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明个我再偷几个碗过来,还有被子。.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这晚上都没法休息啊。”
铁头瞅着这空‘荡’‘荡’的山‘洞’,不禁发憷。
杨氏连忙劝阻,“铁头,你们家那条件,我知道,你爹娘从小带大你,也‘挺’不容易的,别再帮我们偷了,回头你娘肯定生气的。”
“铁头,你的好意我领了,不过明天不用偷,有正事,需要你帮我。跟我一起去采‘药’,采了‘药’,去乌江卖了,这些锅碗瓢盆,被褥,我都可以一次买到。”
“这么厉害,好吧,我跟你去,反正你是我老大,以后你走哪,我跟那。”铁头双手抱拳膜拜不已,一点都不含糊。
初一倒是皱起眉头,这毕竟不是她熟悉的地方,也不知道行情,只是自己这样猜测,万一‘混’的不好,岂不是连累了铁头。
可做大事,如果没有这点自信,她怎么拼以后。
一旁的男子,这时候也跟着嘀咕道,“娘子,我也要跟你去。”
“......”这人,频道换的会不会太快了些?
铁头这下有些火,“小子,你多加了一个字,叫娘,不是娘子。”
“我娘已经死了。”
“好你个小子,你叫什么名字?”铁头有火气也没处撒。
杨氏这才无奈的叹了口气,“铁头,你知道这孩子....算了,别气了,随便他怎么喊吧。”
“我?我不知道,我没名字。”
“大娘,我知道了,不过,初一,这人连名都没咋办,你起个?”铁头懒得理会他。
初一忍不住笑出了声,瞧着铁头的样子,瞅着那已经被洗的比较白净的小脸,随口道,“就喊他,豆包吧。”
“这个不错,我叫铁头,他叫豆包,哈哈哈哈,不对啊,他这怂样,怎么不起个草包啊。”铁头愤愤不满。
“不要草包,要豆包。”豆包乐呵的傻笑着。
山‘洞’里,欢声笑语,这个夜,初一过的很开心。
竖日,清晨,初一早起,就没有看到杨氏,只有老五在睡觉。
好说歹说,才安顿好豆包在家里照顾老五,找了个破背篓,直奔村口,与铁头约定在村口会合,早起,还未出太阳,这个点大概到天鸣峰的时候,还早。
村口等了好一会,以为铁头都不来了,差点走了,铁头又赶了过来。
两人一路来了天鸣峰,就瞧见有官兵在分叉路口,抬走了两个尸体。
见到官兵,铁头慌忙拉住了初一,“这是乌江衙‘门’里的人,这两人怎么会死在这里,这种事情,我们还离远一点。”
“他们抬他们的尸体,我们采我们的‘药’,不影响啊。”初一就要走,又被拉了回去。
这一拉一扯,就被官兵发现了。
“什么人?”
官兵呵斥了一声,铁头滑头,傻呵呵的连连躬身道,“官爷,官爷,我们是琉璃村的村民,上山打算割些草。您忙,我们这就走。”
铁头说完,拉着初一就朝着山上走,这时官爷又呵斥了一声,“站住。”
两人惊慌停住步子,官爷上前打量着两个人,见二人穿着破烂,确实是村民不假。
“你们经常在这里活动?可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没有,官爷,我们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这不是天热,附近的那些草都蔫了,这山里比较好一些,就想着来这里了。官爷,您要是没事,我们就走了。”
两人又打算离开,官爷又喊了声,“站住,话还没有说完,着什么急?这个地方,一边连着天鸣峰,一边是琉璃村,在天鸣峰下死了人,凶手肯定是逃往你们琉璃村了。琉璃村,最近可来什么可疑的人?”
铁头正打算开口,初一掐了他一把,赔笑道,“官爷,您这玩笑开大了,这天鸣峰离我们琉璃村起码要半个时辰,可到乌江可省了一半的路程。你觉得如果你是杀人犯,会往一个小山村逃吗?这么小的村长,还没有搜,都完了。再说了,所谓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乌江这么大,藏个杀人犯,有多难?你们啊,还有,见到尸体,首先不是盲目的追查,而是先抬回去找仵作验尸,找证据,这尸体都没验,拿什么找杀人犯?”
官爷们面面相觑,都看向了一旁领头穿便衣的男人,此人眉眼陈凝,长相清秀,书生气浓郁。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什么,衣着锦缎,应该不是寻常的官爷,他点了点头道,“那依姑娘的意思,这人是怎么死的?”
初一走近了尸体,半蹲下身子,查看下,随口道,“这二人面‘色’发黑,鼻腔嘴角流黑血,耳边也有血迹,嘴角‘抽’搐,尸体已经发黑僵硬,致命是因为身中剧毒,死了起码有两天了,而且,这天鸣峰是山路,此二人鞋底干净没有任何的尘土和泥泞,显然不是走来的。两人身穿同样的着装,这二人出自同一个地方,按照穿衣打扮,应该是家丁。后背有鞭伤,手臂粗壮有力,手心有老茧,一个家丁,怎么可能与人结怨,被杀。”
那人一惊,走近尸体,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实和初一说的一致,他点了头,继续道,“姑娘,你说的一点都不错,那你觉得他们是被什么人杀的?”
“官爷,您是聪明人,这种问题,不用问我一个山野村姑吧。你已经耽误我很长的时间了,告辞。”
说着初一拉着铁头离开,那人又朝着她背影喊了一声,“在下乌江张俊安,多些姑娘指点,敢问姑娘芳名?”
初一懒得理会,虽然此人长相俊秀,可毕竟是官家人,少打‘交’道为好。况且,这两个人虽然穿着家丁的衣裳,可事实上并没有那么简单,身体粗壮,有旧伤,多半是习武之人。这种亡命之徒,能避就避。
铁头一惊,边走边道,“老大,你知道张俊安是谁吗?我的天,他问你话,你居然不答应?太可怕了。”
“很厉害吗?跟我有关系吗?爱是谁是谁。”
见到草‘药’,初一哪里还理会其他,从铁头手里拿过铲子,开始挖草‘药’,铁头在一边嘀咕道,“张俊安,可厉害了,他爹可是乌江的县令啊,有权有势,想不到他居然开始管理县衙破案。老大,跟着你可真是有‘肉’吃,居然都能碰上张俊安这样的才子。虽然说他爹是个可恶的坏人,搜刮民脂民膏,可这张俊安的名声一直极好,听说他在乌江才华横溢,七岁能诗,十岁舞剑,十三已经是多少少‘女’心中的儒雅公子。”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