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凯开着车,微微一笑。
晚上,送柴总回到了陆家后,陆竞平又把他们,叫到家里面,谈了有半个多小时。
都商量好,明天去哪儿找人了,结果这一回来,就听保安说,小陆先生回来了,这得多惊喜。
裴凯虽然笑了,但是却万分嫌弃地把肩膀一抖。
车子,很快就到了陆安森那幢楼前。
果然的,那楼开着灯,亮堂堂的惨。
看到灯就等于看到人。
他俩都挺激动的,纷纷下了车,裴凯还让廖凡,给陆家和宿家各打个电话报平安。
大家都以为陆安森把宿琪那个啥了,一般是软禁在地窖里面,然后一天大概几十次的凌/虐她,过不了多久,宿琪就大肚子了。
其实,这和陆安森自己的打算差不多,只不过,他不会把宿琪软禁在地窖里面,要软,也得软在豪华大床上之类的。
廖凡刚掏出手机,人就撞在裴凯背上了,他嚷嚷:“卧——”
看到那幢楼里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廖凡张大了嘴巴,眼睛都瞪圆了。
半晌,他才咽了口水,嗓子涩涩地问裴凯:“还要打电话吗?”
裴凯默默地摇摇头。
两个人,很有默契地转身,连车都不要了,直接步奔,回家。
而透明玻璃围成的大房子里面,那张长沙发上,陆安森正在解衬衫扣子,松开了三颗,就从头上直接拽下来了,然后,他开始拉皮带。
宿琪被他压在下面,不愿意也不行。
只见陆安森俯下去想吻她,结果她不愿意,头一别给避开了,陆安森便直起身子,拽着宿琪的衣领,直接把她衣服从头上拽下来了。
她又捶又打又有什么用?
陆安森非常想吻她。
这一次俯下去,结果宿琪又把头别开了,他当然不高兴,就皱着眉头,用手一掐她下巴,把她脸掐回来,然后,看着她的唇,对准了,狠狠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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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回到另一边小楼内的两个男人,却都是,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的。
刚进屋,廖凡就说:“阿森也太猛了吧,不知道宿琪那小身板吃不吃得消。”
前面裴凯,没有搭理他,因为背对着,所以也看不见其实他也微微翘起了唇角。
他把家门钥匙,扔在茶几上,便走进卫生间去了。
廖凡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翘起右腿,两条胳膊搭在沙发背上,老板的气场,攒得挺足。
“难不成这两天,阿森和宿琪都在干那种事?”
裴凯上完小解,一出来,就听见廖凡还在那好奇他们的私事。
而廖凡呢,看见裴凯出来,立刻贼兮兮地笑起来:“哎凯子你说,他俩这两天都干啥呢?”
裴凯神情特别淡薄,转身往厨房走,路上问廖凡:“我下面条吃,你吃不吃?”
“哎你说,如果这两天都在干那事,为啥一回家又开始了呢?没看出来阿森这么欲/求不满啊。”
裴凯已经进去了厨房,连一个嫌弃的眼神,都没有给廖凡。
客厅里,廖凡一个人坐着,转动着脚尖,两眼出神地想着心事,末了,他突然站起来,跑进了厨房。
“凯子,咱俩不也单身这么多年了嘛,以后找到了女人,会不会也跟阿森一样,要他妈先来个500回合才能弥补回来?”
灶头点火的裴凯,彻底绷不住了,转头对他说:“你能不能闭嘴?”
廖凡抿了下嘴巴,对着裴凯点了点头,往他锅里,瞅了瞅,才说:“呃,也给我下一碗面。”
*
夜色已深。
刚在沙发上结束完的陆安森,是非常疲惫的。
这两天,确实如廖凡所说,需索有些过大,这一次结束后,他明显感觉到,人快要虚脱了般。
抱着宿琪的腰,躺在沙发上,准备小眯一会儿,结果刚完事,宿琪就把他推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他懒洋洋的,觉得累,所以依旧躺在沙发上,没有动,只不过抬眼瞅了瞅面前这女人,顺便还抬手,捏了捏她的腰。
宿琪把衣服穿好,起身就上楼去了,头都没回过一个,一看就是生气了。
陆安森把一条胳膊垫到脑袋下,斜眼,往楼梯上看了看。
宿琪上了楼,披头散发的,衣服也皱巴巴,被欺负的有些可怜。
但陆安森唇角,却隐隐翘了翘,心情蛮不错的,只是连续放纵了两天,给了她太多,现在耗不起了,累的瘫在沙发上,不想起来。
楼上有脚步声,在房里走来走去,聆听着这道,让他安心的声音,他渐渐迎来了困意,没过多久,就阖上眼睛,在沙发上睡着了。
然,宿琪却在楼上,无比的清醒。
她坐在床边,有
一会儿了。
这一次,也许,会怀孕。
身上很难受,还黏糊糊的。
她把行李箱放平,打开,然后在里面翻找她的换洗衣服,找到以后,拿着就进卫生间了。
洗好澡,穿着一套米色小熊图案的睡衣走出来,脸上挂着特别可怕的脸色,就跟马上要来一场大暴雨似的。
平时,她洗完澡都是直接洗衣服的,今晚,却连卫生间都没收拾,直接就走了出来。
她是冷着脸走到床边的,捞起陆安森的枕头,转身就下了楼。
楼下那人,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枕着左胳膊,累的嘴角微微张开,脸朝向沙发里头,在白晃晃的灯光下,却仍旧能看出来,他长的很清秀,细皮嫩肉的。
宿琪站在他旁边,他却完全不知道。
呼吸缓慢,轻轻地从张开的两片唇中,吐纳出来。
旁边这个居高临下的人,却是空着两只眼睛,薄凉地看着他。
枕头突然,狠狠地丢在陆安森的脸上。
这么一丢,陆安森醒了。
他脸,是朝着沙发里面的,于是突然睁开眼,有点儿搞不清楚状况,微眯了眯,适应了晚上强烈的光线,才转头,看向了站在这一边的宿琪。
胸口上还有一个砸下来的枕头。
陆安森拽住枕头,不明所以,问她:“怎么了?”
宿琪淡淡说道:“今天晚上,你睡沙发。”
说完,她扭头就走人。
陆安森却是抱着枕头,躺在沙发上,沉吟了一会儿。
要说还困不困,其实是困的,但是已经没心思睡觉了。
宿琪生气了,他又不是看不出来,女人一生气,不就喜欢把老公赶到沙发上,或者另外一间房睡吗。
楼上又响起了脚步声,在房里走来走去。
听着她的脚步声,陆安森捏着眉心,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把枕头,随手丢到了一边。
他弯下腰,两肘拄在大腿上,抹了抹脸。
偏偏累的要死,女人还要来找他麻烦,连个觉,都没法好好睡。
他闷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微微起身,从茶几下面拿了一包烟和一只打火机过来,又翻找起烟灰缸来。
这之后,他就靠在沙发上,慢慢抽完了一支烟,抽的时候,想着宿琪。
等这支烟结束掉,他拿着烟灰缸起身,把烟啊打火机啊这些放在茶几上,然后上了楼。
他承认,在那件事上,没怎么经过宿琪同意,只要他想,就得做,舒服最重要,没怎么顾过宿琪的感觉,她生气也是理所当然。
*
到了楼上,一抬头,和宿琪四目相对。
宿琪洗过了澡,看着特纯,靠着床头,正看着电视,原本是没有表情的,现在一见到他,更加没了表情。
她只瞥他一眼,就把目光收回,抬起手,换了个频道。
“你说你给你哥打了电话,骗我的吧?”
宿琪侧脸硬邦邦的,什么都没说,眼睛一直盯着电视。
不过这些,也不重要,打了也没事,没打也没事,陆安森在意的,不是这个。
他什么都没说,去了里间书房,里面大概待了几分钟,出来的时候,拎着他洗澡后穿的衣服。
他准备进卫生间的时候,宿琪说:“去楼下洗。”
陆安森头都没回,淡淡地说:“洗漱的东西全在楼上。”
说完,他高大身影也跟着进了卫生间,尔后门被关上。
里头,一抹修长影子朦朦胧胧地倒映在玻璃上。
他洗澡的时候,宿琪换了几个台,却什么也看不进去。
他在这个房里,她就没办法放松下来,时常精神会绷着。
还满心都是心事。
她一掀被子,把腿放到地上,套上拖鞋就下楼了。
陆安森正在淋浴下面,一身沫子的他,仰起头,冲了把脸,然后把莲蓬头关上,听着宿琪下了楼。
站在那儿,垂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再把莲蓬头打开,继续洗澡。
等他洗好了,套上t恤和短裤,拉开卫生间的门,却没在房里,看到宿琪。
一见她还没回到楼上,陆安森就想下楼去找。
他刚要下楼,宿琪端着一杯水,正上楼来,人在楼梯上,听到动静,抬头朝他看来。
两个人刚刚不久,才做过那么密不可分的事,现在又像两个陌生人一样。
她冷眼看着他,然后就像没看见一样,把眼睛撇开。
宿琪上了楼,从他身边路过。
他个头高高的,走过他身边,闻见他身上好闻的沐浴乳味道。
宿琪转身走进了卫生间,开始收拾卫生。
等她把卫生间拾掇干净,出来时
,一眼又看见那人。
“怎么还不下去?”
那人,斜斜地靠着床头,额发软软地垂在眼睛上面,和平日里,把额发全部抓起来并且定型的那个年轻霸道总裁,全然不同。
陆安森瞥了眼宿琪,淡淡地说:“宝贝,沙发睡着腰疼,我晚上不弄你了,让我睡床,行不行?”
“不行。”宿琪说:“下去。”
她表情,是非常冷漠的,完全不像还有商量余地的样子。
陆安森在床头,赖了一分钟,之后,灰头土脸地下了楼。
来到空荡荡的楼下,陆安森站在那儿,低头摸了摸鼻子,真的觉得,撞了一鼻子的灰。
这别说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在楼上了,就算是个一般的女人在楼上,是个男人,也会有点胡思乱想的。
何况,夜晚好让人寂寞的,如果能抱着女人睡,该有多好,其实不一定非要做那件事的。
陆安森这会儿的思想,倒是纯洁了,其实,完全是欲/求已经满足了,所以才会想着,纯纯的精神恋爱。
宿琪把他看的透透的,就差没骂他,是个臭流氓了。
男孩子从多少岁开始,不再想要纯纯的恋爱,而开始幻想女孩子的身体的?
其实幻想有错吗?想和她在一起有错吗?女人三十,也是如狼似虎的好不好,又不是乱搞,他们是未婚夫妻,对彼此没兴趣了才是问题呢。
陆安森在沙发上坐下来,一仰头,闭着眼睛靠在了沙发背上。
沉沉地就像睡去一样,静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再次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