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尾巴在水里自由的摆动着,他依旧笑着看着自己,那夜,她刚睡下不久,便听到了殿外有动静,起了身子,穿好外袍,站在窗旁看去,空中,二人正与水里的银尾厮打,她惊了神,其中一黑袍之人居然是他,原来他是装的,无情的雷鸣在他的情绪下齐齐落下,没多时,另一人冻住了整个池水,逼出了那水中之尾,他现了身,与二人同视,隔太远,说的什么并听不见,只是没想到,今日,发现了这般大的两个秘密,而这时,她还看见了另外一人,这个机会,或许不会再有了,她心里这般想着,一步步靠近,背对她的空中二人并没发现,而正对这个角度之人发现了,他看见了她,怒与气并存,消失,留下声音:“这架,本君不接”。
下一秒,他出现在她身后:“想伤害她?这是你做的最错的决定”。
伸手,覆上她脑后,抽出了一丝透明,随后,拧起她,仍回了殿中,整个过程,不过是一口茶,别的人谁也没看见,当他再抬眼时,她已不见了,因为她正好出了那比人还高的草丛,走向了另一人,他以为她回了百花宫,便去找她,见她真的在,才松口气,拉上她的手,想带她一起离开,却发现她的掌骨断了,刚才的人正想害她,他看的清清楚楚,血丝红了眼,带上一人一魂回了深海。
第一件事,自然是带她回宫,而那魂魄,没有实体,还在他的空间里,看见一切的发生,他的温柔,他的求婚,一夜的缠绵,看的清清楚楚,当那颗玉戒戴上时,契约成,第二日,他帝王七魄,堵住了众口,立她为后,谁也不能阻止,下了朝的他,只想立刻奔到她身边,推开门,她正被另一人拿着匕首拦在那梳妆台,他眨眼到了她身边,就像当时拧起自己一般拧起了她,语气冷漠,眼神凶狠:“挑战本君的底线”?
他护她,不顾一切,他带着她,出了那隔海的泡泡,银与幽绿的两条尾巴在海里,你伴我,我陪你,二人的眼里,带着满满情意,海底整片的水晶瑚,各色,晶莹,映出二人的影子,她摆动着鱼尾,向前游了去,他跟上,搂上腰,眼神对视:“溪儿”。
“长歌”她回应。
深吻,许久离开,见她这般开心,他开了口:“带你去个地方”。
越游下去,周边的景色却变了,不再是那般美丽,似乎连生物都看不见,她只感觉有什么东西正拉着她,出了刚才呆的地方,寒冷的海水卷身而来,她冷的发抖,重重一摔,她的背如裂了般疼痛,身后的礁石,无数的棱角刺着与它接触的肌肤,水,断了她的空气,她憋住了口鼻,惊恐看着眼前的二人,摇头,求饶,二人无动于衷,渐渐,只觉得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身体蜷缩成一团,难道我要死在这儿了吗?脑海里,大婚之日,他一袭龙袍,那般气魄,二人走进,他一抹淡笑,又格外迷人,只是,这些记忆慢慢开始淡去,最后那刹那,突来的空气,她大口呼吸,想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救命稻草,再睁眼时,自己正在一布满空气的泡泡里,泡泡外,一人沉脸至极,一人笑如灿花,她开了口:“真巧”。
她不敢开口,怕了,另一人也开了口:“伤害她是你做的最错的决定”,这已经是她听他第二次说这番话。
“溪儿,想如何处置她”?他继续开口。
“就在这儿先关上几日再说吧”声音那般清淡自然,听不出任何别的语气。
他转身,便带着她游开了,只是她的回头,那抹笑容,扬足了嘴角,远远的地方,一人正小心的看着,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等那一银一绿完全看不见了以后,才从暗处出来,悄悄往海宫方向去了。
回到自己殿中,落笔,轻轻吹响口哨,粉色的小海豚便激动地游了过来,在他身边转着身子,最后献上一吻,将信放入它的口中,声音格外细腻:“路上小心点”。
小海豚点点头,游出了海宫,朝着海面去了,为了他努力地摇着自己那小小的尾巴,小小的粉色露出海面,海边早等着人,它微微沉下去了一些,游了过去,甩尾,激起浪花,海边之人轻轻笑着:“又调皮”。
这般,它才露出身子,将信给了那人,摸摸它滑溜溜的小脑袋,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