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火候差不多了,宝柒也不再逗她,唇角晕开了一抹笑来,“行了,不和你开玩笑。这次提干的名单里,确实有狗子哥哦。”
“切!”格桑心若故意酸不溜叽的撇嘴,“他提干有什么可稀奇的?部队里谁人不知道,首长身边儿的人,迟早都是要往上爬。近水楼台先得月嘛,看得出来,咱们首长也没有例外啊!”
轻轻‘嚯’了一下,宝柒嗤笑,“嗬165,你还嘴劲上了是吧?人家狗子哥凭的是真本事,你以为是首长替他走后门儿了啊?”
心里欢喜着,格桑心若故意瞥她,“算了,没劲儿,我还以为有我提干呢!”
“你个新兵蛋子。再练练吧。”
“靠,你不也是新兵蛋子么?”
“我是医生。”
“……。”
见唬住了她,宝柒又来劲儿了,八卦之心一上头,眼睛里就冒出了光茫来,“喂,165,赶紧给我说说。你为什么会舍了卫燎,舍了谢铭诚,舍了姚望,最后却选中了狗子哥了呢?按常理来说,当兵的姑娘们不都喜欢英雄式的人物么?你怎么……例外了?”
格桑心若翻眼睛,“想听实话?”
“废话!”
清了一下嗓子,格桑心若抿着嘴儿笑:“原因嘛,很简单……”拉长了嗓声儿,就在宝柒凝视静听的时候,她突然笑得合不拢嘴,“因为不是我舍了他们,而是他们不可能看上我吧?!……哈哈。”
“得了吧,少自损啊,再怎么着你也是跟着姐混的人,说这种没骨气的话,以后出门儿别说认识我,丢人!”
嘿嘿一乐,格桑靠近了她一点,一手推着婴儿车,一手挽住她的胳膊,两个人慢慢地往前走,“老大,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说说看。”
嘴唇紧紧抿了抿,格桑心若难得严肃地说,“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像卫燎啊,谢铭诚啊,姚望啊,他们对我来说感觉像天上的星星,很灿烂,很耀眼,可是不接地气,跟我的生活没啥关系。哪怕我掂高了脚尖儿也摘不了。更不肖说,两个已婚,一个还是暗恋你的了。”
宝柒冲她竖了竖拇指,“那狗子哥呢?”
提到陈黑狗这个儿,格桑心若脸上的笑容马上就不一样了,那种怀春少女谈到情郎时才有的小表情,即生动又有趣,“陈黑狗这货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颗荷包蛋。家常小户都能吃得起,又能解饿又营养,怎么煮它他都还在自己锅里装着。”
鄙视地瞪她一下,宝柒失笑着打趣,“他还是荷包蛋呢?荷包蛋多白嫩啊。陈黑狗他有那么好的皮肤么?”
在她戏谑的视线里,格桑心若的嘴咧得更开了。
“我错了,他是一颗煮糊了的荷包蛋!”
“哈哈!”
揽着她的肩膀,宝柒笑了特别没有形象,想到陈黑狗其实轮廓分明不过确实有些黝黑的脸孔,她觉得‘一颗煮糊了的荷包蛋’实在太形象了。
“下次煮的时候,你多渗点儿水……你水多了,他就不糊了。”
单纯的格桑心若同志没有理解宝柒话里的内涵,轻轻叹了一口气,慢慢跟着她推着婴儿车走在超市的货架中间,低着头,声音小了下来。“可惜了,他也要提干了。”
“他提干了……怎么就可惜了?”
白了她一眼,格桑心若小声儿说,“人家是干部了,我还是战士。阶级差距了,懂不懂?”
了然地点了点头,宝柒目光一扫。不经意地出口。
“心若,煮糊了的荷包蛋来了。”
“哪儿啊?”
“十点钟方向,目测距离,20米。”
心若来不得多说,那颗煮糊了的荷包蛋就走了过来,脚下的速度极快,样子更是显得有几分急切。在见到两个人的时候,陈黑狗的目光只是略略地掠过了格桑心若的脸,直接望向了宝柒。
“嫂子,出大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
陈黑狗没有说话,四下望了望,焦急地借过她手里的婴儿车往久面推,直到走出了超市的门儿,他才声音低沉地说:“首长被人叫去军纪委了,这次的情况不太好。”
心里一惊,宝柒心肝儿抖了一下,“狗子,到底什么情况?”
“新推广的c4i系统资料刚刚启用几天,便再次泄密了……而这次首长只汇报给了老爷子,现在有人拿了材料举报首长……监守自盗!”
盗守自盗?
谁吃饱了没事儿做这个?
心里糟乱着怦怦直跳,宝柒赶紧掏出手机来给冷枭电话。果然他的电话已经关机了,想来正在军纪委喝茶写材料呢。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告诉自己不能乱。
“狗子哥,首长走前可有什么交待?”
搔了搔头皮,陈黑狗回想着冷枭的表情,告诉她,“首长让我告诉嫂子,不要回鸟巢了。先回冷宅去住几天。还有,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你都不要乱了阵脚。让你该做什么,还继续做什么。”
他这样说的么?
听了陈黑狗的话,宝柒心里的不安稍稍落下去了一点。冷枭这个男人,别人不了解,她太了解了。不管什么事情,他都算计得明明白白。
她记得他说过要对付闵家的,并非说很快就会有结果。也记得那天在川菜酒楼的外面,冷枭对范铁说的那句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那么,这事儿说不定也是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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