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王秦打开教室空调时,一个女生也刚好走了进来……王埃霓的脸色瞬间如同便秘了一般。
来者的确是个青春可爱的妹子,皮肤带着一点婴儿肥,大眼睛双眼皮,黑色长发披肩,唯一的缺点或者说突出的优点可能就是胸小了点……这个是谢仁封的以前对他堂妹的评价,王埃霓表示没有异议。
“秦王好。”来者笑嘻嘻地向王秦打了声招呼,视线刚好触及到了王埃霓。
突然有点紧张,也有些愤懑,王埃霓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
对方脸一撇,收起笑容不去看他,对旁边的堂哥说:“你这懒猪也能起这么早啊。”
王埃霓眉毛一顿。
谢仁封还没来得及发话,王秦倒是先开了口:“我们的班长大人来了啊,以后要请你多多帮忙了。”
“秦王陛下哪里话,这是臣子应尽的本分嘛。”她笑嘻嘻地回答。
你要是真的秦王的臣子现在已经被拖出去喂狗了啊,有你这么和皇帝说话的吗?听着像那些买菜大妈之间或者左邻右舍的客套话啊。
犯大不敬之罪,按律当斩。王埃霓腓腹道。但这些想法也只是掩饰内心深处的复杂,在那之中更多的是不解——最终王埃霓没有说什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谢仁封把抹布放下:“你什么时候起的比我早过啊,懒虫依。”
谢依依,谢仁封堂妹,今年16岁,南开中学高三(2)班班长,战斗力有2个王埃霓,成绩常年位居第二,和这个班级倒是蛮符合的,人称大姐头,在男生女生中人气都很高,脾气古灵精怪,领导班级做事情时像个真正的领导者,自信而又有魅力,平常又只是一个偶尔调皮偶尔任性的女孩,扮扮文静,扮扮狂野都是手到擒来,让人摸不准她的真实想法,不过也有些自己的习惯,喜欢发呆,喜欢转笔,不喜欢吃青椒,不喜欢烟酒一类的东西,也会看一些男生喜欢的东西(别想歪)……很多很多,在和她同班的日子里,王埃霓一直在了解这个令他心动的女孩,知道这个女孩在高一一学期拒绝的告白加起来有一个排,知道她其实不喜欢让别人觉得她是个出色的人,知道她的生日在9月5号……知道很多很多。
王埃霓的心在滴血啊,做了这么多就算告白失败也没什么,但为什么打我啊……还打的那么熟练,心里预演了不止一遍是吧。
谢仁封看着头上突然有黑气的王埃霓,大概猜到了什么,但现在老师在旁边也不好问堂妹真相。
这时又有人走了进来,是刘得平和刘升平两兄弟。
不过他俩王埃霓一直觉得觉得根本不像双胞胎啊,一个老得感觉快26了,一个呆的和小学生一样啊。
他们两人简单的打了一声招呼便各自坐好。
刘得平刚拿出水壶,刘升平就如同清代的太监跑到皇帝身边一样躬下身来:“哥哥我来吧。”
没错,刘升平是个兄控。
两人虽然有相像之处,但发型不同,并且即使抛开外貌依然很好分辨。
围着哥哥转的那个就是弟弟了。他们的外号之后会讲。
紧随其后又有一个女生进来。
栗色长发,一张和谢依依完全不同的成熟脸,略带有一种傲气,胸也完全不是那种小姑娘可以比较的,走起路来感觉像是一个优雅的猫咪,尽管不是猫步,但却给人这种味道。
完全不像一个高中生。
周宓,本班文娱委员兼任化学科代,舞蹈贼六的女生,舞蹈社前社长,被誉为本校校花……但王埃霓一直觉得南开的校花根本就是按胸来评的,往年几届无不一个结果。
现在的人都是谢仁封吗?
一边的谢仁封看见她之后立刻理了理发型。
旁边的谢依依五指并拢放在嘴边轻笑:“呦呦呦。”
王埃霓在一边悄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去。
“咳。”王秦轻轻咳嗽了一下。“等下你们和之后来的同学们说一下,暑假作业没写完的快点写,我这边语文可以缓缓,但是数学老师想要大杀特杀我是不管的,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说完便离开了班级。
在这之后学生们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体委李壮志,“锦衣嫖客”温保,“黑人主席”林冲,“国宝”黄志生等等……补课第一天40人无一缺席,不过有大半一坐下来就开始赶作业,不得不感慨,高三药丸。韩愈看到了估计写的就不是《师说》了,换个版本大概是:古之师者坐下必有不学无术之徒,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朽木不可雕也,气煞我也……
嗯,罪过罪过。
不过有整整一个高三的时间,在我回忆这些事时我想也能够将他们每一个人都写出来,碍于一次写完会让人不免觉得无趣,也就慢慢来来介绍吧。
往往开学第一天是不上课的,应该说除高三初三之外,毕竟对于高三而言,时间过一天就少了一天,怎么最大化地榨干……啊不,利用学生们的时间可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
一般内地学生一个月只有半天假期给你出去买点水果什么的,让你晚上回学校吃……王埃霓在和谢仁封讨论的时候觉得这假期和没有没什么区别,他们南开管的松得多,每周有一天半时间,也就是星期六加星期五下午。
因此高考加工厂这种东西让他们南开的学生去读,大多都是敬谢不敏的。能受得了那种压力的人不多,而且也不是人人都渴望有顶级大学读的。一个不错的重本就已经是大多数人的目标了。
什么?没出息没志向?随你们说吧,爱咋咋地。
用“大师”刘得平的话说:人类是没有办法不分等级的,当人类用竞争的方式决定结果,也就让一个人与另一个人分出了等级,到头来,没有人是永远的胜利者,因为世间本就没有至高点。
王埃霓表示:“大师你中二又犯了。”
刘升平:“哥哥说的是。”
谢仁封:“同志们过来听大师讲座了。”
……高中,终究不是一群人的高中,也不是一批人能定义的高中,那是无数人都经历过的日子,那是无数人宝贵的三年。
十年后的我已经忘记大师的话,其他同学也没人会记住这些繁琐的小事,但至今觉得,高三,我有很多东西和我的努力一样宝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