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初一捂着小脸,委屈极了,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陈氏,咬着发白的薄‘唇’,脸‘色’苍白毫无气‘色’。,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大概是刚刚死里逃生活了过来,就是一个奇迹。
陈氏愣了愣,盯着楼初一瞧了好半会,跟瞅大猩猩一样,好一会才道,“真是邪了‘门’了,大傻子不仅认识我是她二娘,居然还会张嘴说话了。江大婶,你快来瞧瞧,这孩子一定是中邪了,要么就是没有死彻底,回光返照了不成?”
记忆里,关于不会说话这一道,楼初一实在是没有多大的印象,也是呆愣了许久,嘴里嘀咕了几句,她居然以前是个哑巴?还是个傻子?又哑又傻?这得多倒霉啊?
江大婶,是村里的神婆,就住在楼家的隔壁,在村人眼中有人‘私’下喊她江神婆,是一个寡‘妇’,因为神婆的称呼,传闻算的又准,所以村里的人一直管她叫江大婶‘神’。
江大婶说着就走近了炕边,在楼初一的身边转来转去,饶了好一会,嘀咕道,“三她娘,你说的没有错,这孩子确实是中邪了,估计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我等会给拾掇下,估计就好了。”
说着江大婶从包裹里取出了一个碗,碗里装了些麦糠,又取出一团破旧的草纸,示意旁边的人都站远一点。
江大婶端着麦糠,又是烧了草纸,放在初一的头顶烧,又是在她的周身烧。
她边烧还嘴里嘀咕着什么,“阎王啊阎王,你可是少带走了一个人。走吧,赶紧走吧。”
楼初一被火燎的慌,本就穿着粗布麻衣单薄的厉害,虽然是七月天,可还是冷的慌。这草纸烧过的灰烬掉在了麻木衣裳上,万一烧到了自己岂不是要留下疤。连连后退了几步,她一把就将江大婶推开了。
因为刚苏醒,她的力道不大,只推开了没多远。
陈氏见状,快着步子上前,两只手掐住了楼初一的胳膊,蛮横道,“小蹄子,你推谁呢?江大婶可是咱村里的神,你居然敢推她,我看你是活够了。信不信,我打死你这个小蹄子。”
说着,陈氏的巴掌又扇了过来,楼初一两条胳膊都被压着,根本就使不上力气。她被推到在炕边,腰被垫的生疼,这个时候,她真的很想骂人,可是她是上过大学的人,接受过专业的教育和培养,又是读了五年医学的人。况且出生在医学世家,又是豪‘门’千金。
从小都是接受过最优良的教育,要变得跟陈氏这泼‘妇’一样,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她被压得直喘粗气,‘逼’得无奈,不能骂人,可没有规定她不能正当防卫。
灵机一动,她左膝盖上顶,右脚一踹,这跆拳道到底还是没有白练。
陈氏被踢趴在地上,痛的嗷嗷直叫。
因为身体‘肥’硕,被踢中了肚子和小‘腿’的位置,陈氏半蹲在地上直喘气。杨氏见此,惊慌不已,连忙起身从炕边拉起楼初一,满脸的惶恐不安道,“豆苗儿啊,你怎么能踢你二娘了,你这不是惹事么?你这孩子,要是把你二娘踢坏了,你爹回头肯定又会打你的。快点,给你二娘道歉吧。”
“娘,我并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道歉?难道您没看出来,二娘和这个糊‘弄’人的婆子想要用火烧死我吗?娘,我好不容易去阎王哪里走一趟了,阎王说了,我是‘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庇佑之人,这天底下谁死了,我都死不了。还说有人太坏了,存心想害死我。这老天爷都看着呢,谁想害死我,老天第一个就收了谁。”楼初一眨了眨眸子,一脸认真的说着。
杨氏听着却浑身一个寒颤,这时江大婶扶起了陈氏,在一边目光狠狠的瞪着楼初一,焦急的开口,“杨氏,你这‘女’娃一定是中邪了,尽在这胡言‘乱’语。本来想看在是邻居的份上给娃拾掇拾掇,可是看这样子是不行了。这娃子是个不详的东西,我劝你赶紧带着这娃离开楼家,离开我们琉璃村吧。别祸害了一村的人。”
“啊呸,‘玉’皇大帝要是庇佑你,老娘我就是西王母。”陈氏看了眼楼初一,心中来气,手叉着腰,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完全不把楼初一的话放在心上。
楼初一知道,今天这陈氏和江大婶是完全不打算放过自己了,瞧着杨氏一副娇弱无助的样子,又是百般的低三下四,楼初一心中有气。今天不帮着娘讨口恶气,这陈氏和江大婶一定会没完没了的欺负自己。
她想了想,突然挽起了袖子,两边胳膊都挽的很高,就连着‘裤’‘腿’也挽起了,这一副模样嫣然看着就是想要打架。
陈氏和江大神立马就朝着后面躲了躲,两人挨得很近,低着头江大婶说道,“三他娘,我看这孩子已经清醒了,这样子根本就没死,而且看着脾气还不小,我寻思着今儿还是算了吧。这都眼看晌午了,我还是回家做饭。你一个人看着对付吧。”
脚底抹油的江大婶溜得极快,一转身就没了人影,陈氏见形单影只,只好鼓着腮帮子狠狠的瞪着楼初一道,“哼,没死算你命大,可是这楼家还是我说了算。得罪了萧家,我们以后也是没有什么以仰仗的了,因为你,原本萧家下的聘礼中一亩地全部被萧家收走了。我们楼家人口本来就多,地也少,你知道一亩地够养活我们多少人吗?地里头麦子种上眼看着黄了一大片,六月底就可以收割了,因为你,这地里的麦子还没有成,就被萧家收走了。你说我们这一家子人还拿什么过活?你个扫把星,害死我儿子,还不放过,还打算害死我们全家人不成?今个咱把话说清楚,既然楼家的地少了,你和你这病恹恹的老娘,还有你这二愣子弟弟,该走的就走,该滚的就滚。别在这‘浪’费我家的房子和粮食了。”
“对了,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楼家的,就算走,你们一粒米都别想带走。最好走的越远越好,别让人看见你就觉得晦气。真是倒霉透顶了,楼家怎么会有你们这些人。啥都‘弄’不了,还一天吃着闲饭。”
陈氏骂骂咧咧,嘴里不停,手里也不停,原本很小的屋子里是带着灶台加‘床’板,小瓦罐里也就见底的米粒。陈氏根本连那也不放过,直接抱着瓦罐以及瓢就朝着‘门’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