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摇摇晃晃的来到洗手间,她站在洗脸池旁,用冷水洗了把脸后,又摇摇晃晃的向门外走去。
一出洗手间,在楼梯楼附近,醉眼迷离的江月白没有把握好速度,一不小心撞到前面人的后背上。
“搞什么,是谁这么不长眼,到处碰瓷呢?”
韩沉不悦的回头过,在看到眼前醉的一塌糊涂的女孩时,先是一怔,接着抬起他的桃花眼,四处搜寻。
慢半拍的江月白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韩沉。
“你谁呀,好狗不挡道,站在这里当门神呢?”
韩沉在人群中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朝雨暮,他嫌弃的白了一眼江月白。
又用手指弹了弹方才被江月白碰过的衬衫。
“你个死丫头,一个人在这里喝的醉醺醺的,成何体统。”
“呵……”
江月白毫无形象的大笑一声,“成何体统?当自己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文绉绉的,装什么高雅,庸俗。”
韩沉被江月白气的不轻,要不是眼前的人是个女孩子,他真的很想动粗。
韩沉又瞟了一眼周围,试探着问:“你跟谁一起来的?”
江月白猛然睁开方才半眯着的眼,双手抱胸,做出一个防备的姿势。
“你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最好的姐们就在前面的雅座上,你要是敢对我欲行不轨,小心她提刀来灭了你。”
韩沉被江月白气的哭笑不得,“行了,看在你醉的连自己爸妈都认不出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赶紧找你朋友去。”
说完他抬起脚,准备上二楼,身后的女孩忽然一把抓住韩沉的手腕。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上次在门口咬我的疯狗,好啊,终于让我逮到你了,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韩沉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女孩忽然抓着他的手腕用力一拉,将他从楼梯上拉一来。
重心不稳的他,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
站稳后的韩沉抬起手,恨不得一巴掌将眼前醉的一塌糊涂的女孩打醒。
他的手掌并没有落下去,却无意间瞥见周围似乎有人紧紧的盯着他。
暗卫!
保护谁的?该不会是保护眼前这死丫头的吧!
桃花眼微眯,韩沉冷着眼又扫了一圈周围,方才的压迫感消失不见。
附近也根本没有人盯着他,好像刚才都是他的错觉。
韩沉没有理会江月白,他抬起腿,大步走上楼梯,往二楼角落里的至尊包厢走去。
江月白看方才还站在眼前的人忽然消失不见,兴致缺缺的摇晃着身体,回到雅座。
朝雨暮看江月白醉的不轻,拿起桌上的冰水,递给江月白。
“月月,别喝了,喝点水醒醒酒。”
江月白接过水杯,一口气喝下半杯水后,忽然又站起身。
她一脚踢在易承宇的小腿上,手却牵起朝雨暮的手。
“易小爷,暮暮,我们去跳舞吧!”
她也不等朝雨暮回话,拉着朝雨暮就往舞池的方向跑去。
易承宇也赶紧站起身,紧紧的跟在朝雨暮和江月白后面。
被忽视的许如慧看着远去的人影,清秀的脸庞收起方才一直保持的笑。
端坐在沙发上的身子向后一靠,看向舞舞池方向的视满是落寞。
她已经很努力了,难道就因为自己没钱没势,就无法被他们重视?
许如慧不明白,她一直得不到易承宇和江月白的认可,不是因为她没钱没势,而是因为她在他们面前一直小心翼翼,挂在脸上的笑在旁人眼里也只是假意的奉承。
所谓朋友贵在真诚,因为她的自卑,她在同伴面前,从未显示真心。
这样不真诚的她,又怎么可能获得别人的真诚相待。
……
韩沉推开二楼豪华的至尊包厢门。
首先听到的是封城笑嘻嘻的声音:“勋哥,后天就是你的婚礼了,虽然你娶朝雨暮是另有目的,不过这婚却是实实在在的,此刻有什么感想?”
坐在最中间贵气逼人的男人,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他最钟情的红酒。
一双墨色的眼眸冷若寒潭,深不见底。
旁边的顾景遥偷偷的掐了一把封城的大腿,又用眼神警告。
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找死。
心思单纯的封城不明所以,大腿处传来的疼痛让他从沙发上跳起来。
“景哥,你掐我干什么?”
顾景遥看着暴跳如雷的封城,耸耸肩,摆出一副自求多福的表情。
不知自己说错话的封城在自我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勋哥,前段时间你和朝雨暮结婚的消息在网上穿的沸沸扬扬的时候,馨媛姐给我打过一次电话,问我你结婚的消息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说让她给你打电话确认。
当时她在电话那端沉默了很久,我好像隐隐听到了她在偷偷的哭,后来她只说了一句明白了后,就挂断了电话。
勋哥,馨媛姐后来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你跟朝雨暮婚礼当天,肯定会有媒体大肆报道,馨媛姐虽然在欧洲,可现在是信息时代,她一定会知道的。”
封城的一番话一出口,包厢里所有的人都一顿,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暖气充足的包厢骤然变冷,半隐的昏暗灯光下的眸子,表面波澜不惊,实则暗潮涌动。
始作俑者封城也发现了包厢气氛的变化,此刻他明白自己方才的话是说错了。
他求助般的视线扫了一圈其他人,每个人都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封城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半天愣是没有吐出一个字。
还站在门口的韩沉怒其不争的白了一眼封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迟夜勋身边。
“勋哥,我方才在楼下见到滑板比赛里跟在朝大小姐身边的丫头了,喝的醉醺醺的,估计连自己爸妈是谁都不认识了。
而且奇怪的是,一楼好像有暗卫混入,他们保护的对象就是姓江的那丫头,那丫头家世普通,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暗卫跟着。”
听了韩沉的话,迟夜勋放下手里的酒杯,站起身,拿起放在沙发上的黑色大衣,向门口走去。
所有人不明就理的互相对视一眼,而跟在迟夜勋身边最久的的凌云洲很快明白了迟夜勋的意思。
他也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大衣,赶紧跟着迟夜勋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