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钰曾经想过,在这个世界自己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死去,崔钰猜测了许多,但是即使在离谱,崔钰也没有想到,自己最终将要死在一只狗的嘴中。
银白色恶犬口中喷出的月色箭矢越来越近,在这一刻,崔钰感觉整个世界都仿佛变得缓慢,甚至崔钰还有闲暇去看银白色恶犬脸上那人性化的得意笑容。
当箭矢距离不过自己一丈的时候,整个空间都似乎凝固了,突然,箭矢的前段突然燃起一朵火焰,那火焰颜色赤红,美丽极了。
火焰虽然藐小,但是那箭矢仿佛极为易燃,崔钰甚至无法判断用了多少时间,那箭矢就燃烧殆尽,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所有人都愣了,他们甚至看到了银白色恶犬脸上那错愕的表情。
转瞬及怒,只见银白色恶犬将目光放到远方,喝道:“朔都,你什么意思,给我滚出来。”
银白色恶犬的声音传遍四野,不过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可是没过多久,众人耳中就响起一阵鸡鸣,虽然普通,可是听到耳中,却如同炸雷。
金鸡山顶,一个半人高的硕大金鸡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那里,他昂首挺胸,迈着将军步,如同一个人一般,慢慢的走下来。
虽然步伐不快,可是却转眼间就走了数十丈,如同那传说中的缩地成寸。
不过走了数十步,那金鸡就已经到了银白色恶犬的面前。
“咯咯,地羊,你什么意思,竟然害我子孙的性命。这里是我金鸡山,咯咯,不是你的恶犬领。”金鸡丝毫没有给银白色恶犬好脸色,直接怒斥。
“不要给本王扯那些,本王就问你,为何救下那个混蛋的传人。”
金鸡侧身,一个眼睛斜眼看银白色恶犬,一个眼睛打量着崔钰,不屑地说道:“关你屁事,咯咯。”
崔钰等人大气都不敢出,别看他们之中,有着四名练神返虚强者,但是在银白色恶犬和金鸡手下,如同蝼蚁。
他们只能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事情发生。
银白色恶犬气的仰天狂吠,可是明显它十分忌惮金鸡,不敢轻易出手,那鼻孔处不停喷出的白色气柱说明了他现在心中的怒火已经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今日我要杀了他,你不要阻拦,否则,咱们就开战!”狂吠了许久,地羊怒道。
他越过金鸡朔都的身体,杀气腾腾地盯着崔钰。
崔钰满嘴苦涩,他到如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让这恶犬领的狗王如此憎恨自己。
金鸡斜眼看着狗王,如果不是鸡没法吐口水,恐怕朔都已经一口口水喷向狗王。
“地羊,你这只蠢狗。”
“你说什么,别以为本王怕你,小心本王直接让你金鸡山从地府除名。”
这句话成功挑衅金鸡朔都,朔都翅膀扑腾,叫道:“来啊,你这只蠢狗,咯咯!”朔都直接仰天长鸣,发出嘹亮的鸡鸣。
随着声音传出,崔钰等人震惊的发现,整个金鸡山顿时金光四射,原来漫山遍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数不尽的金鸡,虽然他们身形无法与朔都媲美,但是却十分密集,如同给金鸡山披上了金色的外衣。
这些金鸡一出现,就让地羊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他自然不会害怕这些金鸡,但是他不害怕可不代表他的子孙不害怕。
若是相斗,恐怕他的子孙今日将要在这金鸡岭上折损许多了。
朔都向前走了几步,说道:“地羊,我看你这是越活越回去了,他是那个人的传人,岂是你能随意加害的。想想你我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我今日就是不拦你,你真敢动手?”
地羊一愣,不自觉的就想起了在脑中不知道尘封了多少年的记忆,顿时凶悍的身体竟然开始打起来摆子。
他不甘地怒道:“本王就不信,你朔都就一点都不恨他们。”
朔都没有再理会地羊,转身离开,说道:“言尽于此,今日我是保定他们了,你若是想要进攻,随你,但是只要你们再敢踏入金鸡岭半步,咱们就开战!”
说完朔都就是一声鸣叫,听到朔都叫声的金鸡顿时漫山遍野的压上,如同泥石流一般,虽然只是数不清的公鸡,但是其气势仿佛千军万马。
地羊没有妄动,他的脑中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最后不甘地看了一眼崔钰,最后转身离开。
随着一声声怒吼,地羊消失在昏暗的恶狗领深处,而陈兵金鸡岭外的恶犬也飞快的消失不见。
当崔钰等人回过神来到的时候,崔钰才发现,金鸡岭这边,那漫山遍野的金鸡,竟然也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而此时,朔都站在山顶上的一颗大枯树上,斜眼看着崔钰。
崔钰深吸一口气,知道,今日能够死里逃生,多亏了这个名叫朔都的公鸡,他带着这群残兵败将,亦步亦趋地来到山顶的枯树下,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他知道,这些金鸡和狗王,看似如同上古的凶手,但是说不定都是地仙之流,万万不能当做是寻常野兽对待。
崔钰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说道:“多谢前辈相救。”
朔都虽然救下了崔钰,但是却没有给好脸色,甚至连斜眼看崔钰都欠奉。
“你们下山,一直前行,去往生死路,至于能否活命,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说完,崔钰眼前一花,朔都就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此时,哪里还有朔都的身影,树枝上空荡荡的。
崔钰若有所觉,根据金鸡朔都和恶犬地羊之前的对话,崔钰可以猜测,他们本不是地府的生物,乃是被人捉来,或者用不知名的手法骗到这里,结果被困无法离开。
崔钰虽然不知道,朔都为什么要帮自己,但是现在最为重要的是,朔都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为自己指明了活路。
可是崔钰并没有太过感激,因为崔钰觉得,这朔都和那恶犬地羊一样,对自己都有着杀意,只是朔都似乎在忌惮着什么,不敢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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