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虽然招揽了栾廷‘玉’和时迁,却还是差了一个能居中统筹的副手。
正想着,一双细嫩的小手便搭在了他肩头,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的‘揉’捏着,武凯不用回头便知是庞‘春’梅。
于是顺势往后一靠,躺在了那双峰之间,一边细细体会着这些日子以来的明显变化,一边喃喃道:这次你却是又立了一功,该给些什么奖赏呢?
老爷说哪里话。庞‘春’梅娇声道:为老爷分忧是奴婢的本分,哪用得着什么奖励。
倒是个会说话的。
武凯反手一捞,环住了她的细腰,仰起头盯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道:过两日我准备带二郎去府城一趟,届时这家里,便由你和栾廷‘玉’共同做主,如何?
庞‘春’梅面上显出惊喜之‘色’,不过很快又收敛了,急道:这怎么使得,奴婢是个‘妇’道人家,再说还有夫人在
这些你都不必顾虑,届时我自有安排。
武凯打断了她的话,同时心里也略微踏实了些——这小妖‘精’到底还没有修炼喜怒不形于‘色’的程度,若真是那样,武凯反倒有点不放心了。
老爷!
庞‘春’梅目含秋水的盯着武凯半响,忽的蜻蜓点水般在他嘴上啄了一口,然后又娇羞的道:老爷,您若是不在家中,奴婢可不敢和男人单独相处。
这言下之意却是已经答应了。
武凯嘿嘿一笑道:无妨,不是还有那李瓶儿吗?让她陪你一起,然后再叫上几个壮实的仆‘妇’对了,那‘花’子虚呢?今天我怎么没见着他?!
按理说城中富户集结,应该少不了他这个首富才对啊?
老爷还不知道?那‘花’子虚最近得了重病——听说他那太监叔叔前些日子便死了,他的那些叔伯兄弟竟是把家产分的一文不剩,才使人过来报丧,他本就因为李瓶儿的事心烦,听到这消息便干脆一病不起了。
啧
看来这‘花’子虚还是难逃一死啊。
只是这样一来,却不方便让李瓶儿立刻改嫁了
武凯正沉‘吟’间,就听庞‘春’梅又道:老爷,您可要见一见那孙钢?
那孙钢能在半天时间里,查到这么多的线索,也算是个有些本事,见一见倒也无妨。
于是武凯便让使人,把那孙钢叫了上来,温言夸赞了几声,正要提起奖赏的事儿,那孙钢却叩头道:佛爷容禀,小人哪有这等本事,实在是有高人相助,才查到了这许多事情!
高人相助?
武凯闻言一愣,纳闷道:是哪位高人?
那孙钢忙道:便是您府上的快班班头,时迁时老爷!
却原来武凯离开之后,府里便自然而然是武松做主,他和栾廷‘玉’一般看法,觉得羞与小贼为伍,根本就看不起偷‘鸡’‘摸’狗的时迁。
好在他之前被武凯敲打了几次,倒也不敢明着排挤时迁,只是对时迁爱答不理罢了。
时迁本就是个有眼力的,当然不会自讨没趣,于是在这武府便仿佛透明人一般——不过他暗中却在一直寻找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
可巧,庞‘春’梅急匆匆去工坊寻找孙钢的时候,便被他瞧了个正着。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武凯的宠妾要与人‘私’会,于是便偷偷跟了上去,结果就听到了庞‘春’梅‘交’代给孙钢的任务。
等庞‘春’梅走后,时迁立刻找到了孙钢,‘毛’遂自荐要帮他一起寻些线索。
孙钢沦落到这般田地,自然是不敢得罪时迁,于是当即答应,而且事事以时迁为主,暗想着万一没什么收获,也好拿这贼猴子做个挡箭牌。
谁成想这时迁搜集起情报,却当真有一手,带着孙钢以及他那些‘混’‘混’手下们,在城中来回转了两圈,便寻到了许多线索。
武凯听了经过,忙使人把时迁请到了堂上,没口子的称赞着,只得意的时迁鼠须‘乱’颤,一迭声的谦虚道:老爷谬赞了老爷谬赞了!俺不过是踩盘子的次数多了,有些熟能生巧而已,算不得什么算不得什么!
时迁兄弟过谦了,这次若不是你搜罗到的线索,想要解决这个麻烦怕是还要费一番手脚。武凯说着,冲外面吩咐道:来人,把二爷叫过来!
等武松到了,武凯却是先指着时迁,吩咐二郎与他赔个不是。
武二郎原本是不情愿的,只是这次谣言事件被挫了锐气,也没底气和武凯争辩什么,只一躬身粗声粗气的道:时迁兄弟,是俺怠慢了!
时迁受宠若惊的把手摇成了拨‘浪’鼓:不敢当不敢当!哪敢让县尉大人与俺赔不是?!
武凯又当着他的面,吩咐武松第二天带他去衙‘门’上任,这才拉过时迁道:时迁兄弟,我这里却有一桩琐事需要你帮忙。
说着,在时迁耳边‘交’代了几句,时迁听了,立刻拍着‘胸’脯道:老爷放心,些许小事时迁必定手到擒来——我现在便去那几家转上一转,等晚上下手时也方便些!
目送时迁兴冲冲的去了,二郎却忍不住好奇,凑上来问道:哥哥,你却让这偷儿去做什么?他这般‘鸡’鸣狗盗的货‘色’,不会误了哥哥的大事吧?
你这般货‘色’,不也误了我许多大事?
武凯斜了他一眼,‘弄’的二郎讪笑不已,这才解释道:我让他今晚去那几个士绅家里做些记号,好让他们知道我随时都能取他们的‘性’命!
顿了顿,他又没好气的道:别整天偷儿偷儿的叫,这时迁的本事却比你想的有用多了!
哥哥莫不是太高看他了?
听他这般抬举时迁,武松却有些不乐意了,毕竟江湖人歧视那偷‘鸡’‘摸’狗的小贼,早已经是根深蒂固的想法,于是闷声道:若是正面对上,俺只需一招半式,便能把他放倒!
你确定?
武凯冷笑道:那好,我让他带上几根雷管,与你在府里任意施展,倒要看看你和他谁能活得下来!
这个
武松顿时语塞了,他却不是个睁眼说瞎话的主儿,在脑海里幻想了一下时迁那身轻功配上雷管,在府里神出鬼没偷袭自己的场景,忍不住便有些不寒而栗。
而且我让他做这个快班班头,也有千金买马骨的意思——一个偷儿出身的,都能在我这里捞个一官半职,更何况是其它人才?
原来是这样。
这番解释却比方才的对比,更能让武松接受,于是他便顺坡下驴的嘿笑道:那哥哥何不干脆给他个都头的职务?效果岂不是更好些!
我让他当个快班班头,你和栾廷‘玉’还有意见,若是直接让他当都头,你们两个还不干脆反了?顿了顿,武凯又道:何况,这都头的位置,也已经有了更合适的人选。
更合适的人选?
武松楞了一下,随即惊叫道:难道哥哥竟要让法海当这个都头?!
胡说什么!
武凯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我说的合适人选,是那灾民出身的林登万!
林林登万?!
武松这次更惊讶了,张大了嘴半响才兀自不能置信的道:哥哥,你开什么玩笑?那小子何德何能,能跟栾廷‘玉’相提并论?!
我且问你,他是不是替我挡了一刀?见武松点头,武凯这才又继续道:我赏的,就是他这份护主的忠心!我要让僧兵队以及马上要组建的民团都知道,只要忠心于我的人,我武凯就不吝重赏!
这
武松咂了咂嘴,却渐渐的有些接受了这个事实。
毕竟‘救驾之功’自古便是一步登天的捷径,虽然武凯不是皇帝,不过说他在这阳古城称王称霸也不为过——既然如此,那林登万舍命挡了一刀,重赏于他也就说得过去了。
想通了这一节,武松却是忍不住跺脚道:哥哥不早说,俺这些时日却是冷落了他,若是他心有怨言
哼,这事儿要是等着你提起,黄‘花’菜都凉了!武凯道:自从他受伤之后,我便让人注意他的一言一行了——若是被冷落几日便语出怨言,你以为这都头的职位,我还会留给他吗?
说着,他抬头看看天‘色’,见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便道:走吧,跟我去林登万哪里走一趟,反正今天已经够忙的了,干脆连他的事也一并都解决掉!(.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