概就记了六成的文章，像《离骚》和《逍遥游》这种比较难背的篇目都没背下来，前者比较难懂，后者比较长。
但是硬啃都得啃下来。王秦虽然从不惩罚学生，但老师站在你面前你也不好意思不背是吧。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王埃霓轻轻地读，但读着读着就仿佛万有引力的大小呈几何式上升一般，头重重的，一点点向桌子靠去，又在一瞬间清醒，猛的拉回来。
如此往复。
眼睛眨啊眨，在闭与不闭摇摆不定。
周围的声音逐渐变小，光线越来越弱。
咚咚。
有人轻轻敲了敲他的桌面，再一次将王埃霓从睡眠的边缘拉了回来。
王秦温和地看着他:“站起来一回，会好一点。”
王埃霓闻言便站了起来。
班上有好几个和他是一样的状态，温保胖墩墩的身子已经在面前晃来晃去了，双手撑着自己肥大的脸，屁股翘得老高，一条腿搭在自己的椅子上。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林（鱼）为业……”
明显没在状态之中。
王埃霓看着面前的小红本，就没有什么读下去的**。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啥那些牛逼的学生都可以保持这么好的精力啊。
很多人睡得比他晚醒的比他早，精力还比他充沛。据说爱因斯坦只要睡4个小时就可以保持精力旺盛，不过应该是杜撰的，毕竟为了凸显看点那些文章基本也没啥节操，人不睡6个小时是会秃的。
“啊……”王埃霓整个身体像软掉的泥团一样，如果他能够化作液体，现在应该已经铺满教室了。
李律秋的小手举着一本英语书，鼻子以下全部埋在书里，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王埃霓。
“你熬夜了吗？”她问。
“黑夜眷顾着我，我自当回馈于它。”王埃霓顾左言他。
这是外国一部电影里非常出名的台词，男主在别人问他为何夜晚杀人这个问题时给出的答案。
李律秋显然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眨了眨眼睛。
吱吱吱?王埃霓脑补了一下配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