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拿着灯带的女人,真的听话的把东西往这边一挪,结果,灯带没挂上,头上树枝上,哗啦啦的冰凌掉下来,淋了一大一小两笨蛋一头一脸!
宫爵在门口看到,瞬间,心底所有不开心,所有郁结,全都散掉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如春水般的暖流,瞬间填满了自己的全部,之后,他走过去,把那大笨蛋手中的东西往树上一挂,抱着她就放了下来。
“女儿说得没错,你还真是笨蛋,这么小的孩子,你觉得她能分清楚左边还是右边?”
夏安歌看到突然出现把自己抱在怀里的男人,顿时,有些恼,有些气,但同时,也有些惊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宫爵伸手将她满脑袋的冰凌给扫下来:“就刚才啊,看到一大一小两笨蛋在这里的时候。”
夏安歌:“……”
一直站在两人脚旁,被人彻底忽视的肉团子,不干了:“爸爸,还有宝宝呢?宝宝头上也是冰!”
这小脸气鼓鼓的……
宫爵心底一软,蹲下来就把这黄嫩可爱到爆的小团子抱了上来:“好好好,让爸爸也把你头上的冰弄掉。”
“嗯,弄掉,都怪妈妈这个笨蛋,叫她挂右边,非得挂左边!”
夏安歌:“……”
半晌,默默的把地上剩余的灯带捡了起来:“刚好许姨应该把饭做好了,那我们回去吃饭吧。”
“嗯,回去吃饭!”宫爵抱着孩子,一只手,再牵着这女人,脸上的宠溺和迷死人的笑容,看呆了园子里所有人。
真的没有想到,在园子里做了二十几年,从来就没有见过少爷笑的下人们,竟然在有生之年,还看到了他那样的笑容,像是冰雪融化,又像是春风轻拂,虽然不会太夸张,可是,他眼睛里的幸福,却是每个人只要一眼都能看到的。
这样的少爷,真的很好!
去朔月居吃完了饭,夏安歌考虑到米宝习惯了早睡,于是先带着她回小洋楼了,而宫爵,则在客厅里,和宫正勋聊了一会公司上的事后,也准备离去。
“你妈妈……你到底把她怎样了?”
很意外,就当宫爵要回去休息的时候,宫正勋坐在那里,又追问了这么一句。
宫爵闻言,脚步,一下子停顿在了那里!
这段时间宫家发生的事,其实,宫爵考虑到这老爷子身体的缘故,他没有对他提过只言片语,包括陈玉苓的突然消失,还有宫心的身世。
但是很显然,他低估了这老爷子的精明,他不说,他好像也已经猜到什么了。
于是沉吟了一下,又折了回来:“你不用担心,我还没有人性泯灭到像她一样丧心病狂。”
宫正勋听到,长舒了一口气:“这样就好,她虽然歹毒,但怎么说也是生你下来的妈妈,现在宫流年也死了,让她在一个地方好好待着就行,不用做绝。”
宫爵“嗯”了一声,本来,他是想要离去的,可是,想到今天才退回来的那份合同,又在他面前坐了下来:“爷爷,当初安安妈妈那件事,事后,你有没有再调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