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混黑社会,那不可能,我妈是不会同意的。”少年对黑社会并不反感,有时候他甚至厌恶这个道德败坏,弱肉强食的社会,整日看着那些政府官员作威作福,拿着人民的钱大吃大喝,他着实很是厌恶,想想自己的母亲正卧病躺在床上没钱医治,而在看看这些禽兽正在享受,他心里恨不得杀了这些禽兽。
“你妈?这跟你妈有什么关系?”荣发稍微有点惊讶,他本以为少年是个比较有主见的人,当听到少年的话,他觉得自己看错人了,连一个自己的未来都做主不了的人,荣发实在是不相信他能有什么大的作为。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主见,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婆婆妈妈?”少年一眼就洞穿了荣发心里的想法,他苦涩的反问荣发道。
“对,我就是这样认为的,一个没有主见的人是不会有大出息的。”荣发说完转身就走,不愿跟少年再多说一句话,他心里一句对少年失望了。
“你等等。”少年眼中很不甘心,他知道这次是他人生的一个机会,如果就这样错过了的话,他可能一辈子都会后悔,虽然说他心里还没有答案,但他还是想让荣发别这么快就否决自己。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要我陪你的损失?那是不可能的事。弱者就是弱者,永远都是被欺负的分。”荣发以为少年是想要自赔偿那被打翻了的一摊子菜的损失,他都也不会直接便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对,我是想要钱,但是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我实力不如人,我认栽,但是我求你留步。”从刚才荣发掏出枪,少年便认定了荣发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在这个社会现在还敢随身携带枪支的人,要不就是警察,另外一种就是黑社会,而且是那种能让警察都有几分忌惮的黑社会,毫无疑问以前这个正欲离开的肥胖男子就是第二种人。
少年之所以开口请求荣发留下来,也正是他认定了这一点。荣发停下了脚步,但是他还是未转身,对于没有利益的事情,荣发从来就不去浪费时间,刚才浪费在这个少年身上的时间太多了,荣发只想赶紧走,去找事情来弥补刚才浪费的时间。
“我不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但你知道吗?我母亲现在得了重病,需要医治,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一点忙都帮不上,你说在这个时候我能离开她嘛?我只想陪她好好的走完最后一程。”少年说着说着眼圈开始红了起来,他攥紧拳头狠狠的盯着对面的一家高档酒店,因为他看到有一群官员正在里面大吃大喝着,而其中的一个正是某医院的院长。
少年想起上次自己背着病危的母亲去医院,那院长一副见死不救的态度,云飞的心已经开始在燃烧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哪酒店里,用自己手里的那把弹簧刀去结束他的生命。
但理智告诉少年,不能这样做,这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自己的母亲以后就没人照顾了,想想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少年压下了心里的怒火。
“你母亲治病需要多少钱?”这次荣发终于转过了身,他很是严肃的问少年道,对于刚才误解这个少年,荣发心里感到很是惭愧。
荣发也是从社会底层慢慢的一步步爬上来的,他能体会到少年现在的无助和痛苦,他也知道少年心里在想些什么,因为他也曾经仇恨过这个社会,仇恨过那些披着人皮的禽兽。
“医生要,如果要彻底治好的话需要十万。”少年不知道眼前肥胖男子问这话是何意,他如实的说道。
“不就是十万块钱吗?男人怎么能为这点小事给击垮,这钱我替你出了。”荣发从钱包里甩出一个卡给少年,很是豪爽的说道。
银行卡掉在地上,少年却并没有马上去捡。他知道一旦捡起来的话,自己这一辈子的道路便决定了,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混黑道,少年有些犹豫不决。
他弯下腰,手都马上要摸到地上的银行卡了,但是他还是停顿了下来。
“拿去吧,如果实在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人各有志,我也不能左右。”荣发看少年犹豫了半天都没有捡起自己扔过去的银行卡,他知道少年心里在想什么,他故意装作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那时候的荣发的菜刀帮并不是好大,每个月收收保护费什么的也就能收个万把块钱,一年到头也就二十万左右的收入,再加上花掉的那些,也就只剩十多万了,其实荣发扔过去的那张卡是荣发所以的身家。
荣发再赌,他相信少年一定会做出一个令自己觉得值得的决定,荣发刚才看走眼了,但这次他坚信自己绝对不看再次看走眼。
“我跟你混。但我先要把我母亲的病治好再说!”少年挣扎了半天,终于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一方面是他母亲治病的确需要这钱,作为一个非常孝顺的他肯定不希望自己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病死,第二少年他真的已经厌倦了这个可恶的社会,既然正义已经消失了,他自己还这么执着干嘛,黑道与白道已经是没有了区别,自己走哪条路不是走呢。
“好,百善孝为先,我最欣赏就就是你这种人,走我们一起去看看老母亲去,一定要把他的病给治好。”荣发心里大喜,瞬间觉得自己刚才的决定是那么的明智,他一把拉着少年就准备去少年家。
“嗯,我带你去。”少年讪讪的笑了笑,看荣发这架势好像是对自己加轻车熟路一样,少年也不点破,只得走在前面带着荣发往回家的路走去。
从此以后江林道上便多了一号人物,木有人知道这人的真名,只知道有人送了少年一个外号,那便是小刀。
小刀凭借这手中的一把弹簧刀为荣发的菜刀帮立下了汗马功劳,他的名字也在道上传的越来越响,前两年小刀却突然消失匿迹了,再也不知道去向,江湖再也听不到关于他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