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这景象,众人这才知道,这古城并不简单,单是城门之上的黑门就有如此恐怖的威势,这绝不是一座普通的古城。
场中,寒夜正盯着古城外的妖兽,忽地脸色一变。宋祁疑惑问道:“师傅。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寒夜眉头皱得更深,沉声道:“这血雨不简单,我感觉流动在身体之内的血液,也正随着这些血雨流走!”宋祁一惊,赶紧查看的,可不是,体内的血液居然自行从毛孔流出,随血雨流失,阻挡也阻挡不住。
其他人似乎也遇到了这种状况,纷纷惊呼出声,有的已经脸色惨败,毫无血色,显然是流血过大而至,血雨磅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再如此下去,场中之人,定会因鲜血流尽而死。
忽地,寒夜感觉自己身后有恶风袭来,也不回头,足下一蹬,一个“倒栽金葱”朝着身后望去,只见一面病态青年手持骨刀出现朝着自己袭来。
这人寒夜认识,当初在吴城的时候,此人便对他出手袭杀,没有想到他竟也来了这魔岛,而且在此时对他寒夜攻击。
寒夜脸上的惊异之色瞬间而逝,现在的他以再也不是之前在吴城那个狼狈而逃的弱小修士。只见他臂弯轻轻一转,一枚飞刀顿时的飞出,朝着病态青年袭杀而去。
这个炳黑色飞刀跟了寒夜十几载,感情深厚,这个月又将它重新炼化,威力不可小看,而且里面有黎城的护城兽魂,自是不容小看。
黑刀乏起黑光,朝病态青年面门射去。
青年侧身向左避过,不敢硬接。寒夜早知道他会闪避自己的飞刀,这只不过是虚招,只见他落地之后,一招“菩萨低眉”手持赤炼巨剑便朝着向左闪避的病态青年腿弯砍去,反应之迅速,令那病态青年毫无表情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血色,他显然没有想到寒夜竟变得如此厉害,一时之间竟呆立在了原地,但这只不过是一瞬间,只见他手持骨刀一招“毒龙出洞”朝寒夜低垂的额头刺来。
寒夜看到病态青年直指自己要害处,他也不慌张,临阵变招,左手虚幌,右手持刀圈转,又朝他持着骨刀的右手砍去。
病态青年转身避开寒夜一剑,朝后退开,细细打量寒夜,似乎不相信这竟是当初被众人追杀狼狈而逃的寒夜。这时只见寒夜嘴角微微上翘,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病态青年一惊,知是有异,身子凭地横掠数尺“嗖”一柄飞刀从他耳边掠过,划出一道伤口,但奇怪的是,里面除了发白的皮肉外,竟无鲜血流出。
病态青年刚刚朝着一旁闪避开来,便觉身旁恶风传来,他不假思索,一招“横架金梁”护住自己的左肩,看向出手之人,竟是跟在寒夜身边的陌生青年,宋祁见自己的师傅遇袭,心中顿时大怒,只道是那些圣地的人偷袭,手持长枪爆射出一道数尺长的枪芒朝着病态青年攻去,见敌人反应极快,自己的攻击还没有到,便以护住了自己咽喉以上的部位。他战斗经验丰富,长枪虚招一晃,朝着敌人肋间空档处刺来!
病态青年也不闪避,只见他朝着踏了一步,臂弯一紧,以将宋祁的长枪夹在腋间。宋祁一惊,长枪上一股大力传来,只感觉胸口沉闷,一口鲜血便是喷了出来,但长枪毕竟是他亲自炼制的之物,岂能撒手让人夺去,只见他大喝一声,一扭长枪,将病态青年轮了起来,他速度极快,在原地转了一个半圈,夹住枪头的病态青年顿时便被远远甩了出去。
“恶贼!受死!”宋祁也不停顿,手提长枪便再次跟了上去,要结果了对自己出手的病态青年。寒夜自和病态青年对了一招,便不再出手只是站在一旁,右手持赤炼巨剑,左手两指夹住飞刀,冷冷地注视病态青年。
病态青年被宋祁甩飞后,自知不是宋祁和寒夜两人的对手,只见他脚下一点,顺势而逃。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
宋祁想要追,寒夜道:“穷寇莫追!”他便当即回转身来,但脸上神情却是一变,惊呼道:“师傅!小心后面!”经宋祁提醒,寒夜一怔,想也不想,罡步运转,瞬间便奔出十几仗,这才转身望去,只见一个满头白发,遮住脸庞,头悬宝瓶的怪物正对自己深然一笑,他心中一惊,这怪物他在魔域之中曾经看到过,强大无比,而他头顶之上的宝瓶更是恐怖。
只见怪物舌头伸出舔了一下嘴唇:“禁体!我就不客气收下了!”说着他头顶之上的魔瓶瞬间传出一股恐怖的吸力。
寒夜一惊。朝着宋祁说道:“快逃!”可那怪物的魔瓶端是恐怖,一瞬间便把寒夜与宋祁笼罩在攻击范围内,寒夜只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正飞快地被那魔瓶吸收。身体竟动弹不得!
就在那怪物以为禁体要被自己吸收之际,在他旁边一道裂缝无声息的出现,一把黑色长刀从裂缝之中飞出朝着怪物脑袋砍去!
怪物一惊,将头顶之上的魔瓶收起,长臂一挥,也不见他用什么武器,便将黑刀挡住。在他挡住飞刀之际,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身后,黑衣人并指成剑,朝着怪物后心刺去。
怪物丢下黑刀,身上突然爆出一团黑气,再看之时,已然不见踪影。那个黑衣人跟着消失不见了!
场中寒夜眉头紧皱,看着怪物和黑衣人消失的地方沉默不语。宋祁在旁出声道:“刚刚那个是戮道杀子,他为何要帮我们?”
寒夜摇了摇头:“他并不是在帮我们!”接着目光向着地上妖兽的尸体望去,只见这些尸体在血雨的浇淋之下,慢慢地融化。脸色不由得一变道:“快走!不能再在这儿淋雨了!”
宋祁也是一惊,只感觉自己的全身剧痛,这血雨不但令自己体内的鲜血流失,而且还腐蚀身体,赶紧随着寒夜寻地方避雨去!
魔岛内突兀地下起了血雨,天昏地暗,天地间暗红一片,气氛煞是诡异,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有修士较弱者在血地上打滚哀嚎,样子甚是凄惨,声动天地。
血雨不同寻常,所有修士纷纷找地方避雨,可是周围一片平阔,哪里有地方躲雨,即使是那些高大树木,被血雨淋过之后,也变得光脱脱地,山河变色。
寒夜头顶之上悬着黑色大鼎,阻挡血雨临身,宋祁也在其身旁,眉头大皱。
古城外,由于黄金古钟和鬼头刀的缘故,那些妖兽不能临身,而且数量在飞速减少,太空之上飞行的妖兽似是由于血雨的缘故,不少妖兽跌落在地,不能飞行。
“吼!”兽王怒吼一声,并不受那血雨的影响,只是其他妖兽已经哀嚎怒吼,显然是血雨所致。兽王一声怒吼过后,那些妖兽便如潮水般倒退,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而古城依旧,黄金古钟悬挂在城门之上,鬼头刀飞回城中,城门外,血雨倾注,妖兽的尸体迅速融化,变成血肉熔浆。所过之处,大树折断,巨石也被腐蚀,看得人心惊胆战。
圣地之人有奇宝护身,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危险,但一些散修和弱小修士没有重宝护身,皆是被血雨淋透,跌在地上,复被血肉熔浆覆盖,不见声息,想来也是被熔浆融化,成为其中的一部分,这令众修士皆是惶恐无比,寻求圣地的人庇护,但见圣地的人,脸色阴寒,见有人前来,当即兵器相对。
修士不敢与圣地之人发生冲突,便向那些持有能遮挡血雨法宝的修士攻击,一时间便有十来人因为抢夺法宝而丧命。
忽见两名修士驾驭飞剑,向自己疾飞而来,寒夜眉头大皱,又感觉耳朵一凉,抬头望去,只见黑鼎已经被血雨腐蚀穿了个小口。宋祁问:“怎么办!”寒夜默不作声。
来的两名修士一高一矮,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雨腐蚀,脸色苍白,显然是流血过多,就连其驾驭在脚下的飞剑也被腐蚀,一滴滴铁水跌落。
“道友!救我们!”两人一边疾驰而来,一边高声叫道。
“师傅……”宋祁起了恻隐之心,望向其师傅。寒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头上的黑鼎再次变大一倍,将飞来两人罩住这黑鼎与飞刀一样都被寒夜炼制过,威力不同小可,但眼看这黑鼎也是支持不久,寒夜便拿出脚下的赤炼巨剑悬在头顶,果然那些血雨再不能滴落!
在赤炼的庇护下,两修士连连向寒夜与宋祁道谢,寒夜没有答话,只是冷着一张脸,宋祁则是微微一笑说道:“不客气!”
这时前方又飞来一名修士,矮个子道:“那人是我的表哥,还请两位道友相救,待出得魔岛必有重谢!”“这……”宋祁有些迟疑起来,只见那飞来之人修为与他不相上下都是婴变中期,他望向寒夜,询问意见,寒夜没有说话,那人来到近前也不道谢,只是与另两人站在了一起,目光撇过寒夜与宋祁,似在打量。
看到那修士的眼神,宋祁暗自留了个心眼,头顶之上的黑鼎已经穿了一个大洞,要来也无用,寒夜便将它扔进了地下的血溶液之中,这下圣地的人都认出了寒夜,一个个目光不善,其中虚空圣地的人更是目露愤恨之色,寒夜不予理会,一一打量而过,他突然一愣,姬家之中并未见姬成的身影,不知他去了那里。
其他修士见寒夜接纳了三名修士,心中皆是一喜,纷纷飞来,寒夜眉头大皱,看到自己师傅这样子宋祁脸色也是不好看。就在这个时候在寒夜身后的三名陌生修士缓缓地的朝寒夜靠近,其中那名新来的修士,乘寒夜不注意,一招“金龙挥爪”朝着他后心抓去。听得身后风声,宋祁一转身,只见那名修士朝着自己师傅偷袭,脸色一变,叫道:“师傅,小心!”那知道其他两名修士竟也来到了自己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