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小武带了上来,可她依然如昨天一般,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哎呀,女人们学做饭可不是我一个男人听的。走,小武陪我出去转转,让她们俩娘们在这讨论她们的。”
说罢,白长念就将手勾到了小武的脖子上,直接压着他就走了出去,顺便还把门给代上了。
印半月朝着白长念的背景做了一个鬼脸,看他回来自己怎么整治她。
女人被那个响亮的关门声吓了一跳,她打了一个机灵之后,眼神也由着平日里的空洞无神变得有了神采起来。
那女人急切的想要开口,可被印半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给打断了。
“嫂子,你这个粥做的可真好喝。”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门口走去,小武虽然是走了,可大武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她要确定一下外面是否有人。
“客气了,都是家常饭菜。”
女人也配合着,低声的说了句。
印半月确定无外头没人,便拉着那女人道:“你为什么要求救?”
女人一听这事,双手便紧紧的握住了印半月,着急道:“我以前是跟着我夫君和朋友一起来的,结果就是因为投宿在此,结果剩下的人都被杀了,只有我活着,因为他们家穷,所以留下我来给他当媳妇。”
“你们是来找日月泉的?”
“恩,当初听说那里有宝藏,夫君他就财迷心窍便想着来寻寻,没想到竟然丧命于此了。姑娘你们竟然能逃过一劫就一定有法子救我出去的吧,我不想在和我的杀夫仇人一起生活了,这太可怕了。”
女人想起这些年她生活的日子,便瑟瑟发抖起来。
刚开始她被大武小武抓住,每天被捆绑着不准她动弹,连吃饭都是大武亲自来喂,从来不会将她松绑。
后来因为女子一直不从,大武便用了强,于是女人便怀孕了。
女人就变得顺从了一些,大武也就将女人松了绑,算是得到了一点点的自由。
女人虽然不忍心,可她并不想怀上男人的孩子,于是就县方设法的让自己小产了。
趁着男人放松警惕的时候,她便实施了逃跑计划。
可事实证明她是多么的愚蠢。
这里与外界隔绝,行动根本不便。
而且村子里的人挨家挨户都认识,谁家的媳妇丢了她们都会帮忙找的,所以被囚禁在这里的女子基本上都很难再逃出去。
当然,女子又被抓了回来,在小月子的时候又挨了一顿打,为了能够保得自己平安,她不得不再一次委屈求全。
印半月想想也没错,她和白长念来的时候可是穿越了一片的沙漠,这里基本上除了这个村子就是荒无人烟,一个弱女子若是想逃跑求生,简直是难上加难。
就算是逃出了村子,也有可能死在那一片沙漠里。
“本以为他们两个是为了守护自己的神灵杀害那些想要窃取宝藏的人,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敢强抢妇女。”
女人的遭遇让她感到震惊,昨天她竟然还跟这两个人喝酒谈笑,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
“其实这里的媳妇多半都是买来的,今天那个吴家的疯媳妇其实不疯,这是整个村子都知道的事情。他们只是为了骗外地然才这么说的。”
女人的又一记重棒打了下来,戳的印半月心口直疼。
“不是疯子?”
“是啊,这里有个人贩子有时就会带着女人过来卖。这个村子很穷,很多人也讨不到老婆,他们多半都是用钱买来的。若不是姑娘与那公子有些本事,我想现在那公子早就死了,而你也将会沦为小武的女人。”
女人不是在说谎,就在印半月与白长念入住的那一天,她就听见他们两个人在密谋了。
小武的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讨老婆的时候。
如今这不用花钱还可以赚钱的买卖,他们自然是要干的。
印半月简直不能想象,这里竟然还有这么残暴的村子。
女人拿来买卖,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一笔钱财就要禁锢她的一生。
现在她想起来早上那个女人瑟瑟发抖的样子,残破的衣服上隐隐有着被毒打过得痕迹,她竟然就这样放那些人离开了,当时的那个女人该有多么的绝望啊。
“姑娘,我不求你现在就带我走。可我想求你有一天回到了中原,可以让人来救我们。除了我被扣在这里,那些个被买的女子又有几个是心甘情愿的,多半都是被人骗来的。她们没了家人,被买了钱也得不到,真的是太可怜了。”
同为女人,印半月感同身受。
她拥着那个女人,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她发誓她要将她们都救出去,不能再让这些可怜的女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了。
“我知道了,你在忍耐几天。若是说救你一个人倒也不算难事,只是这村子上估计被骗来的女子不少,若是真的要救,恐怕是难上加难,等他回来我要和他好好商量一下。”
“恩。”那女子狠狠的点了点头,她把所有的信任都放在了印半月的身上。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悲苦的身世印半月已经了解的很清楚了,可就是还不知道当事人的名字呢。
“我叫方南,叫我阿南就好。若是我无法离开此处,还望姑娘帮我带个消息给灵城的方家。”
说着,方南垂下自己的视线,这是个最坏的打算。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力的。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这个粥要怎么做呢。”印半月安慰着她,也是为了自己打气。
如今她竟然恨不得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一村子的鬼了,那她要救起人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了,可惜她是个捉鬼师,对于人还不能够做到对鬼那般强硬的手段。
“哦,这个啊……”
两个女人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于是便专心的讨论起做饭的方法了。
不知不觉中,印半月真的和方南学了几招,虽然并不知道白长念是不是真的喜欢喝这个,但她希望自己可以将它做好,最起码在他想喝的时候,自己可以为他做上一碗。