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突然的安静,众人都不说话,桌上,只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事实上是,花棉专心吃,慕容尘看着,慕容溪专心吃,南宫翊看着,唯独慕容明渊看着其余的四人,一声轻咳缓解尴尬:“长辈还在这儿”!
慕容尘收回视线,只有南宫翊,依旧热情如火,等待着慕容溪的开口,最后一口饭菜下肚,微微笑:“不要”。
随即留下的青烟与南宫翊的失望,桌上没了热闹,安静的有些悲伤,慕容明渊还是安慰他:“溪儿已经变了很多了”。
这话说入了慕容尘的心里:“何止,说着不关心,她心里可有南宫翊了”。
“自然”南宫翊带着骄傲。
说完,便寻她而去,后院的小溪桥上,慕容溪正坐在那,眼里看着溪中的鱼,手里扔着熙熙鱼食,心却完全不在那:“南宫来仪”....
那日,躺在榻上,许多话也是听进去了,会发生什么?难道又与自己当初随手一笔的画中人有关?还是说别的?他的后宫里,潇佳丽已如疯癫差不多,软了心,二人留下她的命,就剩下锦三千,可寻常,可与她接触并不多,还有就是当初在集市断了舌现在入了宫当宫女的尚书之女,虽不知她是如何与那画中人有联系,现在出了声却是铁实,想着,便倒下了木桥,只是还没倒下去多少,便感受到了柔软,仰头,对上了笑容:“小心些”,南宫翊寻来的路上,想着她应该是来了后院,便大陆赶来,正好见她倒身而下,吓他一身冷汗,白烟转眼到了慕容溪身边,接住,生怕她磕碰到,于是,慕容溪便稳稳地躺在了他腿上,有些羞了脸色,月光下,格外明显,南宫翊更为柔情:“溪儿,这就害羞了”?
“你怎么来了”?慕容溪避而不答。
“我若不来,现在这桥便已没有了”南宫翊有些气。
“为何”?慕容溪本来只是想躺在木桥上看夜空而已。
“因为,我若没接住你,木桥便会磕到你”南宫翊更多的气自己差点没接住她。
慕容溪轻轻笑着:“可是是我想躺在上面的”。
“那也不行”南宫翊闹了情绪。
软软的靠枕,慕容溪晃着脑袋,瞳里满了星空:“若,每天都能如此,那该多好,有夜,有月,有星”,格外小声:“有你”,慕容溪也清楚的明白,二人的以后,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而不知何时,心里的确已开始有了他。
南宫翊亮了眼神:“溪儿刚说什么”?
慕容溪吐吐舌头:“没什么”。
南宫翊确信自己听见那两个字了,看着她,再也挪不开眼神,慕容溪搭在桥边的腿随意的摆着,湿了些裙角都没注意,而南宫翊十分自然得帮她提起了裙角,温柔:“寒冬深夜,回屋先换下吧”。
这时,慕容溪才发现原来的裙角已湿了大半,在他手里,还滴着水,担心脏了湿裙,特意握在了手里,可冬季的水,冰的刺骨,短短的时间便冻红了他的手,起了身,收回裙:“你也回宫暖下手吧,冻坏了,入春前有得受了”。
本来没往那方面想,倒是提醒了南宫翊,立即应下:“送你回屋,我便回宫”。
每次他这般听话时,慕容溪总觉得从中有鬼,可又看不出为什么,但他手冻的通红的确是真的,催促他:“我在自己家里怎么可能丢”。
“看你回屋,才放心”南宫翊行在她后面半步的距离,不越男女,也不轻浮。
自从二人关系好了些,他便一直如此,直到踏入卧房,慕容溪还不忘提醒他:“回宫多暖些,手冻了,我可不负责”。
南宫翊带着笑:“好”。
只是心里:那你可得负责了。
离开了慕容府,一路白烟回了宫,问雨一眼便看见了自家主子那手红的跟刚熟透的烤肉,暖袋赶紧覆上:“哎哟,我的皇上哟”!
“以前便告诉过你,别这般妖里妖气说话”南宫翊觉得脑子疼。
问雨却满不在乎:“问雨本就是太监”。
“你!出去!带好门”南宫翊压着火,另一方面,南宫翊已经不肯定现在眼前的这人是不是跟自己一伙的了,万一计划败露,岂不是玩儿完?
见他走了,南宫翊一手扔开暖袋,入了榻,那红透的手依旧在被褥外,一夜过去,第二日一早,刺耳的尖叫声便响彻了整个皇宫,南宫翊在惊吓中醒来,冻了一夜的手已麻木,却得瑟了他:“嘿嘿嘿”。
问雨覆上他的额头,惊吓地收回手,一本正经:“皇上,你病了”。
南宫翊以为他说的自己的手,转眼就难看了眼神:“嗯,病了,今日的早朝就不去了”。
“刚问雨试了下您的额头,并没烧,而这大冬夜,您居然将手冻在被褥外一夜,您是痴了吧”?问雨铁真地担忧他。
南宫翊只觉得再听下去,真的要痴了:“赶紧地,去慕容府,要很寻常的态度让溪儿知晓朕病了,可明白”?
“噢”~问雨这才看明白:“美男计加苦肉计啊”!
南宫翊微笑表扬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还不快去”?
“小人”!问雨哼了一声便离开了宫,留下的南宫翊也懒得罚他了,毕竟一会她来了见自己挺有状态就不真实了,只是时辰长了些,用有些无聊,便又睡了过去。
在管家的带路下,问雨来到后院,慕容溪正与慕容尘正下着棋,要看慕容尘即将败阵,问雨的声音便传来:“贵妃,慕容公子”。
“问雨大人这个点,不陪皇上早朝,怎么来了慕容府”?慕容溪问着。
“皇上病了”问雨答到。
一听他病了,慕容溪便想到肯定是昨夜冻了:“可是冻了手”?
问雨本以为是他一人演戏,只是没想到这样慕容溪也能猜到,佩服:“是”。
“这棋,我回来再下”说着起身便要入宫。
慕容尘一边收拾棋盘,一边欢送:“溪儿还是赶紧去看你的好情人吧,这棋,改日重下”。
慕容溪正没好气,便又多了一声音:“溪儿急急忙忙去哪儿啊”?自然是穗陨的声音。
于是,慕容尘便从头到脚将故事说了一遍,穗陨瞪大了眼看慕容溪:“这溪儿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