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的朝雨暮是被迟夜勋抱进迈巴赫里的。
朝雨暮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酒嗝,靠在后座上,长睫低垂的她似乎已经睡着了。
坐在旁边的迟夜勋将朝雨暮揽在自己怀里,朝雨暮的小脸抵在他的颈窝处,偶尔呼出的热气如同冬日的暖阳,温暖舒适。
凌云洲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上抱在一起的人,眼底闪过一抹晦暗。
迈巴赫很快汇入夜晚的路灯下,为数不多的车流里,一路来到夜园。
车子停稳后,迟夜勋把朝雨暮的包扔给副驾座上的朝清川,自己则抱着朝雨暮下车走进别墅。
二楼的卧室里。
醉醺醺的朝雨暮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迟夜勋脱掉身上的外套,白色的衬衫上,蓝宝石的袖口在灯光下发出的光,耀眼夺目。
迟夜勋坐到朝雨暮身边,摇了摇一动不动的朝雨暮。
“起来先洗澡。”
“不洗,太困了。”含糊不清的声音从朝雨暮的齿缝挤出。
沉冷的眼眸看着床上的女孩,眼底的柔情,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一身的酒味,你不洗澡,今天晚上我就不跟你一起睡了。”
原本迷迷糊糊的女孩霍然起身,水灵灵的眼眸染满难过。
“不睡就不睡吧,反正你要跟我离婚,将来我还是要一个人睡。”
朝雨暮垂下眼眸,手指扣着床单,声音更是低若尘埃。
沉冷的眼眸骤然紧缩,不悦的气息席卷全身。
“谁跟你说我要跟你离婚?”
朝雨暮嘟嘟嘴,“你都跟宋馨媛抱在一起了,还敢说你们没有旧情复燃,你跟我离婚还不是迟早的事,我总要习惯一个人睡的嘛。”
迟夜勋松了一口气,修长的手指揉了揉朝雨暮凌乱的头发。
原来这么长时间,她跟他闹别扭,是因为这个原因。
“还有,你还那样对我。”朝雨暮撇着嘴,声音里带着哭腔。
向来波澜不惊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我对你怎么了?”
朝雨暮抬起水蒙蒙眼眸,装在眼眶里的难过刺穿迟夜勋坚硬如铁的心。
“你……你还弄疼我,我都疼了好几天。”
迟夜勋知道她说的是那天晚上他因为失控,对她……
沉静如海的眼眸闪过一丝后悔,迟夜勋将朝雨暮揉在怀里,下颌抵在朝雨暮的头顶。
“而且你还不跟我道歉,你就是铁了心要跟我离婚,我知道你们都不要我,我妈不要我了,我爸又防着我,好不容易我结婚有自己的家了,结果你的初恋情人回来了,你也不要……唔……”
迟夜勋低下头,噙住朝雨暮喋喋不休的嘴唇。
他要是不这么做,朝雨暮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让他心痛不已的话来。
女孩柔软无骨的小手抵在迟夜勋坚硬的胸膛上,轻飘飘的声音从二人贴合在一起的唇瓣间流出。
“你放开我,你都跟她在一起了,你还跟我这样,唔唔……呜呜……”
男人霸道的吻逼得朝雨暮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已经掌握了娴熟吻技的男人很快让怀里双眸微醺的女孩软成一滩水。
迟夜勋抱起朝雨暮走进浴室,软绵绵的女孩摇摇晃晃,半垂着眼帘,乖巧的站在地板上。
迟夜勋打开浴缸的水,动作轻柔的替朝雨暮脱掉身上染满酒味的裙子。
衣服落地,朝雨暮左肩早已愈合的伤口暴露在浴室燥热的空气中。
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抚摸着朝雨暮娇嫩的肌肤上浅粉色的伤疤。
如海般深邃的眼眸晦涩难懂,迟夜勋小心翼翼的抱起朝雨暮,将她放进浴缸温热的水里。
衬衫落地,皮带解开,迟夜勋也走进浴缸,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抱着朝雨暮躺在浴缸里。
水汽氤氲下,男人面部硬朗的线条,一点一点变得柔软起来。
直到浴缸里的水渐渐变凉,迟夜勋才抱着早已睡着的朝雨暮出了浴室。
初夏的月光,夹着微凉的夜风,透过冷色调的窗帘缝隙,挤进房间,映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人身上。
朝雨暮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她用中指揉了揉太阳穴后,又用拇指和食指用力掐住睛明穴。
“头疼?”
身后忽然传来低沉的声音吓得朝雨暮放开手指回过头。
“迟先生?”
迟夜勋面色不悦,搭在朝雨暮纤细腰肢上的手指使坏的掐了一把女孩的侧腰。
“叫我什么?”
朝雨暮这才发现被子下的自己未着寸缕,身旁的男人也跟她一样。
男人滚烫的胸膛贴在朝雨暮的后背上,朝雨暮扭了扭身子。
“夜勋。”
朝雨暮轻若飞絮的声音,带着女孩特有的软糯,听得迟夜勋身心愉悦。
“真乖。”
朝雨暮缩在被子里,偷偷检查着自己的身体。
娇嫩的肌肤上,并没有留下暧昧的痕迹,朝雨暮面带疑惑。
既然两个人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他们会是现在这副模样躺在躺上。
朝雨暮阖上眼,努力回忆着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她除了记得在ktv包厢里,江月白拉着她的非要跟她不醉不归外,其它的一概不知。
“咳咳,夜勋,那个我昨天晚上……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朝雨暮从迟夜勋的怀里挣脱,视线扫了一圈房间的地毯,上面并没有她的衣服。
迟夜勋好心情的看着朝雨暮,低低的笑声从身后传开。
“没什么,就是粘在我身上,非要跟我……亲……”
“别说了,别说了。”
朝雨暮翻过身,抬起手,手指覆在迟夜勋菲薄的唇上。
男人微凉的唇瓣喷出的气息却是异常的滚烫。
朝雨暮尴尬的抽回手,眼明手快的迟夜勋却在朝雨暮的手指离开他的唇瓣前,握住朝雨暮的手腕。
墨色的瞳仁里尽是女孩娇羞的模样,扬起的唇角愉悦又性感。
“为什么不让说,嗯?”
迟夜勋手臂微微用力,将朝雨暮带回到他的怀中。
“昨天晚上,你缠着我,说我这段时间冷落你,没有尽丈夫该尽的责任,我原本是想昨天晚上把最近欠你的都还给你,可你醉的一塌糊涂,我怕就算我出了力,醒来之后你又不记得了,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