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凌潇那一番霸道的主权宣誓,苏清璇怔然无言。
凌潇急了,“你这个丫头,若是听到了,就给本王应一声。若是没听到,也让本王知道,本王好再跟你说一次。”
不合时宜的喧闹声打扰了屋内那对男女的对峙。
“让我搂,我要拜见。”
这样的话语,接二连三的自楼下传来。
“有人找你,我就先走了。”
果断推开了凌潇那只占便宜的大手,她急速后退,想要离开,却不想那男人飘然而至,一手揽在了她的腰间。
“女人,进了我的房间,可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他笑得邪魅,双眸间流露的是极尽暧昧的爱火。
“你来客人了。”
苏清璇哪里挣脱得开这个男人的搂搂抱抱,一来二去,她不知道自己是认命了,所以放弃地方了,又或是因为别的什么。
这一次,她没有反抗,只是提醒着他不要忘记楼下的人。
这本是一句没有任何错处的话,凌潇的脸色却在那一瞬间,变得有些阴郁,似乎她的话,触及到了某个禁忌一般。
凌潇心里窝火。
楼下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和苏清璇有婚约的太子,南宫德。
南宫德此番前来,全在凌潇的意料与算计之中。
可就算如此,凌潇也没想过,立刻见他。
不过是向他俯首称臣,甘愿自降辈分,喊他叔叔之人的儿子,他怎会瞧得上,怎会看得起。
若非是为了苏清璇,他这辈子,都不会见这样一个人。
所以凌潇打定了主意,要晾一晾他,可苏清璇居然开口为他求情。
“你楼下那个客人真奇怪,怎么来了半天,也不说自己是谁啊?”
感觉到凌潇身上的气息不对,苏清璇刻意的岔开了话题,向着门口张望,“怎么也没个下人来通报一下?”
“你不知道来人是谁?”
凌潇很是不相信的瞥着苏清璇,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双眸纯净如水,不带半分隐瞒,才气消了几分。
将怀中的小女人扯到了窗边,凌潇手法轻巧的推开了窗户,只留一条缝隙后,便示意那丫头去瞧瞧楼下的人是谁。
看到楼下的那个人,苏清璇迟疑了。
黄袍加身,有龙纹,这个人必然是皇族,可他是皇族中的什么人,苏清璇一无所知,“是哪位王爷吗?”
“你认不出?”
凌潇愈发的觉得不可思议。
一心花痴南宫德的苏清璇,怎么会认不出心中的男神?
可苏清璇那样,一点不似作假。
究竟是她演技好,还是真的不在乎南宫德?
凌潇的心头有疑虑,他从来不是个大度的男人,尤其在感情方面。
略一沉吟,凌潇显得有些过分的捉住了苏清璇的左手,将衣袖拉起,“这个疤痕,你要如何解释?”
她的手腕上,有一道剪刀滑过,歪歪扭扭的痕迹。
那是传闻中,这个女人,因为南宫德想要退婚,选择自尽留下的伤疤。
现在,凌潇在向苏清璇求证。
望着凌潇那双灼然而又冷魅的眸子,苏清璇不由得笑了,“我还以为,你多少是个值得我另眼相看的人。没想到竟然也和外人一样,认为苏清璇是那等俗人,会因太子悔婚,就选择自尽吗?”
这件事情,苏清璇并没有说谎。
要知道,当年太子企图悔婚的消息传出后。
是大伯苏落华和大娘背着他人,用剪刀划破了苏清璇的手腕。
苏落华夫妇当年是想借机,弄死苏清璇,并造成她是被太子逼死的假象。
毕竟苏清璇太懦弱,太没用,就算勉强成为太子妃,也无法助武相府的地位再上一层楼,甚至还会因为她的废材,太子的嫌恶,拖垮了武相府。
一旦苏清璇死了,而且死在太子想要悔婚的关卡上。必然会千夫所指,指责太子逼死功臣之女。
而王上与王后再考虑太子妃继任人选时,也会考虑到民愤,考虑到武相府的地位,再从武相府中的其他适龄女子内,选一人成为太子妃。
介时,以他几个女儿的才貌,必然会有一人,成功得到太子的青睐。
那时,武相府就会一跃从权臣变为皇亲。
苏落华夫妇如意算盘早已打得响叮当,只可惜苏清璇命硬,那一次被剪刀割破了手腕,却还是活了下来。
“我刚才说了,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你心里可以没有本王,但不可以有别的男人,这是我对你最大的宽容。”
凌潇一字一句的说这,他从来不知道,在乎一个人,竟然是连过去的事情,都那么在意。
苏清璇没有详细诉说当年的过程,只是有些苦涩的笑了笑,“不过十四岁的年纪,被人绑在椅子上,堵住了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剪刀划破手腕,看着血一滴滴流下,流尽……”
她的话还未说完,唇就被凌潇的唇,死死封住。
吻过后,凌潇的眼底,多了一抹从未给过任何人的疼惜。
他已然不需要苏清璇再说什么,就能猜到她的遭遇。
因为心疼,所以选择了最直接的方法,封住了那丫头的嘴。
他也不会去问是谁做的,但凡发生过的事情,就会留下蛛丝马迹,他会查出来是谁做的,也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只要不是为了南宫德,本王心里就痛快,我的好丫头,记住了,那个南宫德是人渣,配不上你,别打理他。”
凌潇宠溺的揉乱了苏清璇的发丝,而后直接吩咐下人,准备午膳。
“不见吗?”
苏清璇不太理解的问着,她还是不知道楼下的人,到底是谁,不过确实看着有些眼熟。
凌潇乐意见到那丫头,连南宫德的长相都不记得,所以他始终含笑不去作答。
那丫头问得太频繁了,他直接用美味塞满了小女人的嘴。
最后,苏清璇没撑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都无力的瘫坐在座椅上。
而凌潇,却摆足了皇叔的架势,极尽优雅的将一顿饭从中午吃到深夜,才命人撤了桌,吩咐道:“让那个南宫德上楼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