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雨暮对一直鼓着腮帮子的魏泽毓微微一笑打过招呼后,将视线移到魏少华身上。
“谢谢三叔远道而来参加我和夜勋的婚礼。”
魏少华面带得体的微笑,“夜勋是我们迟家的长孙,又是小一辈里第一个结婚的,他的婚礼我们在忙也该来的。”
迟老爷子欣慰的点头表示同意,“你二叔和辰勋原本也在的,只是他们都在部队任职,不方便长时间的离开,婚礼当天他们都返回部队了,再回来估计到春节的时候了。”
朝雨暮想起自己的婚礼,不觉有些惋惜。
迟老爷子身后的陈管家将手里的首饰盒递给迟夜勋,“少爷,东西我已经让人仔仔细细的清洗过了,保证干净。”
迟夜勋接过陈管家递过来的深蓝色丝绒首饰盒,放到朝雨暮眼前。
“你的结婚礼物。”
朝雨暮打开首饰盒,meet发出耀眼的光芒。
白芊芊眼底的妒火更深,那可是meet,迟夜勋竟然就这样将如今市价过亿美金的项链送给了朝雨暮。
凭什么?就因为朝雨暮替他挡了子弹,要是换成她,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替迟夜勋挡子弹的。
再说了,迟夜勋遇上危险,还不是因为朝雨暮。
朝雨暮,这个名字深深的刻在白芊芊愤怒的脑海里。
她要是死在河县该多好。
朝雨暮合上首饰盒,抬起小鹿般纯净的眼眸。
“谢谢。”
谢谢你不惧危险来找我,谢谢你还记得我,谢谢你送我如此贵重的结婚礼物。
沉静的眼眸深如临渊,墨色的瞳仁更是带有强力的漩涡,让朝雨暮彻底沦陷。
李婶端着药上来,“少夫人,您的药好了。”
朝雨暮眉头微蹙,看着褐色的中药,迟夜勋看着愁眉苦脸的女孩,对站在一旁的李婶吩咐。
“家里有糖吗?”
李婶赶紧回答:“只有方糖。”
“拿过来。”
李婶又返回厨房,找到方糖,放到迟夜勋眼前。
“赶紧喝吧,喝完含块方糖,就没那么苦了。”
迟夜勋这话一出口,老爷子面色欣喜,他再次确定,迟家的小曾孙即将出世。
除了迟老爷子,在座的其他人则是一脸的惊讶。
迟家向来冷漠无情的迟大少,竟然也有如此浓情蜜意的时候。
朝雨暮端起碗,一口吞下碗里的药后,又拿起盒子里的方糖,塞到嘴里。
迟夜勋看着嘴里含着方糖的女孩,他是真的很想替女孩分担嘴里的苦味的。
无奈这里人太多,他只能强忍下将朝雨暮揉在怀里深吻的冲动。
迟老爷子看着一旁浓情蜜意互动的小两口,心里的欣慰溢于言表。
他率先站起身,“行了,都回吧。”
其他人也跟着老爷子一起站起身,朝雨暮跟着迟夜勋送迟老爷子和众人离开后,折回到客厅。
“迟先生,我想出去一趟。”
迟先生?
刚才还一口一个夜勋,合着夜勋是叫给别人听得。
不悦的气息瞬间在客厅蔓延开来,有所察觉到朝雨暮抬起低垂的眼帘。
纯净如小鹿般的双眼对上冷若寒冰的眸子。
“迟先生,我……我就是想去……看看小川,我已经好几天没见他了。”
轻如飞雪的声音,带着女孩特有的软糯。
“我陪你一起去。”
朝雨暮睁着雾蒙蒙的大眼,轻轻摇摇头。
“我还是自己去……”
“吧”字还没有说出去,迟夜勋不由分说牵起女孩的手,径直走上楼梯来到二楼的卧室。
迟夜勋打开卧室里的衣柜,看着女孩为数不多的几件旧衣,峰眉微拧,墨色的瞳仁里盛满了疑惑。
他从里面挑出一件开领的白色毛衫和一条加绒的黑色长裤。
“穿好衣服,我陪你过去。”
朝雨暮接过迟夜勋递过来的衣服,打算去浴室换。
“就在这里换。”
一如既往强硬的口吻,朝雨暮耳根泛红,“我还是……去浴室换吧。”
迟夜勋夺过朝雨暮手里的衣服,“你左肩有伤,还是我替你换。”
朝雨暮退后两步,头更是摇成拨浪鼓,“不用了,我一只手,也能换。”
“自己在这里换,或者我替你换。”
朝雨暮妥协的吐了口气,“我自己在这里换。”
迟夜勋将手里的衣服还给朝雨暮,宽厚的手掌覆在朝雨暮的长发上,轻轻揉了揉。
“真听话。”
朝雨暮认命的坐到床上,白皙的小脸早已红透,她用右手先脱掉宽松的家居裤后,单手提起黑色的长裤。
“云洲,立刻去商场挑些冬款女装送到夜园来,要保暖的。”
一直害羞没敢抬头的朝雨暮听到迟夜勋忽然响彻卧室的声音,瞬间抬起她低垂着的眼眸。
拿着手机站在窗前打电话的男人正好回过头看着单手提着裤子的女孩。
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女孩白的发光的长腿刺进的迟夜勋沉静如海的眼眸里。
菲薄的唇角微启,对着手机说了一句:“s码”。
迟夜勋将手里的手机扔到床上,绕过床尾来到朝雨暮眼前。
修长的手指接过朝雨暮提在右手上的黑色长裤,单膝跪地,空着的手握住女孩的脚腕,将眼前晃的他眼眸生疼的罪魁祸首尽数塞进手中黑色的长裤中。
朝雨暮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站起身的迟夜勋半拥在怀中。
黑色的长裤也早已完完整整的穿在腿上。
此刻男人的手指正在系裤腰上的扣子,反应过来的朝雨暮立刻将手移到自己的裤腰上。
葱白的手指碰上男人微烫的手指,如同火星撞地球,迸发出烫人的火热。
如同触电一般,朝雨暮快速的将自己的手移开,眼前的男人也快速的替她系好裤子上的扣子。
迟夜勋又快速的解开女孩的上衣,换上开襟毛衣,穿好齐脚踝的羽绒服,围巾帽子一样不落的替朝雨暮穿戴好。
“可以走了。”
说完牵着一脸懵的朝雨暮出了卧室。
……
正在迟氏集团和韩沉商讨公事的凌云洲还没来的及说后面的话,手机已经传出无情的忙音。
“我只是个助理,为什么我要一次又一次的替勋哥买女人的衣服。”
凌云洲面无表情的脸上升起一抹崩溃神色,一旁的韩沉早已笑弯了腰。
凌云洲白了一眼韩沉,“勋哥为什么不找你,替女人买衣服这种事明明你更有经验。”
韩沉捂着笑疼的肚子,“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