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宋家尚书的大小姐,宋清玄。这是护国大将军顾舒尘,这是陵游尚书——宣国最年轻有为的尚书,这是凤羽卫统领凤弈。”
姜止一一介绍了众人,又和众人入座:“咱们都不是什么普通人,以后肯定会变得更厉害,我们今后也一定能变成朋友。”
宋清玄:“欢迎加入我们的小团体!”
陵游笑的疏离且平淡:“幸会。”
宋清玄最近心情也很不错,莫行止一倒台,宋家也没有了灭族的灾难,她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来了。
她兴致勃勃地问:“小止,巫医族的案子已经全部平反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姜止抿着笑,瞥了一眼顾舒尘:“自然是和将军待在一起啦,以后生活没有了危机,我自然是想做什么做什么。”
她又问宋清玄:“那你呢,你最近在忙什么?”
“我在给自己准备嫁妆啊,”宋清玄回答得理所应当:“过不了多久阿弈就会娶我了,我要攒多多的嫁妆,等我出嫁的时候,整座城都会被我的钞能力吓到的!”
“钞能力?”林卷云好奇地问了一句:“什么叫钞能力?”
“就是有很多银子,银子多到让人咂舌的能力!”宋清玄回。
这就要嫁人了?
明明前些天宋清玄还说……凤弈因为两人身份有别,还不肯正视这段感情呀,怎么这就打算要嫁人了?
姜止问:“宋相爷允了?不是说你们俩的站位不同,暂时没办法在一起吗?”
凤弈没说话,却用眼睛看了一眼姜止。
这一眼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件事情还多亏了小止你呀,”宋清玄笑得两个眼睛弯弯:“以前阿弈不愿意接纳我,就是因为他是巫医族遗留的势力,必须效忠于皇宫里那个宸皇贵妃。”
“如今宸皇贵妃已经死了,而凤弈也知道了自己原本该效忠的人其实不是宸皇贵妃,这样的话,没人会阻碍我们了!”
姜止心里有个小小的疑惑:“不该效忠宸皇贵妃?那要效忠谁,总不会是……”
她用手指尖对准自己指了指:“该不会要效忠我吧?”
凤弈点了点头。
“将军!”姜止又转头朝旁边瞧着自己的男子笑:“你看呐,我的靠山又多了一个!”
众人就都笑起来。
“瑞王,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林卷云突然正色起来:“我听我父亲说,最近太子屡屡为难大皇子,甚至还硬生生瞎掰了个借口,想让大皇子填补之前的国库空虚。”
“说他若是补不上这些损失,就让大皇子拿封地来抵这笔银子。”
顾舒尘脸色一凝:“这明摆着就是想直接除了大皇子的势,赶尽杀绝,他倒也是做得出来。”
可成王败寇,输的那个人会被屡屡为难,这本就再正常不过了。
姜止头也没抬:“多少?”
林卷云没明白她的意思,问了句:“什么?”
“多少银子,”顾舒尘代答了。
林卷云有些愤慨:“整整七百八十万两,这么多钱,在当下这个时候,谁凑得齐这么多银子,太子摆明了就是想让大皇子连亲王都当不成。”
这么多?
众人都是一惊,寄芙从来没听过这么多钱,更是吓得瞪大了眼睛:“这、这么多钱呀……”
“我答应过皇帝,不论选谁当了皇帝,我都不会把大皇子逼上绝路的,”说着她看了一眼顾舒尘:“将军,我要帮大皇子,你不会生气吧?”
顾舒尘抿了一口茶:“无妨。”
林卷云有些失落:“哪怕瑞王你说要帮他也没用啊,那可是整整七百多万两银子,哪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
“我们这半年言欢宴的盈利有多少?”姜止看了一眼宋清玄:“除掉我药铺里的亏损以外,我这半年还能分多少银子?”
宋清玄:“谁说你的药铺亏银子了,不仅没亏,还赚了好几万两呢,这半年的收益银票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小止你需要的话我两天内就能给你送过去。”
“拢共有六百五十六万两。”
半年的收益有六百多万多万?
大家都有点儿被惊到了,哪怕是知道言欢宴盈利不少,但也没想到是这么多。
“全给我吧,到时候给大皇子送过去。”姜止还是没抬头,费劲地按住自己手臂上方,似乎是在揉肩膀。
实际上是她伤口的血一直没停,这会儿已经顺着左手的指尖不停地往下滴了,她只好用指尖摁住伤口上方,好让血流的慢一点。
六百多万两随便送人?
林卷云脸上的表情愣住了:“瑞王爷……你好富庶啊”。
富庶什么,这么多银子送出去她不仅手在滴血,心也在滴血!
“这样有点不妥。”顾舒尘突然开口说。
姜止以为将军是在吃醋,张嘴又准备解释:“不是这样……”
顾舒尘接着说:“你们铺子每年的收益这么高,本不该将钱存在别人的钱庄里,你们应该自己开个钱庄,这样才最安全。”
原来不是在意那六百多万两,也不是在意莫行止,而是在意她们的铺子会不安全。
姜止松了一口气。
宋清玄赞许地点点头:“这的确是个好办法,而且现在普通的钱庄也不安全,我们可以用皇家的名义开办一个钱庄,这样更放心。”
“表妹,”林卷云这是第一次主动喊宋清玄,他问:“我能来你们铺子里干活吗,一个月给我五百两就成。”
“我的铺子里不养闲人,”姜止淡淡地拒绝道:“林公子能去做什么?给后厨洗碗吗?”
“我、我可以管账!”林卷云理不直气也壮。
气氛一下子就活泼起来。
“从今以后呢。咱们一群人就好好的上班,好好的努力赚钱,一起朝着更美好的明天出发!”宋清玄伸了个懒腰:
“美好的生活在等着我们!”
他们是宣国最年轻最优秀的一代,大家纷纷被活跃的气氛感慨,站起来举杯庆贺道:
“美好的生活!”
姜止用右手举起酒杯,脸上还带着笑和众人一起欢庆。
“咦?”宋清玄抽了抽自己的鼻子:“怎么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呀,你们问到了吗?”
空气中逸散着一种难闻的血腥气息。
“什么味道?”大家都纷纷转头寻找味道的来源,却没人注意到姜止嘴唇颜色越来越浅。
她身形晃了几晃。姜止实在撑不住了,直直地往桌子上倒了过去。
“小止!”
顾舒尘眼疾手快把人捞在怀里,再定睛一看,姜止的座位底下有好大一摊血。
“小止?”宋清玄急坏了:“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