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坐好后,他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同学们,开学新气象,你们已经是高三的学生了,要有一点紧张感,尽快进入状态……好吧,这些话我说不来,别笑!”
看着下面笑嘻嘻没个正经的学生们王秦也很是无奈,资历不够镇场子,当班主任也是赶鸭子上架,还好的是这些学生也还算听话。
王秦按下心里的小九九:“咳,那我就按自己的方式来讲,在座的各位都是辣……不对,都是高三的学生了,我高三的时候,可没你们这么闹腾,还笑嘻嘻的整天打打闹闹的,你们距离高考只有多少天了?,290多天,而你们只有一次机会,作为老师,我不希望你们去争取第二次,去读所谓的高四,那样会更累。”
敲了敲黑板:“这里是我给你们写的流程,在这一个月的补课后,9月份有一个开学考,这是全市的调研,用来评估你们目前的成绩,学校用这个来判断你们的基础并制定合适的教学方法,这个不用你们关心,只要考出你真实的水准就好,然后就是10月份国庆后的月考,11月份的期中考,12月份的全市同考,1月份的期末考,放10几天寒假后又是开学考,然后一模二模,最后就是你们的战场,高考。”
语气不知不觉中已经带有一点严肃,熟知的同学已经猜到了,秦王陛下要发威了:“同学们,好日子到头了,你们没有机会去再浪费一年了,是的,这个社会不是原始时代你死我活的社会,但他更加的复杂,你们不需要面对生存的压力,不需要面对社会上杂七杂八的事情,你们只被赋予了一个使命,那就是给自己学出个未来。”
“命是自己给的,脸是自己挣的,神只救自救者。很多人都觉得学习学那么多有个屁用,一样要拼死拼活,那些富二代却可以高枕无忧,花着你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有些人中途辍学,赚了你从顶级名校毕业都赚不到的钱。但我想问,富二代有一个好父亲好母亲,那些低学历成功的有好头脑好意志力,他们有本事有支撑,你们有什么?你们连学习能挣来的资本都放弃了,你们还剩什么?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富二代很幸福吗?从社会地位来讲,他们永远是父亲母亲的附庸,别人提到他那都是尊敬他背后的人,他是谁谁谁的子女,而不是他本人。如果你们一辈子只看钱,就当我没说,家里有钱的可以高枕无忧。但哪怕你心底里有一丝前进的动力,有一点不甘心,那就学会去为自己拼搏,学会证明自己,记住你是一个独立的人。”
台下没有多余的声响,王秦也知道这种话其实没有办法说服这些孩子们,人总是要在挫折中学会成长,没有经历失败而让他们明白成功的道理,不过是强人所难,不过很多大人都不懂这个道理,一味的强求孩子。
作为一个老师,王秦觉得自己应该做的是提醒学生们未来要面对的事情,而解决困难的人,终究不是自己,而是这些主角们。
这堂课并他没有打算讲语文,而只是在讲一些高考有关的事情,剩下的都是打气的话……这是大多数学生听得都起茧的话,王埃霓其实听着没有什么感觉,毕竟大道理人人都懂,但能践行的确少之又少。
但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听进去一些,又或者转眼忘记。
“秦王要讲到什么时候啊……”林海冲坐在座位上小声嘀咕着,干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谢依依只是认真的聆听着台上老师的讲话,没有多余的动作。
谢仁封微微打了一个哈欠,视线还是放在讲台的老师身上。
温保则已经翻开了一本奇怪的书,还在嘿嘿地笑。
不由得,王埃霓想到《阿房宫赋》里的一句话: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
每个人的心,大概就像那一个个不同的宫殿,秦王来或不来,都有各自的剧本。虽然这不是这段文字的本意,但谁能阻止一个人瞎想呢。
“……你又在发呆吗?”旁边的声音微小得几乎听不清。
王埃霓把头从手的支撑中移开,看向李律秋:“是啊。”
李律秋好奇地问:“你平常在想什么啊?”
王埃霓眯了眯眼睛:“我在想你……”
女孩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很精彩的,红色像是一种无法抑制的病毒,蔓延在她脸上的每个角落,王埃霓觉得如果靠近点说不定能感受到滚烫的温度。
“……为什么这么傻。”
李律秋宕机了好一会,才鼓起腮帮子:“你又耍我!”
“咳,我什么也没干啊。”王埃霓打死不承认。
说实话这个班的女生他就敢和李律秋开开玩笑,其他女生其实根本不熟(谢依依除外),而这个女孩也不会误会,只是反应有些慢罢了,至少王埃霓这样认为。
叫仓鼠也不是没有道理呢。王埃霓把这个女孩放在一边,看着讲台上,王秦讲的口干舌燥,不禁觉得老师真的是个辛苦的工作。
第一节课很快就这样过去了,王秦也在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刚好结束话题,这也是他的特异功能了,时间拿捏极准,从不拖堂,也从不会出现讲不完课的情况。
“好了,严肃的讲完了,现在讲个轻松的吧。”王秦神秘地笑了笑。“因为你们物理老师买错了火车票,所以今天的第二节课是数学课,同学们要保重哦。”
说完他就神清气爽地走了出去。
小样,我治不了你们,总有人能镇场子。
教室里面顿时炸开了锅。
“我嘞个去,南开丈母娘的课啊!”
“TM南开丈母娘是什么东西?”
“我爸说女人里面除了老婆就丈母娘最可怕,如果说成南开老婆我觉得有点恶心。”
“住嘴!你想让我们想象什么东西!”
马红求,中年数学女老师,有着小教导主任之称,为人严肃认真,而且铁面无私,经常摆着一张你欠我500万的嘴脸,人称“南开老太婆”。
也被戏称为学生刽子手,被她抓去“再改造”的学生不在少数,可谓威名赫四方,小儿止夜啼。
简单地说:没写作业的都死定了。
顿时一片叫苦连天。然而下课只有10分钟时间,很显然,这是一节送命课。
谢仁封不怀好意地走了过来:“贝贝龙啊,作业……”
王埃霓瞬间变成酷酷的样子(自以为):“你以为你爸爸是谁?作业而已。”
“我只知道我儿子昨天还想问我要作业。”谢仁封耸了耸肩。
“滚粗!”
李律秋看到这一幕,噗嗤了一声。
另一个角落,一声莫名的冷哼也紧随而上,不过却消失在吵闹的教室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