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随手一挥间,原本只是星空的夜便划出了一条银河,直至天边,见她笑了颜,他才微微缓了表情,却是苦笑:“萋萋,你可知道我找了你几百年?等了你几百年?守了这只属于你的天空城几百年”?
随着他的情绪,天渐飘上了雪:“你又可知道,风是我的哀,雨是我的泪,雷是我的怒,而这雪则是我在想你时所有的念”?
担心她会因为这场雪而回殿,他微动着手指,明明应该落于整个大陆的雪便避开了皇宫,盖了城中的屋顶,红灯白雪相间的都城添上了另一番景,慕容溪经历了昨夜的事,已经不感叹这异景了:“这世间奇事看来不止那一事了”。
而南宫翊却看着那天空,直直没收回眼,云后,白袍之人与他对视:“寻常凡人,何足挂齿”?
南宫翊扬起了笑容,搂她更紧:“溪儿,我们回吧”。
慕容溪也觉得有些太过凉,点头,他的短短六个字,便带走了她,白袍之人心疼的唤她:“萋萋”…
这一夜,南宫翊都于她像白天时同褥而睡,被中,他主动握住她的手,轻声:“溪儿,对不起”,这是他早就想说的话。
慕容溪轻轻摇头:“皇上眼前的大事,便是稳了这河山,安了这人心”。
他当然知道这事的重要,因为,他要将这天下送于她为聘礼,二人渐渐的聊心,都渐渐睡了去。
第二日早起后,他穿上龙袍便去了大殿,因为他每日本就要去那慕容府,所以慕容溪大早便答应了他,等他下朝,再一同回去,只是一个人实在闲下无聊,她便慢慢去了那几乎无人去的御花园。
明明是皇宫的花园,刚入园她便觉得格外阴冷,明明没有起风,她却觉得凉了背脊,这种感觉,她知晓,这地,定有蹊跷,无人的花园里,各色的花开的极为艳丽,甚至可以用奇艳来形容,花香浓郁,久了有些闷鼻,慕容溪想起儿时看过了一些医书,一些药草,为了达到它药性的极致,便有了偏激之人,用尸身灌养它,而这些花,就只是寻常的花却能开成这样,她蹲下了身子,轻轻刨开根部,一根白骨便露出了尖,往里走去,所有的花均是这般,不用想,这园,是有多肮脏。
远处,传来了些些动静,她躲在了花丛里,一身华贵绸袍的女子正与一身形健壮的男子贴在一起,她主动挂在了他身上,与他亲近,那个女子她见过,正是潇佳丽。
渐渐,二人脱光了全部,交缠了许久,等一切完事,她才看清了那个男子的相貌,比寻常人更为深的肤色,那身肌肉更像是练武之人,潇佳丽舍不得离开他的怀,趴在他胸膛上,二人似乎说着情话,但是隔得远,她听不见,等他们都走了后,她才从那地方出来,回了苍梧宫。
看见他正坐在殿里,走了进去,南宫翊见她回来,抱紧了她:“我差点翻了整个皇宫”。
慕容溪在他怀里,考虑着要不要将刚才的事告诉他,抬头,便看见可他那有些微白的脸色,他寻常的琐事已是很多了,何必再去增添其他,她哽住了话:“回府吧”。
“嗯”南宫翊随即便带她踏云出了宫。
这日,她都没提及此事,就算南宫翊几番询问,她都故意岔开了话题,而她接下来的举动,更确定了他的怀疑,在他当天回宫以后,慕容溪迟迟没回屋,等周围都静了,她才开口:“出来吧”。
暗处,天六有些惊讶:她不会是在叫我吧?可这些日子下来,并没发现她有如此实力啊!正待他犹豫之时,她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知道你在”。
天六缓缓从暗处里出来,行礼:“贵妃”。
现在再听见这称呼,慕容溪习惯了不少,待朋友般待他:“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天六恭敬:“保护贵妃,是天六的荣幸”。
慕容溪吃着跟前的果子,装作淡然:“你可知晓那御花园里埋了不少人”?
“自然,每年选妃之日后,便会有人悉数入了那地,所以,后宫嫔妃才只有两人”天六回答。
“他也知晓”?慕容溪心里更希望他不知情。
“是”答案是她早就想到的。
“那这世上,可有比常人身影健硕且肤色如麦般之人”?慕容溪询问。
“有,鲛人”天六确定:“因为天六亲眼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