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把头低着,看不见脸,慢慢的走近,却是没有说反驳的话。
“嗤……这就是那些老东西游戏训练出来的家伙,真是没用。”
男人见的雷雨那一副似乎敢怒不敢言,只敢把头低着不吭声的怂包模样,不由得再次嗤笑了一声,然后便失去兴致的转头看着若水三人,
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视一圈,最后落到了若水身上,
见着若水身上已经干了的一大块一大块的泥巴,挑眉,
“原来你就是靠这个躲过去的吗,到也算有些能耐。”
若水自从看见了男人嚣张的俊脸之后,就一直把眼睛瞪着他,不曾眨一下,眼珠子都因为用力而有些凸起来,上面布满了血丝和恨意。
“啧,你跟那个小弱鸡这个眼神还真像啊,所以说果然是姐弟吗?”
男人随手撩拨了一下额间的碎发,看着若水,语气很是随意,一点也没有,被若水这一副样子给吓唬倒,反倒是因为她这个表情而有一些被她愉悦到了的感觉。
赵稔之本来一直低头思考着应该怎么逃出去,到了现在这一步对方也不会因为她们没有做出什么而就放过她们,肯定已经认定了她们是一伙的,不过她们确实是一伙的。
她参加这个游戏虽然次数没有雷雨多,但是也是一个老手了,她也厌倦这种厮杀的生活了,就说很早之前她就不曾期待过这种生活,厌倦早就就已经开始了,不过最先出来的还是恐惧和害怕。
所以当雷雨一提出来要结束这个游戏的时候,她们当即满口就答应了,没有丝毫的犹豫。
但是她也知道要扳倒这个游戏,必定是极其危险的,或许说几乎没有胜算,但是为了她的未来她愿意拼搏一把,从此就可以远离这么一个游戏,这么一个考验体能,心性以及调整道德的游戏。
对方却是提出了一个很诡异的条件,要让若水成为这个游戏的胜利者,即使这个游戏将要崩坏。
对此,她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现在听到男人说两人原来是姐弟,而且看这个情况应该不是普通的姐弟,而是有亲生血缘关系的那种,如此一来也就不奇怪,为什么若水当初不愿意跟她们走,而是执意要和雷雨这个危险分子在一起了。
不过雷雨提出的条件依旧是让他们有些疑惑,即使是在这里也没有得到解答。
“彭!”
一道肉体落地的声音传出,
赵稔之看着从地上一路滑到不远处的雷雨,一愣,
“呵,就凭你就算是偷袭又有什么用,一只手就能将你拿开。”
男人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身边还保持着侧踢的不知道零零几慢慢的收回了腿,又站回到了男人都身边,
却没有一个人走到雷雨的身边对他拳打脚踢,因为他们的主人没有命令,而他们的主人认为对方不值得。
“你在着急什么?之前被捉住了就一直不反抗,现在又突然激动什么?”
男人看着慢慢爬起来的雷雨,又斜睨了若水一眼,嘴角擒着一抹笑容,带了一些莫名的意味。
“对方早就为了自己的活命把你给抛弃了,你现在又为她卖什么命?难道真的是血缘不可割舍,打断骨头连着筋?那我现在就要看看,我要是继续这么对你,她会有什么反应。”
男人说着,看了若水一眼,然后对着身边人偏偏头,
身旁的小兵没一下子就会意了,然后就走出来两个,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将雷雨保持了几步的距离包围对方,然后拿着自己的枪,就对着对方,
若水的心一下子又提起来了,
见着若水的动静,男人眼里划过趣味,
“砰!”
“砰!”
枪声响起,却没有若水所想象的血花溅起,脑浆迸溅,
倒是地皮都被打了好几个洞,雷雨不及站起,在地上来回的滚动着躲避枪子的射击,
这么近的距离,就算射击技术再差,两个一起,也应该打到了,但是两个人一枪接着一枪接连不断,却是未曾重伤雷雨,只是逼着他不停的在地上扭转滚动,就像猫戏弄老鼠一般,明明可以一击毙命,但偏偏却要逗弄着对方,欣赏着对方狼狈的姿态。
若水见着,心里泛起的滋味让她很不好受,
对方这就是故意的,故意戏弄雷语,戏弄他的自尊心,也顺便让自己看看,看自己的反应,顺便再嘲笑一声她的无可奈何。
见此景,纵然是见过了生死存亡,你虞我诈,道德和人性的扭曲消亡的赵稔之和梁山都皱起了眉,
雷雨虽然是游戏一直以来的胜利者,但是此时此景他也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却被人这么戏弄着,看着就让人有些于心不忍。
有时候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信念和自尊被践踏。
“够了吧!你个变态杂种!”
若水胸膛里的情绪又激动起来,瞪得大大的眼睛看着男人嘴角的笑意和眼里的趣味,他似乎认为眼前此景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啧,你可真是聒噪,你就应该学学你的弟弟,无论什么时候他可都是沉默的很,无论是你的右手被别人射穿,还是你被别人按在地上嘶吼的时候——他可一直都是很沉默的。”
男人听着若水的叫骂,眼里划过一道危险的利芒,不过转瞬间他又扬起了他招牌式的似笑非笑的装逼神光他没有那,道。
若水抿唇,
见着男人那一副自得的样子,若水沙哑着许久没有沾水的嗓子一字一顿的道。
“他没有那个能力,就应该在一旁乖乖的等候,而不是傻傻地冲到面前来,跟我并肩,那只会给我徒增累赘,他那样的做法是我所欣赏的,这么聪明的人才是我弟弟,你有什么意见吗!像你这种人,估计连沉默都不会,如果没有你身边的这一票大内密探零零几几的,估计吓都能吓哭吧,不然一直以来怎么只敢躲在一个摄像头后面看着我们呢,就算出来了,身边也带着一帮人,知道自己单独出现在这里是有危险,所以就带了他们是吗?你不过也就是披着一层皮的懦夫,靠着残暴变态来掩饰你自己内心的怯懦!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像指点江山的霸主一样,你唯一比我们强的不过是你投胎的技术。”
男人闻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变得有些阴沉的看着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