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愉只觉着自己的脸部开始慢慢地抽动,紧接着变为激烈地抽搐,身体仿佛要被榨干了般,内心充满着死亡的恐惧感。
在此时,耳边只听到“砰”地一声响,自己就重重地跌在地上,连挣扎的气力都没有。他用惊疑的双眼看着猴妖,见它胸部被打伤,毛焦了一片冒着丝丝难闻的烟味。
只见那猴妖大怒,对着白药梓怒道:“臭丫头,想不到你身上竟有伤妖符!老子决不饶你!”
楚天愉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是白药梓施展符咒伤了猴妖。又见猴妖扑向白药梓,情急之下大喊出声道:“白姑娘,你快跑!”
白药梓从猴妖出来的一开始,就一直在盯着猴妖。当猴妖抓住了楚天愉与他对话时,她就趁此机会从后腰袋中摸出伤妖符。再待猴妖得意忘形地吸取楚天愉精气时,她又趁这机会念出伤妖咒,将手中的伤妖符打出,果然一击即中,心下暗暗欢喜。但没想到这猴妖法力甚高,伤妖符竟只是伤了他皮毛。
白药梓见猴妖向自己扑过来,急忙又念动心法,打出伤妖符。猴妖来势汹汹,不躲不避,任其伤妖符击中自己的胸膛。
只听得又是“砰”地数声响,白药梓和猴妖两人间立即生起一股浓浓的白雾,将她俩人隔开。原来,白药梓慌乱之下,一下子将所有的符都打了出手,以至于白雾产生。
楚天愉欲要站起来冲过去帮忙,可全身偏偏是软绵绵地,任其如何挣扎,硬是挪动不了半分,急得他口中又是大喊道:“白姑娘,你快跑,我们打不过他的,跑得一个算一个!”。
白药梓紧紧地盯着那层白雾,坚决道:“天愉,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白雾渐散去,猴妖料定面前的少女用完了伤妖符,便张牙舞爪,欲要冲过这层白雾,直抓雾那边的少女。
可他才出半步,就感到双腿被缚住了般,怎样挣扎,都向前不了一步。紧接着再到腰,到双手,到头,开始慢慢地被一个东西缠住。
他慌乱之中定心一看,见自己身上被一根黑色丝线紧紧地缠住。他施动妖法欲要将其挣破,无奈丝毫都动弹不得。面前的白雾散尽,出现在眼前的哪还是什么少女,而是一位身着灰白衣袍,头戴冠巾,手执毛笔的男子。猴妖大大吃惊,全身发软,声音颤抖,道:“是你……”
灰白衣袍男子也不答他话,挥动手中的毛笔,在空中化出一道墨汁,生成一个草书“化”字,大笔最后一挥,猴妖便化作一缕黑丝消亡在空中了。
楚天愉见猴妖被诛杀,顿时松了一口气,将提到嗓子的心放了下来。
白药梓跑到楚天愉身边,欲将他扶起来,可是拉了他数下,只觉他浑身软绵绵地,但却如石头般,跌坐在地上,纹丝不动。如此她又拉扯了好几次,依旧这样。
灰白衣袍人走过来,道:“我来吧。“他解释道:”他是被妖猴吸取了点精气,寻常人很难拉得动他。”边说边握住楚天愉的手,催动心法,一股法力从自身缓缓注入楚天愉的体内,在他体内散发流通。这让楚天愉身心一时间说不出的舒服。
一股法力注完,灰白衣袍人便拉楚天愉道:“起来吧。”
楚天愉还在享受着那股法力带来的舒服,被他这么一拉,轻轻松松地站了起来,完全没了之前的痛苦难动,开心道:“我好了!我没事了!哈哈!”说完对灰衣白袍人一作揖道:“多谢侠兄相助!侠兄,怎么称呼?我们交个朋友怎样?”脸上挤眉弄眼,笑容不断,这让在旁的白药梓不免觉着逗趣。
灰白衣袍人打量了下楚天愉和白药梓,思量了片刻,才道:“在下墨文渊。”
楚天愉高兴道:“我叫楚天愉,她叫白药梓,我们刚认识的。”介绍到白药梓的时候,白药梓朝墨文渊微微作笑。
墨文渊还礼道:“楚兄弟,白姑娘。”话完又接道:“竹山妖怪甚多,我们赶紧离开吧。”楚天愉和白药梓同时点点头,三人便一同下山了。
路上,楚天愉讲了一些有关于竹山妖怪增多且出没伤人的事。白药梓和墨文渊都细细听着,只是说到人受伤时,白药梓总会插问一句,那人后来怎样了。可是问了多次多个人,楚天愉给出的答案都是“死了”。
三人行至城内,已是暮色霭霭。墨文渊先开口道:“到了这里,就已安全了,楚兄弟,白姑娘,我们就此别过吧。”楚天愉道:“墨大哥,你救了我们,我还没谢你呢!你不妨来我家一坐,我请你喝酒,喝多少都行!”
墨文渊微笑道:“不必了。”楚天愉见墨文渊执意要走,内心央央,道:“我知道大侠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你这样一走,也不知何时再遇呢?”
墨文渊听他这一段话,内心莫名地涌起一阵从未有过的感动,过了片刻,道:“人与人之间,因缘而际会,也因缘而相逢。楚兄弟既与我有缘,日后我去找你喝几杯便是。”
楚天愉听了,开心地快语道:“好!长安城里春华街悦来客栈便是我家,墨兄日后一定须来,我一定好好报答今日之恩。”墨文渊微笑道:“好!”说完,拱手而别。
两人望着墨文渊离开后,楚天愉才发现天色晚了,大叫一声“糟糕!”白药梓莫名其妙地问道:“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么?”楚天愉无奈地笑道:“现在没什么事,一会可能就说不准了,我们得快些回客栈了!”
白药梓见他说的无奈,点了点头,就跟着他快步朝悦来客栈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