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脸上肌肉跳动了几下:“帮主怎么样了?”
“不知道,那弟兄没说完就被砍了。”
张哥一挥手:“马上停业,让弟兄们准备应战,妈的,和他们拼了。”转头对女姟说:“小姐,你快点走吧,等他们一到再走就来不及了。”
“不,我不走,我不信他们真的能斗得过我爸他们。”女孩坚决地说。
张哥焦急地说:“小姐,不要耍小性子,他们人多,万一我们保护不好你,那我自己都饶不了自己了,小三小四,你们两个快带小姐离开。”
被称为小三小四的两个小伙子快速跑过来道:“是,张哥,走吧小姐。”
张天再看看四周,只几分钟不到的功夫,整个舞厅的人被驱散一空,数十名身穿各色服装头染成各种颜色的混混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个个手持钢刀满脸凶相地站在空荡荡的大厅里。
张天也想走,不过走不了,从那个手下说斧头帮说已经攻入总部时起,这女孩的双手就一直牢牢地抓住了张天的胳膊,自己不走也不放开他,看来一紧张把身边最近的人当保护神了。
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似乎是有很多人正往这里赶来。
看着准备战斗的这帮人,女孩那具有超级穿透力的声音响遍全场,只是这次声音有点发颤,显示出内心的不安:“不会吧,真的假的?斧头帮的那个瘪三真敢来惹我爸爸?”因为音乐早已停掉,所以这声音显得特别突出。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盯在女孩身上。
紧关着的大门砰然大开,一阵极其嚣张的笑声从舞厅门口响起:“谁那么有种啊,说我是瘪三?等会老子操死你看你还说不说,哈哈哈……”
一群人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带头的是一个疤脸大汉,刚才说话的正是他。身后跟着数百名手持斧头、刀、棒的人,外面还有一些四处转着,进来的一群人手里还拖着几个打得半死的人。
原本舞厅里的保安在这群大汉的威慑下步步后退。
疤脸大汉的身边并排还有两个人,能并排走说明级别是相同的,张天心念一转就知道,这个斧头帮的疤脸大汉以前的势力并不如这女孩他爸爸,所以一直不敢招惹,不过现在看两边这两人应该是他找到的帮手了,一会这女孩他们就要有难了。
张天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孩已经没有刚才的坚决,脸色都白了,发白的小手紧拉着张天的胳膊,身体也紧紧靠着他,微微有点发抖,看来刚才只是想摆摆小姐的架子罢了,只是现在就算是他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各位都不要动,我们来只接收这个场子,你们不动我们也不会动你们,如果哪个不听……嘿嘿。”转头向身后一个又汉示意了一下,那个大汉上前一步,手里竟然还拎了个人,那大汉把手里的人住地上一扔,然后拉出他的一只手一刀砍下,刀光闪过血肉纷飞,一只手就那么在瞬间与胳膊分离,还在昏迷状态中的那人惨呼一声又醒了过来,看到自己断了的手臂,顿时又昏了过去。
疤脸大汉狞笑一声说。“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榜样。”
张哥这边不少人被其凶性一吓,都有点退缩的迹像。
张哥一看不能再等了,一挥手中的钢刀:“兄弟们,为老大报仇,上啊!”
身后一帮人也是在刀尖血水里拼出来的,牙一咬齐声大吼扑了过去。
疤脸大汉身后的人见状,也是一拥而上,双方战在一起。刀子斧头棒子乱飞,不断有人被砍中倒下,以前常在电视里看到的一幕活生生在眼前上演了。
那名小刀会的张哥身手确是不错,一把钢刀上下翻飞,一会功夫就砍倒了三人,背上也被人砍了一刀,鲜血直流,加上别的兄弟们的拼命砍倒了对方十几个,但自己这边兄弟也被人砍倒十数个。
后面再冲上来一帮人,大部分都加入战团,小部分跑过来把张天他们两人围了起来。
随着斧头帮的人越来越多,小刀会的几十个人被包围在其中,越打越少,那名张哥在砍倒五人后终于身负数刀再也站不起来。
女孩在张天身边哭叫着,让人听得心酸。
张天还是慢慢地喝着酒,黑帮的争斗本身就与张天无关,所以只要没人来惹他,他也不想多事。
疤脸大汉见那边大局已定,转头看向张天这边,现在整个大厅也只有他们两个是没有人动的:“刚才是哪个婊子说老子是瘪三的?站出来瞧瞧。”
说完眼睛直盯着女孩。
张天虽然知道XZ市一向比较乱,不过没想到乱成这样,如果大的动作难道还没人管么?看来官匪勾结哪里都有。今天这女孩他爸爸的刀会看来是完蛋了,张天扫了一眼其中一个被人拖拽着的汉子,轻声叹口气。
“愿来是小刀会的小青,哈哈,没想到这垃圾还生得出这么漂亮的女儿,啧啧,挺水灵啊,等会老子让你好好爽爽?”疤脸大汉淫笑着盯着女孩。
女孩在此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能与疤脸对视,眼里充满了仇恨。
张天仍是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扶着吧台,除了偶尔瞟去的几眼外,表情再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那丝淡淡的微笑早已凝结在唇边。
疤脸大汉的眼睛凶狠再盯在张天身上,还没等他开口,张天身边响那刚才那个女孩的声音。“王八蛋,是我说的怎么样?你就是个瘪三,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爸爸吗?等过了这会看他怎么砍死你个王八蛋。”
张天有点诧异,他没想到这个女孩在这个时候竟能表现地如此坚强,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外,竟丝毫不惧这斧头帮老大和大批帮众,看来也经过大场面啊。
“有个性,我喜欢,你还在指望黑豹那个废物来救你吗?哈哈……”身后一帮人都跟着大笑起来。
“来,拖上来,让那婊子看清楚她爸爸是怎么跪在我面前乞求的。”疤脸大汉淫贱地说。
身后两个手下立刻拖着一个双腿已经扭曲成麻花一样的男人上来,正是张天刚才瞟过的那一个。
“爸爸?”
女孩惊恐的叫声让那个早已昏死过去的男人身子抖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眼睛望向女孩,眼睛里充满了不甘,悔恨,担心还和遗憾,嘴唇蠕动着,似是想说什么,却一丝声音都没发出来,然后又头又重重地垂下去,磕地坚硬的地板上发出嘣的一声响。
不用再去看,张天也知道这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