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还以为韩经理想潜规则我,至于公司和迟总,我既然拿着公司付的工资,自然要替迟总分忧,而且能帮上迟总的忙,我很开心。”
提起迟夜勋,穆慈眼底划过一抹莹亮,也许是因为酒精的原因,原本被穆慈隐藏的很好的感情,顺着眼底微醺的眸色,暴露在韩沉眼里。
韩沉给桌上他和穆慈的空酒杯里填满酒红酒,站起身,端起两人的酒杯,趁着穆慈沉浸在自己感情里的片刻功夫,将手里的药片扔进穆慈的酒杯里。
韩沉将酒杯递给穆慈,“最后一杯,是感谢你这几年对公司的付出,喝完我送你回去。”
穆慈接过酒杯,跟韩沉碰了碰杯,仰头喝光杯子里的红酒。
她露出一向在韩沉面前标志性的豪爽的笑容,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别忘了,我可是会功夫的,用不着你为我保驾护航。”
韩沉挑了挑眉头,含笑的眼底,一脸的高深莫测。
穆慈站起身,拿起放在身后沙发上的包,准备离开。
只是她刚走了两步,眼前的一切似乎变得谍影重重,穆慈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过来,结果她刚迈开脚,就软绵绵的向后倒去。
韩沉见状,上前一步,接住穆慈,他微微弯腰用力,将穆慈打横抱起后,走出包厢的门。
等在门口的保镖见状,赶紧跟上韩沉的脚步。
同样在月色撩人一楼的大厅里跟同事一起喝酒的江月白,刚从楼梯口拐角处的洗手间走出来,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
江月白刚要开口喊“韩沉”,已经走出门口的韩沉微微一侧身,江月白这才看清韩沉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
此时的穆慈,在江月白看来,双眸微阖,双颊微红,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带着数不尽的诱惑。
江月白的心头没有来的一抽,堵在胸口的气息更是明显一滞。
她知道已经年过三十的韩沉是个不婚主义者,可他也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身体,所以他身边从来不缺床伴。
江月白眸色变暗,她鬼使神差的跟着韩沉出了门。
自从跟顾景遥醉酒乱性后,江月白便很少会在这种人多且互相之间交情又不是很好的场合将自己喝醉,因为她知道,没有人会真正关心她。
虽然江月白没有醉,但她也喝了酒不能开车,江月白只好在韩沉那辆骚气的紫色法拉利亮起车灯前,拦下一辆出租车,钻进去。
法拉利驾驶座上的保镖很快发现了跟在后面的出租车。
“韩经理,后面有辆出租车,从酒吧门口开始,就一直跟着我们。”
坐在副驾座上的韩沉透过倒车镜瞥了一眼毫无水平紧紧跟在他车后的出租车,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
“让他跟。”
他到要看看,跟穆慈狼狈为奸的人,到底是谁。
紫色法拉利跟着前面的迈巴赫很快驶入一处普通的小区。
车子停稳后,韩沉走下车,来到迈巴赫后车门处,他微微弯腰,将后座上毫无知觉的穆慈抱出来。
离开前,韩沉对迈巴赫里的保镖说:“盯紧后面那辆出租车。”
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的江月白看着韩沉抱着怀里的女人上楼后,闷着声对司机说:“走吧!”
对于这种情形,司机倒是见怪不怪,他咳了咳声,安慰江月白,“别难过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男人多的是,姑娘你长的这么漂亮,还愁找不到比他好的男人。”
江月白知道司机误会了,而她此时的举动确实也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江月白心头闷闷的,她也懒得解释,只是靠着车窗,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失神。
这段时间顾景遥有事没事的骚扰她,关键时刻,韩沉总是会出现在她面前,不知不觉的间,她竟然对韩沉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可就像顾景遥说的,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虽然作为新时代的女性,她个人对这种东西看的并不是很重,可是韩沉跟顾景遥总归以前是朋友,她要是真的很韩沉走到一起,韩沉心里会不会隔应她跟顾景遥的过去。
江月白扬起的嘴唇,露出一抹苦笑,她想起当初第一次见韩沉和顾景遥,他们之间看起来关系那么好,可现在因为她,韩沉已经不止一次跟顾景遥翻脸,这一刻江月白觉得自己像个红颜祸水,正在祸害韩沉。
江月白忽然觉得很累,已经二十五岁她,周边的人开始断断续续的步入婚姻的殿堂,而她因为顾景遥,将自己即将拖成一个大龄剩女。
程雅最近总是给她介绍各种各样优秀的男人,有医生,大学老师,企业白领等社会精英,可她对这种带着强烈目的性的认识方式格外反感,所以每次程雅拿出照片,她总是找各种借口搪塞过去。
今天她亲眼看到韩沉跟一个女人回家后,江月白忽然想结婚了,不需要轰轰烈烈,只求细水长流,相濡以沫就好。
其实相亲也挺好的。
驾驶座上的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一脸平静的江月白,心下生疑,以往他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只是以前坐在他车里的女人,不是骂骂咧咧,就是哭的稀里哗啦,这么安静的他倒是第一次见。
出租车回到月色撩人,直到江月白下车,出租车司机都没有发现跟在他后面的迈巴赫。
韩沉抱着穆慈上楼来到穆慈家门口,他掏出穆慈包里的钥匙,打开门,抱着穆慈走进去。
韩沉打开房间的灯,随意的扫了一圈穆慈的房间,略显清冷的陈设,给人一种这屋子不像是经常住人的感觉。
韩沉将穆慈粗鲁的扔到客厅的沙发上,他瞥了一眼沙发角落里团成一团毛毯,用手指轻轻挑起,盖在穆慈身上。
之后韩沉扫了一圈客厅,电视柜上摆着的特种兵手办引起他的注意,韩沉从自己风衣的口袋里掏出针孔摄像头,他拿起手办,将针孔摄像头装到特种兵手办带着的黑色墨镜里。
做完这一切后,韩沉拨通凌云洲的电话,“怎么样,能看见吗?”
正在韩沉办公室检查的凌云洲看了眼自己的手机,“有点黑,不过大体的样子还是能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