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苏瑾觉得话还是说开比较好,“谭老师没有再收学生的打算,不过可能会跟文英有商业合作。”
“文英的资源真的很好,”徐临安四下看了看,“能一次邀请这么多业内人士,我还从未见过别家有这种魄力。”
他话音一转,又说:“可惜慕少实在不是做生意的料,听说文英都被他快败光了。”
苏瑾一愣,像她这种不需要坐班的签约画手,对公司的情况知道得非常少。
徐临安看出她的不解,出言解释:“高调辞退公司骨干,就留了几个听话办事毫无野心的人,公司内早就乱成一团,高密文件一直无人批复,因为他心血来潮出国玩了好几天,还把打算合资的企划案搁置,钱就用来买了一幅画。”
苏瑾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为了这幅画大动干戈,请了这么多业内专家,自个儿却到现在都没露面,好好的资源浪费成这样,我真是……”
他摇摇头,一脸惋惜:“我从来没见过把好好一副牌打成这样的人。”
“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些?”苏瑾觉得这些言论有点不太对,具体却又说不上来是哪。
“你对我真是毫不关心,”徐临安苦笑,“虽然比不上业内大牛,这些年也有不少朋友,这些消息业界无人不知。”
“对不起。”苏瑾知道徐临安是名编辑,但多有名,确实也没个具体概念。
听他这话的意思,那就是现在所有业内人士都知道慕羽谦是滩烂泥糊不上墙了?
……似乎真前途堪忧。
奈何木已成舟,他俩现在一条船上的人,自然不好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苏瑾顶着压力说:“传言不一定为真。”
徐临安盯着她看了会,直到苏瑾回避他的视线才从旁取了杯酒喝了口:“也是,慕氏家大业大,就算文英倒了对他来说也没多大损失。”
苏瑾在他的神经下莫名觉得坐立难安,随口应了声“恩”。
“我是替你不平!”徐临安突然伸手搭住她的胳膊,“你这么有才华,难道要因为他一辈子都默默无名吗?他签你不过一时新鲜好玩而已,根本不可能发现你的价值,你何必跟心诺置气,耽误自己的事业。”
他因为激动手劲有些大,苏瑾吃痛地轻呼一声,“你先放开我!”
“苏瑾,”他稍稍克制自己的情绪,却没有松开手,“我公司今天正式注册了,我想你成为‘华极’第一位长约画手,你相信我吗?我绝对能让你红,甚至不亚于心诺,我保证!”
苏瑾目光冷了下来,再迟钝她也感觉到了,徐临安对她恐怕不止单纯的朋友感情,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话拒绝:“你先冷静……”
“她说让你放开,”一只手横插进来,看起来不费吹灰之力拍了拍徐临安的手,一直钳掣她的手就松开了,慕羽谦懒洋洋地继续说,“你听不见吗?”
“慕少,”徐临安手握成拳,咬牙切齿,“你不敢听她说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