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武凯打算出去帮忙,不过转念一想,不过就是一个贴身丫鬟罢了,即便逃了又有什么打紧的?这反倒是个考验郓哥的好机会,若是他连一个小小的丫鬟都压制不住,也就不用再指望他能干什么大事了。
好在郓哥这次总算是没掉链子,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便押着‘春’梅回到了堂屋,只是付出的代价着实不小,脸上红一道青一道的,也不知被挠了多少下。
当然,他也不是干吃亏没占便宜,那‘春’梅也是一副披头散发的样子,连藏青‘色’的上衣都被撕罗开了,‘露’出件浅绿‘色’的肚兜来,武凯偷眼打量了一下,发现这小丫鬟竟还颇有几分本钱。
大郎。
郓哥半拖半抱的将‘春’梅‘弄’进屋里,喘着粗气抱怨着:你怎么也不说出来帮我一下,刚才刚才差点让她给跑了。
说到一半,正和武凯似笑非笑的目光对上,这才想起眼前的‘武大’已经不是原来的‘武大’了,当即声音就弱了好几度。
这不是没跑掉么。
武凯不以为意的一咧嘴,站起身来走到两人面前,伸手捏住了‘春’梅的下巴,将哪巴掌大的小脸托起来上下打量——他刚刚才想起来,这丫鬟不是别个,正是‘金瓶梅’的三个‘女’主角之一,代表着‘梅’字的庞‘春’梅。
不过现在这庞‘春’梅明显还没有完全长开,论姿‘色’别说是和潘金莲相提并论了,就算和吴月娘比起来也稍显逊‘色’,再想想她在书里也是个放‘浪’货,武凯便没了兴致,丢开她的小脸往回走了几步,忽然问道:郓哥,你今年多大了?
郓哥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眼下他可不敢和‘武大’犟嘴,忙道:15,等过了年我就16了。
搁在这个时代,差不多也算成年人了。武凯点点头,道:既然这小丫头是你抓回来的,就赏给你暖‘床’吧——当媳‘妇’肯定是不行,做小妾还是丫鬟随你选。
想想这小子也是够倒霉的,稀里糊涂就被自己给牵连,若是接下来谈判失败,说不得还要陪自己一起掉脑袋,既然有机会,临死之前怎么也该给他点儿甜头尝尝。
啊?这这如何使得!
郓哥一听这话就傻了,手里就跟抱着块烫手山芋似得,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那庞‘春’梅一听这话也是挣扎尖叫连连,可武凯只是轻飘飘的问了句你这么‘激’动,难道是想伺候我不成?,便让她瞬间消停下来。
郓哥再怎么说也是一眉清目秀的少年,而‘武大’黑不溜秋又矮又丑,外加沾染了一身的血污,简直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有道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对比之下,给郓哥暖‘床’似乎就变得容易接受了。
他们两个在这里夹缠不清,武凯却已经把注意力挪到了玳安身上,这小子虽然眼下里乖巧的不行,可等到吴都监大军压境的时候就不一定了,所以很有必要再给他上点措施。
于是武凯施施然又坐回了桌旁,拎起紫砂壶倒了杯茶,又从怀里‘搓出’两颗黄豆粒大小的黑‘药’丸,笑着招呼玳安道:玳安,你也忙半天了,过来坐下喝杯茶歇歇脚吧。
眼瞧着郓哥稀里糊涂就得了个美娇娘,玳安正在哪里‘艳’羡不已,忽然听到武凯招呼自己,忙斜肩谄媚的凑了上来,陪笑道:爷,您抬举了,在您老面前哪有小人的座位?
让你坐你就坐!
武凯立刻沉了脸,指着那两颗黑‘药’丸道:我也不跟你绕圈子,就着茶水,把这两颗三尸脑神丸吃了吧。
三三三三尸脑神丸?!
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路数,再想想‘武大’举手投足间便能召唤出天雷夺命的本事,玳安当即吓得魂都飞了,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武爷饶命,武爷饶命啊!小的
谁说我要杀你了?只要你忠心耿耿的,我过几天自然会给你解‘药’,不过你要是想要背叛我呵呵,是什么后果你自己想吧!当然了,你其实也可以选择不吃。一边说着,武凯又从怀里‘摸’出根雷管来,放在手里来回掂量着。
其实这么近的距离,武凯压根不敢‘乱’用雷管,可玳安哪里知道这些?一见那‘要命的宝贝’‘腿’肚子都转筋了,连忙抓起‘‘药’丸’就着茶水一股脑吞下了肚。
放下茶碗,玳安知道自己这条命算是彻底和‘武大’绑在一起了,再不敢起什么‘花’‘花’心思,而是积极的为这个‘小团体’谋划起来。
武爷,你看咱们是不是把吴月娘叫醒,让她先写给都监大人写封书信什么的?他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不然万一先来的是县里的衙役,可不见得会顾忌她的死活。
这话说的倒在理,于是武凯又倒了杯茶,走到吴月娘面前,噙在嘴里一口喷了上去,那‘妇’人这才悠悠醒来,恍惚间就见一张黑黝黝的丑脸杵在眼前,吓得差点又昏过去,等稍微清醒些,立刻又想起了丈夫惨死的事情,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
哼!
武凯一声冷笑,嗤鼻道:哭什么哭!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想一想,西‘门’庆这厮难道不是死有余辜?
话说这位西‘门’吴氏的‘良心’还真不小,因这屋里点着两盆银霜炭,吴月娘就穿着一件月白‘色’纱裙,此时半盏茶喷上去几乎便要透明起来,若隐若现的竟仿佛宝塔一般‘挺’拔。
武凯忍不住细瞧了几眼,这才依依不舍的步入了正题——其实单凭这份‘色’心,他如果穿越到西‘门’庆身上倒是相得益彰。
却也正因为这几眼,让吴月娘少了几分抗拒多了几分配合,作为西‘门’庆的正室夫人,这眼神代表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唯恐一个不配合,就让眼前这又矮又丑的‘武大’从杀人狂魔变成‘色’中饿鬼,那下场对她而言可比死了还要可怕百倍。
盘问了吴月娘,武凯总算知道城‘门’为啥会关的那么及时了,感情这吴都监最近几天都在阳谷附近剿匪,早就预定今天要来县城补充粮草军饷,顺便再探望一下宝贝‘女’儿。
这倒霉催的!
武凯暗骂一声,又让玳安寻来了笔墨纸砚,‘逼’着吴月娘写了一封声情并茂的‘求救信’,先是回忆童年和父母相处的甜蜜,再用极大的篇幅描写婚后和西‘门’庆龃龉——这么写的目的是想让吴都监觉得西‘门’庆死了,对‘女’儿未必是什么坏事。
一开始吴月娘是拒绝的,可拗不过武凯声‘色’俱厉的威胁,只好回忆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寻找西‘门’庆的不是,这一回忆可不要紧,平时压在心里的那些委屈竟一股脑都涌了上来,细想之下,西‘门’庆除了相貌英俊嘴巴甜之外,竟找不出多少顺心如意的地方。
最后足足罗列出上千字的控诉,要单独把这段儿摘出送到现代的法院里,估计法官当场就能判俩人离婚。
到最后收尾,又用万念俱灰的语气,表示自己不想再计较西‘门’庆的生死,只盼着能和吴都监父‘女’团聚,通篇愣是半点没提及绑票儿的事儿,写完之后吴月娘自己都纳闷了,只是摄于武凯的残暴不敢提出任何异议。
武凯用蜡封好了信,在众‘女’当中选了个最丑的松了绑,让她带着信去找吴都监。
爷。
一见这情景玳安倒急了,忙拦住那欣喜若狂的仆‘妇’,叫道:您这信里半点都没提咱们的事儿,这那行啊?!
白痴。武凯横了他一眼,晒道:信上没写,难道吴都监就不会问?这封信一是敲‘门’砖二是感情牌,想要商量放人的条件,还得等到吴都监派人过来再说。
玳安这才恍然,任由那仆‘妇’仓皇而去。
目送那仆‘妇’走后,武凯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先做些准备,省的出现什么意外‘弄’个措手不及。
于是他让玳安留守在堂屋,和郓哥就近搜罗了些易燃的细绸子,撕成碎布条,拆了根雷管,将‘药’面儿裹在里面做成了简单的引线,然后又在院子里挖了条浅沟,一头连着院‘门’口的三根雷管,一头隐藏在石榴丛中,最后把引线安置进去,用薄木板遮住又重新掩好了土。
不过等布置好了这一切,武凯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心情反倒沉重了不少,因为眼见都已经过去半个多时辰了,院子外面还是静悄悄的一片,这可有点出乎他预料。
按理说,吴都监就算不派人过来谈判,起码也该让手下的兵丁包围这里吧?
是送信的仆‘妇’半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还是说吴都监压根就不在乎这个独生‘女’?(.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