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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嫡姐求我?(1 / 1)

凌苍雪又一次梦魇了,梦中,她又一次梦见了温亦琛,他依旧是那样温和的笑着,无论自己如何的任性、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他都不会对她发火、不会生气,可是当她开心的伸手去抓住他的时候,却看到他的笑脸变得阴鸷愤怒,眼中全是仇恨,钻心的痛蔓延了全身、鲜红的血液迷了眼睛,他手中的利刃毫不留情的刺入自己的心口,温亦琛面目狰狞的将自己推入万丈深渊,一边大声的控诉着什么,可是她却什么都听不到。

“哥……”凌苍雪大喊一声,猛地睁开眼睛,惊了一身的冷汗,才发觉这是一场梦,她松了一口气,却是看到凌秋容正握着自己的一只手。

“这里是哪里?”凌苍雪昏昏沉沉的,她不是应该在马车上么?

“这是我租住的宅院,这里算是你的房间了!”凌秋容笑道:“你刚才做噩梦了吧?我看你伸出手,便是想也没想的抓住了你的手!”凌秋容这才松开凌苍雪的手,凌苍雪没有说话,只是茫然的看着凌秋容。

“你在马车上睡着了,我瞧着你睡得很香,也叫不醒,索性就让顾妈妈抱你下了马车!”凌秋容解释着,凌苍雪释然,叫都叫不醒,看来是痛经痛晕过去了,这破体格是要想办法调理一下了。

顾妈妈端着一碗刺鼻的中药走到凌苍雪的身边,小心的扶起凌苍雪,让她靠着垫子坐着,“九小姐,快把这碗药喝了!”

凌苍雪低头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汤药,一股苦涩的味道直呛鼻子,纵然她并不是怕苦味的人,在闻到这中药味道的时候,也是忍不住的皱眉,顾妈妈慈眉善目的说道:“这药虽是极苦,可对九小姐的身子却是极好的,往后每个月小日子前后五日,小姐每日都要喝上一碗,身子自然的也就调理好了!”

“是啊,九妹妹,我的小姑子和你一样,每次小日子来身子都疼得厉害,后来去求了一位神医,得了这样的方子,不过是半年便是调理好了。那日我小日子来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却是腹痛的厉害,我婆婆便是让人送了这个方子来,说来也神奇,只是一夜的功夫,当真是不痛了!”

凌苍雪没有说话,端起碗吹了吹上面的热气,终于还是憋住呼吸一口将那么一碗苦中带涩的药汁给喝了下去,虽然不知道这药是不是真的有效,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倒是凌秋容对自己这般殷勤,当真是别有用心啊。

凌秋容递给凌苍雪一颗蜜饯,自己却是忍不住的开始抹眼泪了,凌苍雪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她知道凌秋容是有话要说的,却是不晓得到底是个什么心思,竟是要在她面前哭得这样伤心。

“我方才听见你梦魇中还呼唤着五弟,难为你心中还有这些兄妹情分了……”凌秋容一边抹眼泪一边哭诉着。

凌苍雪蹙眉,五弟?也就是她的五哥了,与凌秋容一母同胞的弟弟,原来她刚才梦魇中呼喊温亦琛的声音,被凌秋容误以为她是顾念兄妹情分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凌苍雪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凌秋容哭诉。

“五弟若是知道九妹妹你如今过得这般委屈,又该是要心疼了,打小就属你五哥最疼你了,可如今他偏偏的……当真是伤了母亲的心,九妹妹,你回了凌家,瞧见你五哥了,可要劝着点他!”凌秋容哭得稀里哗啦,说得话没有一句完整的,听得凌苍雪是一个头两个大。

一旁的顾妈妈似乎是看出了凌苍雪的疲惫和不耐烦,打断了凌秋容,“三小姐,九小姐才刚刚醒来,你就说这些烦心的事儿,这不是让九小姐难过么?”

凌秋容也聪明的听懂了顾妈妈的意思,连忙擦干泪痕,点头笑道:“是啊,瞧我这是说些什么话呢!九妹妹,那些话你可是不要往心里去!”

顾妈妈继续说道:“九小姐,我炖了鸡汤,还做了一些饭菜,不知道九小姐你是现在吃点儿,还是过会子身子不疼了再吃?”

“现在就端过来吧!我也的确是饿了,昨儿个晚上开始就不曾好好吃口饭,大约是饿得没了力气,才会觉得这么困!”

顾妈妈点头便是去了厨房,凌秋容体贴的为凌苍雪披上马褂,扶着她下了床坐到圆桌边,“我瞧着你这脸色越发的枯黄了,当真是气血不足,原先还以为你嫁了侯爷,往后便是熬出头了,姐妹们哪个不羡慕你的,却不晓得你竟是过得这样辛酸!”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三姐还提它做什么!”

“是……母亲也是时常念叨你,说你在身边的时候乖巧懂事,当初若不是父亲和老太爷执意要把你嫁给侯爷,母亲自是舍不得你那样年轻就离开身边的,那会子,你也才十四啊!”

话题又绕回去了,凌苍雪心中冷笑,母亲舍不得她离开?记忆中,凌苍雪与这个嫡母并不是很亲密,嫡母待她也时常苛责,何来舍不得的说法?只怕是舍不得这样一个好夫婿却轮了她这么一个庶女吧!

见凌苍雪一脸的心不在焉,似乎完全不曾听自个儿讲话,凌秋容也索性闭了嘴,闷闷不乐的心情却是表现在了脸上,姐妹两个就这样坐着,谁也不曾再开口说什么。

顾妈妈领着巧玲端着饭菜过来,一边为凌苍雪盛了一碗热腾腾的鸡汤,一边问凌秋容。“三小姐要不要吃一点?”

凌秋容只是叹气,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做给谁看的,“不了,我是没什么胃口的,九妹妹吃就好!”

凌苍雪喝了一口鸡汤,轻笑道:“三姐如今嫁了人,想来三姐夫定是极疼爱三姐的,才让三姐的口味也越发刁钻起来,我是瞧见这些饭菜,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三姐却是说没胃口,大约往日里都吃的是山珍海味!”

凌秋容的眼中染上一抹怨恨,凌苍雪的这些话听起来不像是恭维,倒像是嘲讽,她自个儿心里也是清楚的,她哪里是口味刁钻,是真的没有胃口,这样想着,凌秋容也不客气的反驳了凌苍雪。

“我哪里能如你这般没心没肺的,侯爷如今休了你,你却是一点儿不当回事,叫我如何有胃口?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儿,操不完的心,就算是山珍海味我也是吃不下的!”

凌秋容的话中带着怒气,任谁都是听出来的,巧玲和顾妈妈相互看了看,眼神都很无奈,这是姐妹之间的事儿,岂是他们三言两语的就能解开的?凌秋容来示好,凌苍雪明显是不领情,大约是还记着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儿,解铃还须系铃人,凌秋容既是有求于凌苍雪,那便是不得不低头了。

“这世间操不完心的事儿多了去了,三姐难道每件事儿都要记在心上,若是如此,那活着也是累,我虽是被侯爷休了,可到底还活着,既是活着,那便是要好好的活下去,人哪有活不下去的道理,若是都等着别人来同情、来救赎,想必路边也不会有那么多饿死的乞丐了!”凌苍雪轻描淡写的说出一段让人惊讶的话,凌秋容仔细想想,却也不是这个道理,人活着到底图个什么?

于是,谁都不再开口,巧玲偶尔会抬眸看看凌苍雪,却都心虚的低下头,她知道,凌苍雪这次是记了自己的恨,她说过,最恨别人背着她玩花样,想来自己今后的日子是好不到哪里去了。

凌苍雪吃饱喝足之后,也终于感觉到那一碗中药的效果了,小腹暖暖的,不是之前那么凉飕飕的疼了,只是稍稍的还有些胀痛,凌秋容看着顾妈妈和巧玲收拾了桌子,也站起身,“九妹妹既是累了,就好生歇着,我晚些再来看你!”

凌苍雪点头,“多谢姐姐挂心!”凌秋容不再多说,便是离开了凌苍雪的房间,凌苍雪轻揉着小腹,走向床榻,巧玲却在这时候进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个热水袋。

“小姐……”巧玲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却是不敢抬头看凌苍雪。

“嗯!”凌苍雪应了一声便是爬上床,巧玲将热水袋放在她的小腹上,“这样闷热的天,小姐却还要依赖这热水袋,就先忍耐一下吧!”

“嗯,你去打一盆热水来,我脚底发凉,若是泡个脚再睡,大约是会好些!”凌苍雪吩咐道。

“是!”巧玲点头,心里却是在嘀咕着,凌苍雪为什么没有责怪自己?难道三小姐说了什么?还是凌苍雪原谅了她?

凌苍雪这一觉当真是睡得极好,小腹也不曾再疼过,夜里也不再盗汗、没有梦魇,硬是睡到第二日的晌午才肯睁开眼睛。

凌苍雪不曾起床,凌秋容一个人也无聊,便是如往常一样在屋子里练字,手中的毛笔轻轻几下,宣纸上赫然出现几个大字,劲骨丰肌、凤泊鸾漂,当真是她此刻心境的另一番写照。

顾妈妈从外面匆匆忙忙的回来了,她本是去买菜的,却是在集市上与那些婆子们闲聊时,听说了一些关于侯府的事情,便是想着回来告诉凌秋容。

“三小姐……”顾妈妈看了一眼凌苍雪房间的门,之间房门紧闭,里面没有一点动静,“九小姐还不曾起床么?”

“嗯,许是太累了,就让她多睡会儿吧!我的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急的来的,如今是我们有求于她,自是要顺着一些的!”

顾妈妈有些疑惑,“三小姐觉得,九小姐真的可以吗?即便是她回去了,以她那性子……”

“你还没瞧出来吗?她已经不是过去的凌苍雪了,母亲如今身边没有人,五弟又那副样子,你让我如何是好?我只能寄希望于她了!”

“唉!”顾妈妈叹气,随即又想起什么,“三小姐,我方才在外头听到一眼关于侯府的风言风语,不晓得是真是假,如今整个京城怕是都传得沸沸扬扬了!”

顾妈妈便是把沈绍元宠妾灭妻的传言说给了凌秋容,最后可怜道:“想不到九小姐在侯府过得竟是这样的辛苦!”

“这个传言,我早前就知道了,巧玲一开始就告诉我了!为了让我相信凌苍雪真的是今时不同往日,她早就告诉了我,这传言就是凌苍雪让她放出去了!”

“啊?”顾妈妈纳闷了,“九小姐为何要这样做?”

凌秋容的眼中闪过冷笑,这一招便是釜底抽薪,她就是借此告诉沈绍元和苏锦秀,得罪她凌苍雪,谁都别想置身事外!这一步棋走得可是够狠的,只怕这样的传言最终是要让那个最高权力的人听到,如此一来,只怕苏锦秀的名声也从此败了,想要成为侯府嫡妻主母的梦也算是破灭了。

昨日早晨在侯府门前的那一出苦肉计,她可是看得分明,凌苍雪果然是变得很不简单,这样的女人,若是与她为敌,那当真是以卵击石了,她太诡异了,做任何事都没有牌理,似乎她的生命就是一团乱,想要从她身上抽丝剥茧,只怕最后是将自个儿束缚的越紧。

凌秋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一直藏在暗处看着凌苍雪,巧玲说凌苍雪变了,变得足够可以回凌府与人一争高下,她就是要看看,凌苍雪是不是变得那么厉害,果然……一点不让她失望,凌秋容是聪明人,纵然这一次凌苍雪不愿回凌府,她也不会放弃与她较好的机会,这关系到她的未来、她儿女的前程。

“三姐在练字?”凌苍雪清朗的声音忽然传来,凌秋容的手一抖,宣纸上便是被墨给污了。

“九妹妹,你醒了?”凌秋容温婉的笑了。

顾妈妈是个有眼力的人,笑道:“九小姐醒了,那我老婆子赶紧的为你准备一些茶点!”

“有劳顾妈妈了!”凌苍雪浅笑。

房间里只剩下凌秋蓉与凌苍雪两人,凌秋蓉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慌乱,却还是竭力掩饰着,她不知道刚才的话凌苍雪听到了多少,她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房间门口,好像鬼一样,让人不经毛骨悚然。

“三姐的书法当真是气韵生动,恰似美女簪花!”凌苍雪轻描淡写的夸赞了一句,凌秋蓉却将那被墨污浊的宣纸揉成一团,“刚才不小心给弄花了,九妹妹就不要笑话我了!”

凌苍雪的视线扫过整个房间,最后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我哪里敢笑话三姐,三姐写得一手好字,这是众所周知,却是我,琴棋书画都是一窍不通!”

“九妹妹这可就是妄自菲薄了,九妹妹最那首的双面绣,自小就深受大家喜爱的!”

说起这双面绣,凌苍雪的心里就郁闷,这身体的主人原本擅长的东西,怎么就不能遗传到她身上的,如今看着那针线,她怕是连缝个纽扣都是做不到的。

凌苍雪抬眸,目光凌厉的扫过凌秋蓉的眼睛,昨日她没有耐心去听凌秋蓉的哭诉,今日她是决定要与她摊牌,这个女人千里迢迢的来找自己,定是有事的。凌苍雪的表情很严肃,凛冽的声音自然的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

“三姐,我不知道巧玲都与你说了什么,想来昨儿个三姐有些事也是看的分明的,既是如此,我便也不再与你拐弯抹角,索性就开门见山的把话说开了,三姐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不要说你是顾念姐妹情分,我是不信,我与你之间有姐妹情分,若是有……这些年来,你们也从不曾来看过我,沈绍元要休我的时候,你们也不曾来为我讨个公道,所以到了今时今日,三姐不妨直接说出你的目的!”

凌秋蓉看着披散着一头长发的凌苍雪,她的确是变了,如此锋芒的凌苍雪是她从不曾见过的,有些心虚的避开凌苍雪的眼睛,“九妹妹这是说什么话?怎么能说你我没有姐妹情分,也许过去我们的关系并不是很亲密,但我们始终都是一同在母亲身边长大的,这些年我们各自嫁为人妇,难免会为年少的人和事感怀!”

凌苍雪没有说话,凌秋蓉继续说道:“你如今孤身一人,不管受了何等委屈,却也是我的妹妹,我不在母亲的身边,母亲亦是孤单一人,身边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五弟媳却不是一个懂事的,时常惹了母亲生气,我便是想着,你若是回去了,和母亲二人,也好相互有个照料。”

凌苍雪挑眉,“三姐就是要与我说这些?”凌秋蓉垂眸,没有吱声,凌苍雪站起身冷声道:“既然三姐不愿意对我坦白,那我们便是没什么可谈的,话不投机半句多,三姐你是明白人,我也就不打扰三姐了,不妨给三姐一个准话,我是不会回凌家的,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即便是离开了侯府,也没有回凌家的道理!”

凌苍雪说完便是要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凌秋蓉坚定的声音。“九妹,等一下!”

凌苍雪也真的就停下了脚步,缓缓的转过身,看着凌秋蓉,这个女人还想对自己说什么,却意外的看到凌秋蓉接下来的动作,她竟是跪在了自己的面前,这位骄傲的嫡小姐居然向她这么一个庶女妹妹跪下来了。

“三姐这是做什么?若是被旁人瞧去了,便是要说我的不是了,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是我这个庶女向嫡姐你行大礼,三姐这样做却是折煞了我,三姐还是起来吧!”

“九妹妹,我知道你聪慧,亦是明白,你一直深藏不露,过去我与母亲若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还请你不要计较,我如今若不是实在没了法子,也不会来求你,你怪我利用姐妹情分步步为营也罢,怪我自私自利也行,这一次,我与母亲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凌苍雪冷眼看着凌秋蓉跪在自己的面前,说出的话却是没有一点波澜起伏,“三姐与我说这些做什么?三姐若是有什么苦处,家中自当有父亲做主,父亲上面还有祖父祖母,三姐却在求我,我倒是不晓得,我能帮三姐做什么?何况,母亲的身边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三姐虽然出嫁了,可父亲还有几位姨娘,还有庶女,这些可都是母亲的孩子,她们自当会向母亲孝敬的!”

凌秋蓉摇头,“事情并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家中发生了很多变故,若是父亲还能为我说话,我与母亲也不会这般痛苦了!我也想寄希望与五弟,到底是个男儿,若是他有长进、有出息,却也是能在家中站稳脚跟的,可是……”凌秋蓉说着竟是开始抹眼泪了,凌苍雪是看不惯她这样动不动就抹眼泪的动作,却也想起昨日在侯府门口,凌秋蓉大声指责苏锦秀的那些话,她那时候起,便是在讨好自己,想来她这样一个骄傲的嫡小姐如今要这般讨好她,必定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变故。

“三姐不妨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个明白,也好让我心中有数,我瞧着三姐哭得这般伤心,却是一头雾水,到现在也没听出个明白来!”凌苍雪伸手扶起凌秋蓉,“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女子的膝盖也不是软的,明白么?”

凌秋蓉一愣,诧异的看着凌苍雪,她的最后一句话在自己的心中掀起了巨浪波涛,“九妹妹是愿意帮我了?”

“三姐还没有说是什么事?我如何可以帮你?何况……我这个人只做交易,不会平白的帮了你,除非是等价交换,我才会帮你!”凌苍雪笑得很诡异,让凌秋蓉的眼中染上迷惑,这才款款道来。

“九妹妹,不管母亲从前对你是如何的,可到底你自小也是她一手抚养长大的,若是说委屈,我也不怕说句难听的话,自古以来,庶出的女儿哪个在家中不曾受过一点委屈的,这样的身份出生从一开始就注定在家中低人一等,所以今日,我代母亲先向你赔罪了,过去的种种若是九妹你还记在心上,我如今人就在这里,九妹大可拿我出了气!”

凌苍雪看着凌秋蓉坚定的眼神,不得不说她这一秒是喜欢上这个女人的个性,这些话是实话,也是她心中所想,如今她有求于自己,还是敢说出这些话,她的确是欣赏极了凌秋蓉,“三姐也说是过去的事情了,我自是不会再计较了,谁让我是姨娘所出呢?那些陈年往事,我们今日就不提了,三姐既是有困难,做妹妹的也不会袖手旁观,若是真的能帮上,自然不会推辞!”

“我希望九妹妹能回到母亲身边,助母亲一臂之力!”凌秋蓉认真的说道。

凌苍雪挑眉,眼角变得尖锐,“回凌府?只怕三姐是一厢情愿了,即便我愿意回去,凌家的人也是不愿意再接受我了,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凌苍雪是动了回凌府的心思的,她想要见一见那个擅长双面绣的四夫人,但是这些话她现在不会说出来,她还不会让凌秋蓉知道自己的心思,她如今要拿捏一下这个嫡姐。

“岂是有这样的道理?不管怎么说,你到底都是凌家的女儿,虽说与侯爷这件事,是脸上无光,既然九妹你都可以排除万难的活下来了,如今不过是回凌府,九妹你还能怕那些牛鬼蛇神吗?”

“牛鬼蛇神?”凌苍雪忍不住的笑出来,“三姐这个形容可是有趣,听起来好像是说,那凌府如今就是阎罗王的地狱?”

凌秋蓉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实话说,不怕九妹妹你笑话,我如今的确是生不如死,我在夫家虽说是正房嫡妻,可是和九妹妹当初一样,不过是外表风光罢了,作为女人,一旦失去了娘家的支柱,在夫家的地位便是大不如从前,虽说我与夫君相敬如宾,可我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冷落和疏远……”

“三姐夫是外面有人了?”凌苍雪脱口而问,又觉得这种说法不对劲,什么叫外面有人,现在是什么年代,有了人直接收纳进门就可以了,便是换了一个方式又问了一遍,“三姐夫又娶了几房姨太太?”

凌秋蓉没有说话,算是一种默认,“那么父亲是什么意思?不过说起来,男人纳妾这种事情原本就是正常被允许的,所以只怕父亲也是不能为你做主的,你大约是觉得自个儿如今在夫君那里说不上话了吧?”

“我与母亲与九妹你……如今算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了!母亲过去在父亲面前是说得上话的,那些姨娘们见了母亲,哪个不是低眉顺眼的,可是这些年父亲面对母亲,越发的是不耐烦了,你可还记得自个儿出嫁前的那一年,父亲新娶进门的一个芳姨娘?”

凌苍雪面无表情,她根本就想不起这号人,凌秋蓉苦笑。“你不记得也是自然的,你只是在她进门的那一日见了她,之后就再没有见过,接着你又嫁了人,之后的事情你更加是不晓得的!”

“想来三姐是要说,父亲对这芳姨娘宠爱有加,对母亲也颇有为难是么?”

“不是……芳姨娘死了,是死在母亲的屋子里的,却是死得蹊跷,母亲平日里虽是看不惯那等狐媚子,总是寻着各种借口刁难了她们,可那日,母亲也不过是对芳姨娘小惩大诫,哪里知道她突然的就死了,父亲便是将这件事怪在母亲的身上,祖父顾忌府上的声誉,硬是将这事给压了下去,却是从此不待见母亲了!”

凌秋蓉叹气,继续说道:“母亲被孤立了,父亲却是突然的在这时候抬了青姨娘管事,青姨娘素日里就与母亲明争暗斗的,这时候得了势,还不得往死了打压母亲,姨娘们平时多少都是对母亲不满的,这时候便是纷纷孤立了母亲,九妹妹觉得,那些庶女们这会子会在谁的房中?”

凌苍雪轻笑,“自然是在得了宠的青姨娘屋子里!五哥可是母亲所出,母亲平日里就宠极了他,他这会子难道也倒戈相向?”

“那倒是没有!只是……说起五哥,比这还要让你气愤,大小他就是顽皮,自从母亲出了事,便是不能再罩着他了,父亲大约也是因为母亲的事,少不了经常责骂五哥,五哥是越发的消极起来,如今……竟是流连花丛,不肯回家,那五弟媳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从进门开始,就不曾让母亲顺心过,一副贪婪的嘴脸,我就是气,果真是小门小户的庶出身份,五弟到底也是嫡出的,父亲当日里怎么就那样狠心,竟是由着青姨娘为五弟操办了这么一门婚事,却是让五弟成了一个笑话,那么多的大家闺秀不娶,却是塞了一个小布装老板的庶出女儿给他,他心里也是有气的,两个人少不了拌嘴,父亲便是越发的不喜欢他了!”

“我却是不晓得,五哥落得如今的这样境界,当真是让母亲伤了心,本是指望着五哥给她争气的,却让她更操心了!”

“我本是想让夫君能为母亲说两句公道话的,却不想,父亲与青姨娘原来是动了那样的心思,竟是要把六妹嫁给夫君做姨娘,还说姐妹两个好照应,免得让别的女人得了宠,你让我情何以堪啊!”凌秋蓉说着当真是呜咽的哭起来了。

凌苍雪浅笑,“六姐?六姐是青姨娘的女儿么?”

凌秋蓉一愣,“九妹?六妹自然是青姨娘的女儿,自从就得了父亲的喜爱,倒是养了一身娇纵的脾气,连我都看不惯!”

“听巧玲说,六姐曾经将我推入冰冷的池水中,这才让我每次小日子来的时候都腹痛难耐?当时母亲明知道六妹的错,却也不曾为我讨个公道?”

凌秋蓉一惊,有些歉疚道:“有些事,母亲也是做不了主的,她与青姨娘本就斗的厉害,父亲又偏爱六妹……不过,也怪母亲,她的确是自私了,倘若那日被推下去的是我,母亲是如何都不会善罢甘休的,九妹怕是因为这件事一直对母亲耿耿于怀吧!”

“过去是,不过那时候不懂事,看不清时局,不过到了今时今日,我也是懂得了母亲当日,不过是审时度势罢了,何必为了一个庶女与父亲翻了脸,只是母亲想不到,她如今却要来求我这个庶女?”凌苍雪笑得很阴森,让凌秋蓉的全身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九妹……你……”凌秋蓉看着凌苍雪,“如今就是这么一个境况,我是真的没了法子,家中的那些姐妹都是见风使舵的,从来只有锦上添花,哪有雪中送炭的,她们如今还是落井下石!”

“我六神无主的时候,便是想到了你,你到底是侯府的嫡妻主母,想着你也许能为母亲说上两句话,便是写了信给你,可是那些信都是一去不回头,我以为你是富贵了,心中也记恨母亲,便也不再写信,可是这日子越发的难熬了,我只好拖了人去侯府找你,却是被门口的家丁赶了出来,他用了各种法子、使了好多银子,才见到了巧玲,我这才知道,你在侯府的日子比我们还要难过!”

凌苍雪浅笑,“我一直以为,巧玲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却没想到,是三姐你的人啊!”

“九妹这可是错怪了巧玲,巧玲是家生子,从小就是跟着老太太服侍的,可是九妹忘记了,巧玲的父亲是凌府铺子的管事,可巧玲的母亲是许妈妈,是母亲从娘家带来的丫鬟,当年老太太瞧着巧玲的母亲伶俐,便是做主许给了凌家铺子的管事,如今许妈妈侍奉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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