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甫点了点头,但心里仍没有消除对阮玉祯的怀疑,又问雅月道:“雅月,阮良媛过来之后,你有没有看到什么或听到什么?”
雅月浑身戾气,她知道今日势必要让她做某人的替死鬼了。于是豁了出去,“奴婢当时虽然在被训斥,但仍留意着薄将军的一举一动。奴婢记得阮良媛请薄将军到一旁说话去了。因为奴婢内力尚可,他们说的话,奴婢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说了什么?”
雅月也在想怎么才能把这祸事嫁祸到阮玉祯的头上,为公主彻底铲除这个祸害。
没想到,北玦突然出声:“雅月,刚才太子妃怪罪我太纵容你了。上次,我怎么跟你说的?这里不比南疆!你可不能再没了规矩,胡言乱语了。”
虽然北玦的话,说的不轻不重,但雅月的样子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上次,只因太子殿下多看了她两眼,北玦就气恼地用鞭子狠狠地抽了她几下。抽完后,还不忘告诫她:“雅月啊,这次本公主便轻饶了你。但再有下次,本公主就让你好好尝尝万毒攻心的滋味。”
雅月抬头望着公主:公主,奴婢不敢背叛你!奴婢要帮您把那贱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给除掉!
雅月双手交叉在胸前,给北玦行了个南疆最高的王宫礼,然后,向李宁甫禀道:“大人,奴婢当时清楚地听到阮良媛说:孩子没事,您放心吧。今日怎么动了这么大的火气?”
李宁甫听完后,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你血口喷人!我家小姐根本不可能说这种话!”宁翠指责她道。
太子妃则瞥了她一眼,彻底失望地摇了摇头。
玉祯却面容不改,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北玦终于坐不住,站了起来,她怒极反笑,走到雅月跟前道:“你真听清楚啦?”
雅月看着公主愤恨的眼神,哆嗦了一下,“公主......”
北玦不再看她,对李宁甫道:“我这婢女疯了!大人千万别把她的话当真。良媛妹妹是什么样品行的人,大家都看在眼里。她怎么可能会跟别人有私情呢?”
“够了!”南世尹终于忍无可忍地拍了下座椅的扶手。
“请太子殿下恕罪。下官也不相信雅月的话。但,为了阮良媛的清白,下官还是要多嘴问一句,阮良媛,当天你跟薄将军说了些什么?”
玉祯起身回话:“既然有人非要置我于死地,我总得自我澄清一下。宁翠跟随我多年,虽然偶尔毛躁些,但平日里是个很守时的丫头。我见她去后厨半个多时辰,还没回来,就找下人去看了看,这才知道她被人打了。雅月欺负她的事,我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所以决定要帮她出一次头。等到了后院,见她果真跪在了地上,就谁的情面也没给,先拉她起了身。薄将军当时面色确实不太好,见到我依然冷着个脸,不过我敬他是南国的大将军,并未过问事情的原委,就给他陪了个不是。他对我大概也无话可说,就径自离开了。从头到尾,薄将军根本没对我说过一句话,这个他身旁的随从可以作证。大人尽管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