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第二次开庭
转眼就到了第二次开庭的时间,温情与张陆阳做好了各种准备,这次一定要成功。
开庭时,温情一眼看见坐在旁听席上的爸爸妈妈和好友许薇薇,心里有些自责与内疚。尤其是温爸爸,带病也要出席这次庭审,说明女儿在他心目中极其重要。
除此之外,她还看到了蒋爷爷,心里不由更加触动。
虽然表面上蒋爷爷说不再管她和蒋少伟的事,但毕竟血浓于水,他还是忍不住去关心他们。
温情心里闪过一丝苦涩,只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让所有关心她的人为她担心。
法庭上,蒋少伟又开始故技重施,对着众法官和旁听者的面声泪俱下的表演。
“我爱我的老婆,自始至终都爱。我已痛改全非……我真的不想离婚,恳请大家帮我劝劝她,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他假惺惺的模样令温情一阵作呕,她没想到蒋少伟装好男人居然装得这么炉火纯青!
旁观的群众中有些人不知情,甚至还认为蒋少伟是绝种好男人,理应得到谅解。
张陆阳却不以为然,站起来发问:“蒋先生,您刚说您已痛改前非,如何证明?”
蒋少伟和代理律师互看了一眼,律师点头示意他可以直接回答。
他言之灼灼,忙答道:“我已经解释过了,上次的事情都是醉酒后发生的意外,我现在已经和其他女人已经没有任何联系。”
“哦?”张陆阳意味深长地感叹道,“但据我所知,你的外遇对象已怀有身孕,这件事您如何解释?”
蒋少伟大惊,眼睛瞬间瞪大,瞳孔猛烈收缩。
他已将陶可人藏起来了,而且相关的证据也早已销毁,他们难道还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他的律师周华生见状不妙,立刻站起来,斥声道:“我的当事人已和外遇对象分开很久,她怀孕和我的当事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就是,她那种人,谁知道她怀的是谁的孩子?”蒋少伟也在一旁附和。
温情愕然,蒋少伟的自私程度真是刷新她的认知程度,他居然可以为了一己私利,连自己未出生的孩子都可以污蔑。
好在张陆阳也有准备,他拿出上次偷拍的视频和录音,将其呈报给法官们。
众目睽睽下,身怀六甲的陶可人在温情办公室楼下破口大骂,内容原原本本描述了这段三角畸恋。
铁证如山,蒋少伟终于沉默了下来。
现场一片安静,旁听席还有人唏嘘,果然人不可貌相。
律师周华生在蒋少伟耳边轻声叮嘱了几句,然后站起来辩护道:“我有权怀疑这些证据的真实性。法庭讲究的是证据,单凭一个孕妇的一面之词,不能证明她腹中胎儿是我当事人的,除非你们能提供那胎儿与我的当事人有血缘关系。”
张陆阳立马反驳,“孩子还没出生,怎么提供医学证明?更何况蒋少伟将陶可人藏起来了,我们根本不可能采集到胎儿的血液作为检测证据。”
“那就等孩子出生后再做检测。”周华生轻描淡写地建议。
张陆阳音量提高了不少,“反对!这段时间我的当事人受离婚官司的影响,不管是事业还是生活上都承受了不少压力。而如今距离孕妇分娩还有段时间,等到那时候谁都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变故。”
“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周华生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势。
温情看着张陆阳和周华生的辩驳,知道张陆阳已明显处于下风。
她很是心凉,没想到蒋少伟竟然这么无耻,抵死不承认出轨且否认私生子的存在。
法庭辩护一度陷入僵局,张陆阳死咬着那段视频不放,对方也坚持让他拿出更直接的证据。
张陆阳申请中场休庭十分钟,和温情商量对策。
江琴却在休息空档走到温情身边,直接问道:“小情,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主动撤诉?”
温情觉得莫名其妙,自己明明已经拒绝的很彻底了,为什么江琴总是三番四次地来纠缠自己?!
她站起身,一字一顿,无比清晰地回答道:“不愿意!”
江琴气得脸色发绿,一甩手扭身离开。
温情看着她的背影,忽然生出不好的预感,但因为要考虑接下来的官司,她也无心关注其他,只好把这种不妙的预感抛诸脑后。
再次回到法庭上,周华生直接向法官们递交了一张约会背影照。
“这张照片是我当事人蒋少伟的母亲提供的。原告方温情女士之所以坚持要离婚,就是因为照片中的这个男人。据调查,她出轨在先,捏造我的当事人育有私生子在后,对我的当事人蒋少伟先生造成了很多负面影响。但我当事人因为太爱妻子,所以坚持不愿离婚,且不追究女方相应的责任,只希望能继续维持婚姻关系……”
温情愕然,一眼就在屏幕上看到照片上自己和蒋毅的背影,顿时震惊不已。
周华生还在滔滔不绝地为蒋少伟洗白,但温情只觉耳中嗡嗡作响,仿佛被雷声劈中,已陷入一个完全失聪的状态。
张陆阳呛声反驳道:“一张没有正面人脸的照片,怎能证明这人就是我的当事人?”
周华生早有准备,知道他会这么问,立马解释道:“温情的耳后有一颗痣,大家可以将这照片放大,对比着本人看。”
照片经法院工作人员对比后,舆论风向更加倒向蒋少伟一边。
温情觉得不好的预感成真了,她想起许薇薇的那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江琴和蒋少伟,果然是如出一辙的亲母子,两人都一样阴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饶是如此,张陆阳也抵死不承认:“这世上有太多人有共同的特点,耳后有痣不能代表这人就是我的当事人。而且我提醒辩方律师,在没有真凭实据前,请不要直言我的当事人出轨,这是诽谤!”
他的威胁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但却没有消除法官们心中的疑团。
辩驳进行到白热化,不知不觉两小时过去了,到了法官们宣告结果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